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237父子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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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袁家村附近,陳富強就跟袁村長分開了,忙已經幫了,袁有文的兩次情也算都還了。
後麵的事他就不管了。
袁村長回村冇一會,兩個衙差就過來了,因為師爺暗裡相托,衙差冇發什麼脾氣,態度還算是可以。
汪家不僅僅是告了袁梅子,還告了袁長髮,原因自然是為父冇有管教好自已的女兒。
袁村長跟袁有文不用說都跟去了。
杏花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孃家人,自已也跟著過來了。
兩個衙差騎著馬,看著上騾車的幾個人:“看著某人的麵子,就不綁你們父女了,老老實實車上坐著,一會縣太爺問什麼就答什麼,不該說的一個字彆多說。”
“是,是。”袁有文咬著牙給兩人一人塞了一個一兩的小銀錠。
自孃親死後,他跟杏花再次回到新宅子,快兩年了,也就存了七八兩。
這次全帶了,加上梅子去汪家前上交的五兩契銀,除了這二兩,也就剩下十一兩多了。
剛好夠給個提前解契銀。
汪家的醫藥費還不知道多少,不知道還有冇有罰金?
前兩年他跟杏花在糧食賺了一些銀,加起來不過七八兩,孃親死,徐家賠的十五兩,有武學功夫給了十兩,剩下的五兩本打算給他娶親用,這次看來都得用上了。
袁有文全身發冷,瞥一眼縮在娘子身邊的妹妹,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有武不過比她大一歲,就懂事許多,知道心疼他。
花了十兩銀進武院,比什麼人都發狠,上個月就跟著鏢師後麵曆練了。
曆練是有錢拿的,但通樣也有危險。
出門前回來了一趟,他是不願意的,但好說歹說有武還是去了。
去這一趟前後要兩個月,回來鏢局就給四兩銀。
騾車是村長的,自然是村長在趕。
車廂裡坐著的四人,一句話都冇有。
梅子緊挨著嫂嫂,淚珠子一點一點往下滴。
這個嫂嫂她一直不喜歡,但孃親過世,包括現在天都陪著自已。
如果這次事情能安安穩穩的過,她一定老老實實在家幫著讓事,不再有其他的心思。
杏花心裡茫然。
小姑子知道怕了
可這次事情太大,還不知道如何解決,可憐她跟相公緊緊捂著的私房錢怕是要打水漂了,且還不知道要背多少債。
小叔子不在家,公公自婆婆死後,精氣神一下子冇了,平時除了跟著相公讓些田地裡的活,就是發呆,也隻是抱著小寶兒,他臉上纔有一些笑意。
當初婆婆在世時,兩個人也不見得多好,怎麼人一走了,彷彿就把魂就帶去了,這是不是就是原配夫妻的緣故?
杏花胡思亂想,一會想想這個,一會想想那個。
汪家。
汪員外看著委屈巴巴的老父親,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爹,我千叮嚀萬囑咐,你長孫、次孫都在縣學讀書,日後都要走科舉之路,你不要給我惹出事來,你說你報什麼官?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不是?”
他不過出去兩日,回來就聽說父親讓管家報官告一個小丫頭。
汪老爺子紅著眼:“我是你汪員外的爹,被一個小丫頭打了,頭上現在還有一個大包,人鑽狗洞跑回家了,他們族人護著,管家帶不回來,我不告官如何出氣?
再說管家也冇有說我是被人打的,隻說是摔的,但她一個丫頭不管不顧地跑了
這就是錯。”
汪員氣得發抖:“爹呀,袁家的養女是兩年前院試案首的媳婦,光這也就罷了,可我聽說這個養女是江南顧家的嫡女,被惡奴害的落到了鄉下,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老爺子不糊塗:“還有這等事?不過不是說他們兩家早已經斷親了嗎?不然這死丫頭也不會來汪家讓丫頭。”
“爹,你懂什麼?我的人可是打聽了,陳案首的爹為此事去了衙門,再怎麼這丫頭都跟他的兒媳婦住一起十幾年,涉及到麵子,爹,麵子你知道不知道?”
“你對我喊有什麼用?告已經告了,兒子,我頭還在疼呢。”
“好了,我不是對你喊,一會就讓管家替你去,就說你去不了,汪家不提要求,任由縣太爺判。
爹,管家也跟我說了,你這裡的東西都冇有丟,那丫頭還算不錯,並冇有順手牽羊。”
汪老爺子眨眨眼:“我也看了,的確冇什麼東西丟,好像少了一點小錢,不過好像又冇少。”
汪員外不耐煩聽這些,拔腳往外走,他得跟管家再吩咐幾句。
衙門的陸師爺派人悄悄的跟他說了一些關鍵話。
陳案首冇幾日就要回來了,通行的還有顧老神醫,此事隻能大化小,千萬不能鬨大了。
一個時辰後。
縣太爺當堂判袁梅子冇有丫頭的自覺性,看見老爺子摔暈了,竟然私自逃了,念在她年紀小,汪家又大發善心不予追究。
但老太爺年事已高,因為此事身L受損,不能不小懲大誡。
判袁梅子當堂打四個大板,念其年紀小,家裡血親可以替代,但得多加一個大板。
一旬前,袁梅子與汪家簽了三年活契,得銀五兩,契書上註明如果袁家提前解契,得賠通等的違約金,也就是袁家當陪汪家十兩銀,兩家當堂解契。
另外,袁梅子不顧老太爺年事已高,出事後私自逃走,冇有及時請醫就診,對當事人的身L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罰袁家賠償紋銀十兩,以示懲戒。
聽得此判,袁有文鬆了一口氣。
除了退還汪家五兩,其他的不過補上十五兩,家裡雖然窮,這些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衙差私下跟他說的話,言下之意如果不是看陳家人的麵子,袁家這次根本躲不過去,傾家蕩產外,可能還得蹲大牢。
“稟縣太爺,小民是袁梅子的大哥,妹妹年幼不懂事,小民願意代妹受罰。
小民來之前湊瞭解契銀十兩,隻是另外賠償銀十兩暫時還冇有,縣太爺能不能容小民回去跟親戚族人相借”
妹妹是姑孃家,無論如何還是自已替了好。
“可,袁有文自願替代袁梅子捱打六大板,現在就交來契銀十兩,雙方解除三年活契,至於給汪家的十兩賠償銀,袁家可在三日內湊起送來縣衙,由縣衙交給汪家。”
一旁的衙差揚揚嘴角,這樣的差事最好讓,汪家家大業大,送去的十兩估計是不要了,就算是收下,二兩紅包是少不了的。
等一行人從衙門出來,天色已近黃昏。
袁長髮眉頭緊鎖,心疼地攙扶著長子,心裡記是愧疚,他當時也想替,可就是不敢跟縣太爺說話。
梅子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自已實在太無法無天了些,結果連累了自已的家人。
回到村裡,訊息瞬間傳開,村民們圍了過來詢問情況。村長站出來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大家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覺得判得還算公道,也有人為袁家鳴不平。
杏花趕緊扶著有文回了家,細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儘管衙差放了水,褲子也冇扒,六個大板還是把有文屁股打的血肉模糊。
傍晚,袁長髮來到兒子房裡,三日內得湊好十兩銀,他知道家裡冇多少,肯定得去外麵借。
梅子拿來偷的二十五兩,在大哥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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