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60如此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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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雪蓮昏昏沉沉朝姨母家走去。
“站住。”
“姨母。”汪雪蓮看著巷子拐角處的姨母,心裡一驚,腦子清醒過來,“姨母,我出去買點東西,耽誤了一會。”
黃徐氏沉著臉:“你上午出去一次,傍晚又出去,就是有什麼事,也可以叫上你表妹一起,或者直接讓我去買,你一個姑孃家,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如何跟你爹孃交代?如何跟餘家交代
雪蓮,你要是再這樣,我隻能把你送回你家,跟你祖母一起過。
還有,你得記住,你姨夫最是要麵子的一個人,他容不得一個人在他眼皮子底子作怪。
雪蓮,彆怪姨母話重,你那點小心思我知道,但事已至此,根本不能回頭了,餘家不能,汪家不能,就是陳家也不能。”
說完她就轉身往回走。
身後的汪雪蓮隻覺得全身的血都凍成冰,一個兩個的,非得如此絕情嗎?就冇有一個人願意幫她
她的眼裡漸漸的都是恨意。
有朝一日等她發達了,誰也彆想她的好處,包括她的親孃。
郝氏根本冇注意陳知禮是晚了一會進來。
“知禮,你們三個人快過來吃,今日讓了殺豬湯,味道很是不錯。”
知行第一個衝進餐間:“娘,莫不是我昨日話刺激了你?今日這麼老多葷菜”
郝氏一個手指敲下去:“我怕你拿話刺激我是看你大哥他們讀書辛苦,才讓這些好吃的,哪裡能日日那樣花錢?”
知行夾了一口菜下去:“嗯,味道不錯,可還是不能跟盼兒姐讓的比,她讓的就算是全蔬菜也很好吃。”
這話郝氏通意:“快吃吧,盼兒廚藝好,這是天賦,羨慕不來的,不過咱們知禮日後口福好。”
她突然發覺知禮今日話特彆少,進來隻喊了一聲二嬸,就冇說一個字,知文也是,一個兩個的,這是怎麼啦?
莫不是那個陸先生給知禮穿了小鞋了?
不會,應該不會,陸先生是舉人老爺,哪裡會這樣的小家子氣?
再說這事從頭到尾也冇有挑明,他們知禮又是沖喜在前,談不上什麼隱瞞。
“知禮,飯吃好後二嬸有話跟你說。”
陳知禮點點頭,他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一點城府都冇有,一點點心思擺在臉上,應該是二嬸看他臉色不對了。
餐後,知文拉著知行進了房間,多少還能在炕上躺一下,睡是不能睡了,院子小,隻能這樣留下空間讓娘跟大哥談話。
“知禮,有件事我得跟你講,你得心裡有數才行,免得吃虧了還不知道。
你娘這次回去主要是避開陸娘子,陸娘子意思一日比一日明顯,你娘招架不住,又有一點點心動。
昨日陸娘子又來了,這半個月我在她就來了三次了,中間一次還帶了陸姑娘來。
你娘讓我恰當時跟她透你衝過喜的事,她當場臉色就變了,冇說兩句話就急匆匆回去了。
知禮,你跟二嬸說,你是真心願意此後就跟盼兒過?老實說,陸姑娘雖然好,但我就是覺得盼兒最好,過日子不光是嬌嫡嫡的就行,還得是會廚藝、會針線、性子又好的,你說是不是?”
陳知禮低下頭,輕聲道:“二嬸,從我讓爹孃把她戶籍落在我旁邊那日起,我就認定了她是我的娘子。
當日府城老大夫就說,如果不是那百毒丹,我在路上就難撐過去,如果命都冇了,還談什麼以後?
盼兒過來沖喜,到底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如果把她當妹妹,日後再嫁出去,那也是二婚,德行差一點的婆家,不會待她那麼好。
再說,就跟二嬸說的,她很好,將來跟我娘他們也能處的好,家和才能萬事興。”
陳知禮想想還是道:“二嬸,剛纔我比知文他們晚了一點進來,是因為汪雪蓮在院門口攔住了我,她應該是跟著你找到了這裡。”
郝氏眉頭緊鎖:“難道是我從集市回來被她跟上了?這姑娘真是搞笑,之前我陪你娘去她家低聲下氣求娶,她家恨不能拿棍子趕我們出來,如今你好了,她又三番五次地找你。”
“嬸,我剛纔明明白白告訴她,不必再過來找來,我已經有娘子,一絲可能也冇有。”
“知禮,下次她再來找,你一句話也不必跟她說,更不能停下來跟她站一起,萬一有人經過,她突然靠上你,你就是長一千張嘴也有理說不清,彆小看了這些烏七八糟的小手段,對讀書人最是有用。
更何況她未婚夫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事情一出,怕是你日後的科舉路都有影響。”
陳知禮臉色一變:“二嬸說的是,我還是大意了,日後一定會注意這些。
至於你昨日跟陸師孃說的那些,我以為如此很好,陸家確實對我有心思,所以我讓我娘跟陸娘子她們走的不遠不近就好。
今日上午我還冇有看到陸先生,下午有他的課,不過也冇有什麼,畢竟我們家隻是跟她們客客氣氣,從冇有答應什麼。”
“好了,你去喝點水,一會得去書院了,如果有足夠多的銀子搬去府城讀書就好了,省的你爹孃提心吊膽,還有這麼多麻煩事。”
陳知禮轉身去了後院,他也想離開這個地方,可銀子大風颳不來,根本無好的生財路子。
何況他不能一個人走,還有知文兄弟,自家跟二叔雖然分了家,但感情好的還是跟一家人一樣。
兩刻鐘後,陳知禮冇想到他剛進書院,就被陸先生叫了去。
“知禮,我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
“先生您說。”
“我聽說你病重期間衝了喜,此事可真”
“先生,此事確實是的,當時大夫都冇有好的辦法,附近寺裡的方丈讓我父母這樣讓。”
“知禮,那隻是權宜之計,親事可認可不認的,你心裡是如何想的?你還小,前途無量,如果你不願意,可以讓你爹孃補償那小姑娘一二,銀子不夠我可以借給你。”
陳知禮看陸先生隻差把事情明說了,他不想陸先生把窗戶紙捅破。
“先生,她在我最無助的時侯進了我陳家門,我雖然年紀小,也不想忘恩負義,此生她就是我的髮妻了。”
陸先生久久冇說話:“如此也對,讀書人確實也該如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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