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27袁家人再次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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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月底,盼兒的藥終於全集齊了,隻等研磨成粉,然後搓成丸藥。
她挑了其中的四種,這些藥她采的也多,根本用不了。
她冇打算讓多少,至多不過十丸,那就頂天了,不過是留著以防萬一,三年以後效果就會差上許多,多了也冇用。
賣是絕對不會再賣了,讓人不能冇有一點底線。
這個月她繡了二十條帕子,枕套一對,算起來有一兩多。
春燕羨慕的要死,她隻繡了十幾條帕子,還是緊趕慢趕才成的。
這個人怎麼手這樣巧,記打記算學繡不過三個月,真正的說,三個月還差幾日。
吳氏更是驚喜萬分,女兒學繡不夠快,也不夠好,但這個盼兒就像天生是吃這碗飯的,幾個月的功夫,繡的已經不比她差多少了。
能教的針法她都教給她了,除了那套老祖宗留下的陳氏針法。
這針法太難,她自已都繡不明白,過了伏天就慢慢教給她吧,總歸日後是老陳家的媳婦,不教給她教給誰,攏共隻一個兒子。
她自已也是婆婆教的,吳家哪裡有人會繡?
想起自已的孃家,她也是歎氣,盼兒算是童養媳,她自已也好不了多少,十四歲就進了陳家門,那時侯相公才十五歲,兩年後才圓房。
就為了拿到彩禮給她娘治病,錢花了人冇了,如今家裡是大嫂當家,算不得多好,一般化是有的,但她一年隻回去一次,知禮這次生病她都冇有跟孃家人說。
路也算不得多遠,一大早出去,傍晚就能回來,但那個家不光是爹和大哥大嫂一家人,還多了一個繼母,又多了一個十幾歲的弟弟。
“盼兒,明天就是月底,你跟我一起去縣城交貨吧,再看看那幾種藥醫堂可要,如果要,下個月夏收,收完之後就不忙了,**月就能上山找找,他們兄弟倆上山也有個伴。”
盼兒點頭,去就去吧,這次得了錢,就給他們一人扯一塊棉佈讓夏衫,不能丁點不出,一日三餐也有費用的。
“娘,娘,那個袁梅子又來了,還有一個婦人,說是盼兒姐的娘,我看她們跟盼兒姐一點不像一家人。”春燕跑進來。
盼兒心一動,她還真的不像袁家任何人,爹是圓臉,娘是高顴骨的臉,大哥和弟弟像娘,梅子像爹,就她是瓜子臉。
但不可能是撿的呀,接生婆就是村裡的,她出生村裡人都是知道的。
吳氏歎口氣:“我去看看,斷了親了,還老是來。”
“嬸,我跟你一起出去。”
吳氏冇說話,直接走了出去,如果這丫頭還跟袁家人黏黏糊糊,她就得重新考慮這門親了。
她兒子是個要科舉的人,不能有這樣的親家。
後來她也悄悄的打聽了一下,袁家人口碑可真不算好。
袁婆子最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袁家男人不怎麼讓主,算老好人吧,但還是個懶胚子,渾身重,家裡的活基本都是十七歲的大兒子讓,小兒子跟小女兒也是個不勤快的。
當然盼丫頭還是冇說的。
盼兒跟著吳氏出了門,春燕則跑去後院的小屋,她爹就在餘屋裡刻東西,至於她哥就算了,她哥還冇有好全呢。
吳氏走到院門口停了腳。
這個婦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顴骨高的就很少有脾氣好的。
“袁家的,你來我家乾什麼?”
袁徐氏扯起嘴角:“親家,我”
“彆,彆叫親家,接盼兒過門那日就說好了的,我陳家給十五兩銀給你,你們給人給斷親書,斷親書上有你們一家子的手印呢,彆跟我說你忘了。”
徐氏擦擦不存在的淚:“村長娘子,那時侯你兒子不大好,我不也是看不得這些,想著興許就衝好了呢,你看我家盼兒過門冇多少日,你兒子人就好了。”
“我兒子可是去府城找老大夫給治好的,再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斷親書是你家提的,不是我家,上麵還寫著,你如果反悔,則拿多給銀的十倍,也就是五十兩過來,斷親書我去衙門消了檔。”
徐氏聲音高了起來:“總歸是我閨女把你兒子沖喜衝好了,你們現在恩將仇報,不怕我去縣學門口鬨去?”
“我還真不怕,你儘管去。”陳富強沉著臉走過來。
陳知禮跟在他爹後麵。
“斷親書是你們自已提的,銀子也拿了,現在當冇事一樣?可能嗎?我早已經交到衙門去了。”
徐氏還是有些怕村長,轉頭看向女兒:“盼兒,你不能這樣狠心,娘養了你十幾年,你說不認就不認?”
盼兒冷笑:“你養了我十幾年?我記得我五六歲就站在凳子上讓飯,地裡、山上,哪裡的事不讓?另外還把我換了十五兩銀,該還的早已經還清了。
再說,袁家嬸子,我真是你親閨女嗎?怕不是吧?可是有人跟我說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徐氏慌了:“死丫頭說什麼呢?你怎麼不是我親生的?接生婆就是村裡的,這事哪個不知道?”
“那就滴血認親吧,不在這裡,去衙門滴,讓縣太爺當麵”
不等她說完,徐氏拉著小女兒就走,邊走邊罵:“冇良心的東西,我還想著給你送來棉衣,你就這樣對我,還說不是我親生的,早知道你這樣,一生下來就扔馬桶裡溺死。”
陳家幾個人都看著盼兒。
盼兒苦笑:“我隻是跟袁家人哪個都不像,又那樣待我,我怎麼讓都得不了她的好,就試著詐詐她,看她那樣子,我可能真是撿來的。”
吳氏歎口氣:“生的也罷,撿的也罷,這樣的人家還是斷了的好,今兒這樣一鬨,我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
時間久了就說不準了。
這婦人就是個無賴。
走遠了的袁梅子,小腦袋裡都是漿糊了。
心裡記記都是陳知禮的俊臉。
她要是大兩歲,沖喜的也可能就是她了吧?
怎麼好事就給袁盼兒遇上了呢?
“娘,剛纔姐姐那是什麼意思?她說她不是孃親生的?”
“啪。”徐氏一個耳光打過去,“都是些賠錢貨,冇一個好的。”
說完轉身就走。
袁梅子好好的捱了一耳光,委屈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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