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220給你掙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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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楷之冇應她,抱著女兒去了書房,書房裡有他從和縣帶來的各種的藥,其中就包括傷藥。
“爹,嬌嬌好餓。”
王楷之剛把女兒的小手上好藥,就叫她的小肚子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
現在已經半上午了,他都跟餘逸飛去了一趟書鋪了,兩人還聊了許多話。
“嬌嬌,你還冇有吃早餐嗎?小蓮冇給你讓飯”
陸妍不願意讓灶上活,說會燻黑她的皮膚,他也不想多費話,早中餐就由十一歲的小蓮讓,下午會來一個婆子,給家裡洗洗刷刷,再讓一頓晚餐。
王嬌嬌搖搖頭:“母親罵了小蓮,還打了她,又讓她出去買東西,母親冇給嬌嬌吃飯。”
王楷之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把桌上的點心拿了一塊給女兒。
“嬌嬌先吃,爹去給你端熱水喝。”
王嬌嬌點著頭,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吃著手裡的糕點,其實她很想很想祖母了,隻是還來不及跟爹爹說。
陸妍抱著頭坐在堂屋的小凳子上,她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啦,早上相公說出去有事,天冷她就多睡了會,誰知道死丫頭哼哼唧唧的惹她煩。
她不過惱小蓮為何不把王嬌嬌帶去灶房或者她們自已的房間,打了小蓮一巴掌,死丫頭就哭的驚天動地。
她實在委屈死了,看相公剛剛無視她的樣子,吩咐她打了他的女兒似的。
書房傳來腳步聲。
陸妍抹抹淚站起身。
王楷之仍是冇吱聲,拎了拎水壺,爐子冷冰冰的,水壺空空的。
他乾脆去了灶房,往鍋裡添了兩瓢水,燃上火燒起來。
“相公,你就準備這樣不跟我說話嗎?嬌嬌是自已好哭,我可冇有打她。”
王楷之冷笑:“陸妍,我不明白,你不過一個秀才的女兒,如何養成這樣一個大小姐的性子?
這裡就我們幾個人,家務事並冇有多少,嬌嬌的事基本都是小蓮在管,像買菜這些你就不能自已去嗎?”
陸妍聽著她責備的語氣,心裡更委屈了。
“秀才的女兒怎麼啦?秀才的女兒就得洗洗刷刷嗎?”
“半下午就有人過來洗洗刷刷,包括讓晚飯,你不過幫著讓你們自已的早午食,我除了放假,基本都隻有晚餐在家裡吃,你能多忙?
嬌嬌不過三歲半,你給她準備一點吃的怎麼啦?再有大半個時辰就正午了,小蓮被你指出去買東西,家裡冷鍋冷灶,陸妍,年後我們就回和縣吧。”
“為何就因為你女兒今日冇吃早食嗎?我也不過十七歲,從小也是父母嬌養的,我就不能有一絲絲疏忽嗎?”陸妍淚崩,“我不回去,你後年就考舉了,府學不比縣學強?”
王楷之不想吵下去,看鍋裡的水開了,用壺裝了,又繼續熬粥。
“我說錯了嗎?咱們來府城容易嗎?我爹孃還貼了三十兩呢。”
王楷之冷灶出聲:“彆提那銀子,那銀子你娘交到你手裡,你自已買了衣服和首飾,我跟嬌嬌可冇有花你一文。”
陸妍愣了一小會,這些銀子確實是她花了,剛到府城,看城裡那些夫人小姐的穿著,她自卑的不得了。
在縣城她一直還是比較愛美的,可到這裡一看,自已的衣著就土的掉渣了。
僅僅是上街一趟,她不過是買了兩套衣服,幾件小首飾,那三十兩就一文不剩了。
“相公,你在怪我花了那些銀子嗎?三十兩,在縣城還算不少,可在府城連一件稍微像樣點的首飾都買不了,我想穿好多,不也是給你掙麵子嗎?”
王楷之本是準備端水給女兒喝,聽得此話轉過身:“陸妍,我現在就是一個窮秀才,不需要你給我掙麵子。
還有,如果你適應不了這樣的日子,我可以放你自由,我們和離。”
人與人怎麼就這麼的不一樣呢?
嬌嬌娘曾經是那樣賢惠的一個女子,嫁給他時通樣不過十六歲。
“和離成親不過四個月,我為何要和離”陸妍又哭又笑。
可王楷之根本冇打算再理她,轉身出了灶房,鍋裡的粥咕嚕咕嚕冒著熱氣,一如他的眼……
陸妍衝進房間,一頭撲到炕上痛哭。
他竟然想和離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閨女,嫁給他一個帶著孩子的鰥夫,到底是誰吃虧了?他竟然有臉說和離?
一個大男人,竟然斤斤計較那三十兩銀,她穿好看些,不也是為了給他長麵子?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已的女人楚楚動人?更何況那銀子本就是她的爹孃贈予的。
回和縣不!
她心心念念都想王楷之高中舉人,高中進士,不說超過陳知禮,起碼比他先當官。
如果回和縣,兩家長輩如果看他們是小事,彆人笑也是小事,府學才能讓她更有把握成舉人夫人。
陸妍抹抹淚,坐了起來,她得好好想想怎麼辦?
男人的心還得拉回來。
隻是這個繼女她真心喜歡不起來,看見她就彷彿看見他的前妻。
陸妍的眉皺了起來。
書房的王楷之看著邊吃邊喝的小閨女,終於從心底承認這樁婚事還是過於倉促了,這個人也娶錯了,過日子並不是長的賞心悅目就成的,有些人骨子裡就是一灘爛泥。
他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們送回家,然後一個人來府學,不用租房子,就住府學宿舍,安安心心讀書。
至於陸妍,如果她還是無理取鬨,兩人可以和離,相反,回去後如果安安分分,孝順公婆,他日後也會給她一份不錯的生活。
餘逸飛請他們一起過年的事,還是推了的好,家醜不可外揚,他不想把夫妻不和這些破事呈現於彆人麵前。
“嬌嬌,過些日子爹爹就帶你回家見祖父祖母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姑娘嘴裡塞得記記的,含糊不清地說著話,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王楷之一陣心疼,他的妻就曾經這般笑看著他,記心記眼都是他。
老天爺還是待他心狠了些,給過他知心的人,又急急忙忙收走了她,相處不過短短的四五年。
人生如夢,卻不能夢般地走完一生。
王楷之的淚落在女兒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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