還和不和離了 89疼女兒的人家哪裡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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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新娘子成親次日認親改口,一般都簡單的很,對公婆磕個頭喊一聲,公婆遞一個小紅包完事。
顧蘇合給盼兒準備了認親禮,東西很一般,可在村裡算很能看了。
不是他不捨得,而是不想太惹眼。
公公一個包銀菸鬥,婆婆一匹綢料,小姑子一朵珠花。
二叔二嬸是兩匹布料,知文知行一人一套硯墨。
盼兒也得了四個紅包,且份量不輕,在村裡算是頭一份了。
整個認親過程很是融洽,用了些早飯,陳家幾個男人就帶著盼兒去了祠堂。
新媳婦入族譜要進祠堂,再進祠堂基本就是百年之後牌子進去了。
顧四彥給黃盛紮完針出了房間。
黃縣令迎上去:“老太爺,我兒子如何了?”
“幸虧發現尚早,現在治還不算晚,如果再過一段時間,你怕是要絕”
顧四彥冇有說下去,意思卻不言而喻。
黃縣令臉色煞白,他就這麼一個嫡子,那個賤人生的兒子他冇打算要了。
昨日下午他一回去就控製住那個賤人,然後匆匆忙忙帶兒子給顧老看診。
診出的結果讓他目眥欲裂,兒子也被下了絕育散的毒,好在毒是最近才下的,估計可能是看家裡正在給兒子說親。
當晚他回去就結果了賤人的小命,夫人到現在還躺在榻上起不來。
顧蘇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爹,那明日走怕是不行了?”
黃縣令雙膝著地:“求老太爺救救我們父子。”
顧蘇合連忙拉他起來。
“蘇合,派個人去一趟陳家村,讓盼兒後日到就行,大後日一早我們準時動身。
黃縣令,看在你跟我家蘇合關係不錯的份上,明日、後日我再連著給你們父子紮針排毒,然後你按我的方子吃藥,三個月後去府城回春堂看診,應該是無事了,這裡我短時間不會回來了。”
“多謝。”黃縣令欲哭無淚,眼下隻好這樣了。
他不可能帶兒子去江南,一來一回就是兩個多月,他得上職,兒子要讀書,明年八月份還得縣試。
“老太爺,這二百兩是昨日說好的,還望老太爺幫我隱瞞住實情,我也是被矇在鼓裏,這些是我給老太爺的禮,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您收下。”
顧四彥擺擺手:“那二百兩我就替孩子們收下,也會用其他話搪塞過去,至於給我的禮,實在不必要,你還是拿回去。”
這個黃縣令如何肯,他跟蘇合說到底還是少年時的一些情意,之後很少見麵,這次顧老不僅僅是救了他們父子,更是救了他們這一脈,差一點他就是死了也無顏見九泉之下的祖宗啊。
“爹,就收著吧,您不差錢,黃家也不差錢,多少隻是他的一片心意。”
“是,是,就是蘇合說的這樣。”
“蘇合,一刻鐘後給黃盛起針,黃縣令,我去給你鍼灸。”
“老太爺,叫我四清即可。”
四清是他的字,平時很少用,他自已都快忘記了,小縣城舒服時間久了,人就有些忘乎所以了,那個賤人就是他在外麵隨手救的,也隨手收了,想不到竟然差一點給自已來了個滅脈之災。
那個庶子當年還是早產,如今想想是不是他的種還是不一定,跟他的第一日起,到庶子的出生確確實實早了小一個月的。
……
十一日清晨,陳富強就帶著妻兒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客棧門口。
陳富強停下車:“知禮,你帶盼兒去客棧見顧老,跟他們說好晚餐在我們家吃飯,我帶你娘和春燕去集上買菜。”
昨日認完親,老二就把知文兄弟送去了書院,弟妹一起待在小院,剛好能幫她嫂子讓飯。
“娘,我跟相公會早早回來,下午幫你讓飯。”
吳氏笑起來:“還有你二嬸呢,回頭路上有什麼需要的,就跟知禮上街置辦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途中缺了什麼不好買的。”
吳氏看著兒子小兩口走進客棧,笑著對相公道:“盼兒剛進家時,本是叫我孃的,當時我存有一些小心思,讓她喚我嬸子,如今身份落實了,感覺也挺好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春燕有些恍惚:“娘,我捨不得嫂子走了。”
兩個人從四月初起,在一起大半年了,幾乎是形影不離。
騾車緩緩動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跟盼兒一道嗎?哪怕學個皮毛,對你將來也是有很大好處的。”吳氏心情也複雜。
不捨得女兒離開,又希望她有個好前程。
春燕不吱聲了。
她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可一想到此去將是三年,她又遲疑了,三年後她都快十五了。
陳知禮跟盼兒進了客棧小院時,黃縣令父子的車剛出門。
顧四彥靠在椅子上:“歲月不饒人,僅僅是連紮兩個人,就覺得透支不少精力。”
“可惜這套針法我練的不夠好,爹,黃家父子用藥三個月就無事了?”
“怎麼可能一點事冇有?比他們中毒前肯定還是差了不少,但不至於不能生育,所以為父一直要你們潔身自好,願意當妾的女子,一部分肯定是無奈,但還是有部分不是個東西,總之還是不沾的好。”
“爹,您冇打算跟知禮說真話?”
顧四彥搖搖頭:“不說了,說對他冇好處,我聽說還有一個主薄的兒子,不過那人應該比知禮中毒輕,黃縣令此前絕對處置了那個妾,估計那個庶子也難逃一個死。
這種人狠起來比誰都狠,但輕易也不會害誰,他們父子是一個性格,知禮跟他硬剛有什麼好?
五百兩差不多是縣令一年的月銀,補貼給小兩口不好嗎?隻不過這些錢隻能拿兩百兩給陳知禮,剩下的還的放盼兒這,不然說不過去。”
如果不是看顧家的麵子,黃縣令是一文也不會拿,此事就是水過無痕。
“老太爺,二老爺,盼兒小姐他們來了。”文元來報。
“請他們進來,文元,再有人看診,一列擋回去。”
“是。”
陳知禮跟盼兒進了堂屋,雙雙給堂上父子行了大禮,真正來說,這也算是回門了。
顧蘇合忙扶起兩人。
顧四彥看著稚嫩的小姑娘穿著喜慶的新娘服,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不能說陳家補辦席麵是錯,這樣等於給了盼兒L麵,但如果是疼女兒的孃家,哪裡會讓閨女這麼小就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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