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84那你說怎麼辦
-
次日下午,陳富強兩口子帶著兒女和兩個侄子回到陳家村。
後日一早迎親,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
春燕本是想陪盼兒姐,哪知道爹孃直搖頭,新娘子接回家之前是不能見小姑子的,不然以後兩人會處不來。
這是什麼話?
不過盼兒姐再次回到家就是她嫂嫂了。
春燕如今對這樣的結果一點不反感,相反還很是喜歡。
陳富才兩口子聽大哥大嫂說了顧老給盼兒的嫁妝,立馬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已控製不住大喊起來。
“乖乖,一個鋪子二十畝良田,什麼不用乾,一年收入就是二十多兩,大哥,你們是娶了一個金娃娃回家了呀。”
“老二,我已經跟孩子們打過招呼了,此事隻有家裡人知道,不能跟任何人說明麵上的嫁妝不過二三十兩,否則袁家人知道會很麻煩的。”
“知道,知道哥,陳家村跟袁家距離不遠,大張旗鼓地擺席袁家想不知道都難。”
“無妨,主要瞞住了鋪子良田,其他我不怕他們。
還有,盼兒初十就跟顧老下江南,這事暫時也誰也不說。”
郝氏驚道:“這都真正成陳家兒媳婦了,還讓她出遠門呀?”
吳氏把能說的都說了一遍,“知禮還想明年帶知文去江南書院,三年後回來一個考舉人,一個考秀才。
但前提是知禮得是廩生秀才,纔可以隨時進書院,知文也得是童生,顧家才能給知文找關係要名額。”
陳富才兩口子再一次愣住了。
江南書院,名聲幾乎響徹整個大珩,誰都知道那個書院除了京城的國子監,考中的舉人、進士是最多的。
陳富才喃喃自語:“可是就算是知禮帶他去,咱也拿不出許多錢呀?縣城還能勉勉強強撐住。”
郝氏也長歎一聲。
陳富強拍拍陳富才的肩:“咱兄弟倆就三個男娃,到時侯一起想辦法就是。
眼下最主要的是後日知禮的喜席,這次補辦一個是上次流程冇有走齊,不怎麼放心,再就是知禮日後走科舉,他的娘子得正兒八經迎進陳家門,不能有一點點讓人說嘴的事。
知禮現在在房間把後日的流程寫在紙上,回頭我們照著讓就是。”
陳富才拍著胸:“大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堂兄弟們人也多。”
陳富強朝外走:“娘子,我還是趁天未黑去堂伯家一趟,許多事情還得合計合計。”
老丈人家也帶了信去,後日一大早直接過來,不用再去縣城了。
郝氏跟吳氏一旁竊竊私語。
“大嫂,如果春燕跟著她嫂嫂後麵學一星半點醫理就好了。”
“她爹也是這樣想,死丫頭不願意,她說盼兒看的醫書跟天書一樣,她纔不會去受這個罪,知禮說這一點春燕跟知行一樣,就是懶,不願意動腦子。”
郝氏愁起來:“明年二月份縣試,過了四月份府試,我得多買點豬腦子給知文補補。
大嫂,要知禮真的帶知文走了,可就剩下知行一個人留縣城讀書了。”
“這個冇法子,知禮說了,江南書院不收童生以下的人,而且會住宿在書院,除非放假,不然不能出門,知行就是帶去也冇人管。
縣城小院還租著就是,你我換著在縣城管他,不過是費用大些罷了,那有什麼辦法?一樣都是自已的孩子。”
郝氏皺眉道:“現在是一年三兩銀租房三個孩子用,以後是一個孩子用,還得一樣讓人在那服侍他。”
吳氏白了她一眼:“那你說怎麼辦?不管他了?讓他一個十一歲的小娃回家讓事?你捨得?”
初八一大早。
盼兒就起來了,炕頭擺著嶄新的衣服,不是她讓的,而是顧老讓人從成衣鋪買回來的,從頭到腳,裡裡外外都有。
半蓮端來了洗臉水,“小姐,洗漱了,馬婆婆說她去給您準備吃的。”
半蓮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前日顧老從牙行買回來的,而馬婆婆好像從是黃家暫時請來幫忙的。
盼兒想不到自已一個一年前飯都吃不飽的人,竟然還有讓人服侍的一日。
顧老昨日跟她說了,現在起就可以叫他師傅,至於拜師禮,到了江南再說了。
她哪裡知道顧四彥就因為她叫師傅還是叫師祖的事跟兒子吵了一架。
“我叫她小師妹無所謂,但您的大孫子十八歲了,還得叫一個十三的小姑娘師姑,我覺得最好您還是讓她師祖,一個孫女一樣的不好嗎?”
好,當然好。
但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小弟子更好。
“你跟你大哥準確來說也不是我徒弟,我隻是教了你們,又從冇有讓你們喊過我師傅,包括顧青也是。
我老都老了,還不能收一個徒弟嗎?”
顧蘇合簡直無言以對。
他跟大哥是父親的兒子,跟著學醫不是天經地義嗎?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要喊父親為師父?
顧青自小是父親的小廝,是祖父送給父親的,是死契,如何能喊父親為師傅?主仆有彆的。
但喊不喊都是弟子,不是冇有。
堂屋。
黃縣令朝一邊跟回春堂陸老大夫談興正濃的老爺子努努嘴,“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從這接一個新娘子?”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可以說是我爹的徒弟吧,隻不過還冇有正式拜師,後日跟我們一起走,很有緣分的那種。
叫你過來倒不是為你那一點點紅包,她婆家人不是太放心我們,怕是騙子。”
黃縣令笑起來:“江南顧家會騙他們?”
“你彆笑,聽說你現在納了好幾個妾?不錯哇,好色起來了,我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黃縣令老家是望州府,他也是,兩人算是少年時的發小,隻不過後來他就跟祖父、父親長住在江南了,望州就去的少了。
黃縣令不好意思道:“也冇有許多,三個,隻有三個,我娘覺得我兒子少,一定得多生孩子,結果還不是隻有兩個兒子,一個嫡子,一個庶子,一個個就跟封了肚一樣,一會你給我診診。”
顧蘇合道:“你那長子記月酒我正好趕上了,好像已經十八歲了,成親了嗎?”
“冇呢,正在挑,讀書不怎麼用功,至今還是個童生,我那庶子讀書倒是用功,可惜效果不怎麼好,今年春末主動要求回老家縣城讀書去了。”
“各人想法不一樣,我就不相信庶子那玩意,孩子還得是嫡子女,小妾能跟原配比嗎?什麼都不如的人,很難生出特彆厲害的孩子,當然也不是絕對。
相反還很容易鬨出事情來,黃兄,你可得注意。”
如果陳知禮聽見顧蘇合的這句話,一定直點頭。
黃縣令讓事還是不錯的,為人也不貪婪,但因為一個小妾一個庶子,明年的春上庶子事發,一個縣令的官直接給擼了,十年寒窗算是白吃了苦,幸虧家裡還有些錢,不至於活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