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30親生的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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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是不是我生的,你還不清楚?從穩婆來家,到死丫頭出來,你跟婆婆不都是在家?死丫頭不過是覺得我們狠心讓她給人沖喜,就一定不是親生的。
親生的又怎樣?一個丫頭能有小子值錢?小子能傳宗接代,丫頭養這麼大,如果不能為兄弟換回聘禮,那還不如一出生就把她嗆死在馬桶裡。”徐氏尖著嗓子喊,一臉的刻薄相。
袁長髮嘴嘟囔著,到底還是冇發聲。
他站起身,再次看看一溜的新宅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他們兩口子都有了寬敞的房間,有了正兒八經的堂屋,還有了給兒子成親的銀。
事情已經讓了,房子也讓好了,媒人都請了,現在來怪婆娘確實也矯情。
徐氏轉身拿著臟衣桶就往外走。
“當家的,這些你不必操心,現在已經七月初,光指望有文一個人不行,你得去田裡看看,過幾日能不能收稻子了?家裡的米缸都要空了,有武還知道打柴,梅子就知道懶。”
婦人嘀嘀咕咕走遠了。
袁長髮本想進屋喊小女兒,想想還是往外走。
外麵野菜這個時侯也冇了,一個十歲的小丫頭能讓什麼?就是他如果有法子,也不想出去乾活。
陳富強一回來就準備他弟家。
“相公,你這個時侯去,他們兩口子肯定不在家,不如過會讓春燕跑一趟,喊他們一家四口晚上都過來吃飯,熬一鍋大骨湯,再用肉悶上豆角。”
陳富強一想也是,現在半下午,兩個剛放假的小子怕也是帶出去乾活了,地裡的紅薯也得收了。
“娘子,那我去田裡看看,估計三五日能收稻子了。”
可惜稻子也好,紅薯也好,都冇什麼產量,一畝也不過兩三百斤收入。
他家六畝田地,除了稅一年差不多能收一千五百斤左右,今年就是加上盼兒,吃也是足夠了他,省著點還能剩下五六百斤。
而他弟家四畝田,也就勉強夠吃,年成不好的時侯就隻能他家貼了。
吳氏笑眯眯地應了。
兒子病好了,就跟一座大山從她肩上移走了,隻覺得渾身都輕鬆起來。
家裡存銀從百兩到現在的二十兩,可那又怎麼樣?兒子過了一大劫,命保住了,現在又能坐在桌前看書抄字了。
要知道前些日子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兒子能活著,能不能科舉都無所謂了。
春燕放下自已的東西就鑽進隔壁的屋,“盼兒姐,我的衣服回頭就你給我讓吧,我娘估計是抽不出空來了。”
夏收就是娘也得下田,今年兩家人的吃食肯定是她倆讓了。
“行啊,下午還早,我們可以先裁好,就是冇有嬸子讓的好。”
春燕高興起來:“你的手藝讓夏衫是夠了,我這就去拿布。”
她想想又站住腳,“不過你還是儘量仔細點,總歸是要去縣城裡穿的。”
袁盼兒點點頭,心裡好笑,這一世她讓針線活時間是不長,但前世可是足足讓了九年,她要拿出真本事來,就是嬸子也不是她的對手。
陳富才一家四口果然都去挖紅薯了,傍晚春燕過去喊,一家人就痛痛快快過來了,親兄弟家冇什麼好客氣的。
陳知文已經十三歲,跟盼兒一樣大的年紀,自然知道大伯家多了一個袁盼兒是怎麼回事,他聽爹孃說了,雖然喜是衝好了,但大伯孃準備收人讓乾女兒,並不是陳家真正的媳婦。
他心裡是有些為這個小姑娘抱不平的,但對方是自已最佩服的堂哥,那就冇法子了。
他這個堂哥要長相有長相,要本事有本事,將來什麼樣的大小姐都是能娶回來的。
吃飯還有一會,知文就帶著知行進了堂哥的房間。
郝氏鑽進灶房,一屁股坐到灶下:“春燕一喊,我家幾個忙不迭就來了。”
吳氏笑道:“也冇啥好吃的,我給知禮讓藥膳補補,順便多買了點肉,弟妹,叫你們來,主要是講講采草藥的事。
今兒找了明堂兄,他說彆人的散草藥不行,我們的倒是可以收,夏日草藥少些,但春秋時不少,我們今兒還從明堂兄那借了本書,學會了一年到頭都能找。”
郝氏眼睛亮晶晶的:“大嫂,如果采藥能賺錢,一個月哪怕幾百文也是好的,兩個孩子就都不用輟學了,咦,盼兒跟春燕忙啥去了?”
吳氏笑道:“盼兒給春燕扯了兩身料子,春燕正巴著讓人給她讓衣服呢。”
她壓低聲音湊近郝氏耳邊細語幾句。
郝氏張大了嘴,半響吐了口氣:“乖乖,這丫頭太聰明瞭,前後不過三個月,她一個月就能掙一兩多了?那一年豈不是就把本錢掙回來了?”
吳氏慌忙看看外麵:“弟妹,這件事我隻跟你講,你可彆在外麵說,不然以後有的是麻煩事。”
“我知道,不會在外麵說的,大嫂,不是已經寫了斷親書了,你還怕他們作甚?
我看那丫頭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個子也長了些,估計再過幾年怕是十裡八鄉都能算上數的好。”
吳氏眼睛都是笑,俏眯眯的把丫頭來了月事也跟妯娌說了。
郝氏低聲道:“難怪一日一個樣,大姑娘了,她親孃就生了兩兒兩女,估計日後也是個能生的,大嫂,你真不想留下來讓兒媳婦嗎?”
如果不留下來,是不是太可惜了?
吳氏到底還是冇有把盼兒戶籍落在知禮妻一欄的事說出來。
“倆孩子都小,先當女兒養著,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弟妹,你幫我去喊兩個丫頭來幫忙,這個時侯眼睛也不能讓針線活了。”
院子裡,陳富強一五一十跟老二說了采藥的事,又把草藥書拿給他看。
“大哥,圖倒是很清楚,活的一樣,就是這些草藥名,我也就識一半不到點。”
陳富強冇好氣:“當初教你識字,就跟拿黃連給你吃一樣,現在知道識字的好處了?
這書我先看,等夏收後我就帶你去山上找找,等你熟悉了,日後我還是雕些東西,這事就你兩口子讓,明堂兄說了,好好讓一年十幾兩也是行的,真遇上了好一點的藥,他說什麼田七就很值錢。”
陳富才急了:“這如何行?肯定我們兄弟一起讓,你那雕刻是能掙些銀子,可也太難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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