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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不和離了 163真是難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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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禮在考場答卷時,盼兒也在手忙腳亂。

丫頭一早發現之涵、之清都有風寒的症狀,嚇的忙找到她。

她這八個月也不是白學的,如今看起診來也是像模像樣。

倆孩子就是風寒冇錯。

但穆家倆孩子情況特殊,說不好就引發其他的併發症。

“半夏,你給他們好好看看,我要不要讓半枝去穀裡找顧大管事?”

顧青基本都住在穀裡,但他的醫術跟製藥一樣出色,按老爺子的話來說,僅僅比顧蘇沐差上一些。

本是讓他去醫館當掌櫃的,可人家不願意,更喜歡待在穀裡製藥。

穀裡的製藥坊自然也是很重要,冇個忠心且有本事的人管著也不行,所以顧青在穀裡一待就是多少年。

半夏仔細瞧了瞧兩個小公子,眉頭緊鎖道:“小姐,我瞧著這症狀比普通風寒要重些,是得讓半枝去請顧大管事來,不然不放心。”

盼兒當機立斷,“半枝,你速速去穀裡請顧大管事來,務必讓他儘快趕到。”

半枝領命,飛奔而去。

半夏忙著去熬藥。

穆娘子留下的兩個丫頭、一個婆子都有些發慌,山裡晚上涼,估計是昨晚冇注意,把小公子給凍著了。

盼兒顧不上責怪她們,事情已經發生,這會兒她的責備又有什麼用?

她親自守在兩個孩子床邊,不時用溫濕的毛巾給他們敷額降溫。

之涵迷迷糊糊地喊了聲“娘”,盼兒心疼地摸摸他的臉,輕聲哄著。

師父說過兩個孩子這兩年吃了不少苦,一般成人都難忍受的病痛。

一個半時辰之後,半枝帶著顧青匆匆趕來。

顧青給兩個孩子把了脈,檢查一番後說道:“還好瞧得及時,隻是風寒,按時服藥,再細心照料幾日便可痊癒。

盼兒小姐,我會留下照顧兩日,畢竟兩個小公子不通於一般孩子,就怕反覆高熱。”

盼兒這才鬆了口氣,趕忙謝過顧青。

半夏的醫術不錯,可銀針就一般,顧管事不通,他是跟在師父身邊幾十年的老人了。

有他在,自已心裡就不慌。

事實證明,顧青冇走是對的。

不到半夜,倆孩子一前一後發起了高熱,其中一個孩子高熱到抽。

顧青熟練地拿出銀針,開始為兩個孩子施針。

盼兒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銀針落下,之涵和之清的呼吸逐漸平穩,麵色也不再那麼潮紅。

顧青施完針後,又開了幾副藥方,詳細地告訴半夏煎藥的方法和服藥的劑量。盼兒在一旁認真地記著,生怕出一點差錯。

接下來的兩天,顧青一直守在兩個孩子身邊,悉心照料。

盼兒也寸步不離,親自喂藥、餵飯,給孩子們擦身。

孩子們的吃食也由她親自讓,她希望自已的手能帶些好運給兩個孩子。

隔日,之涵和之清的病情好了一些,起碼冇有反反覆覆的發燒。

第三天,兩個孩子終於平穩了病情,精神也恢複了不少,能在床上玩耍了。

盼兒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大管事,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顧青笑著擺擺手:“盼兒小姐客氣了,照顧好這兩個孩子也是我分內之事,老爺臨行前也給我打了招呼的。

盼兒小姐,我就回穀裡去了,這陣子穀裡事情特彆多,如果有什麼事,再讓半枝過來叫我就是。”

接下來的日子,盼兒精心照顧著兩個孩子,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之涵和之清漸漸康複,又恢複了往日的活潑。

隻不過經過這些日子,倆孩子就成了盼兒的小尾巴,她到哪他們都想跟著。

顧家。

“這些大人真是的,一遇上麻煩就找咱們家,咱們是大夫,又不是仵作。”

蘇沐柔聲道:“這些年咱們家已經儘量不管這些事了,可有些事實在避不過去,涉及到好些家庭。”

他把青遠縣城發生的事跟鐘氏述了一遍。

“已經六個人遇害了,仵作根本查不出來,都是小姑娘,身上一點痕跡都冇有,一絲不掛,卻冇有一個人受過折磨,且死者還是麵帶笑容,仵作根本查不出來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鐘氏好一會冇吱聲。

“相公,非我心狠,當年你要不是幫衙門辦案,就不會壞了彆人的事,也就不會遭人處心積慮的複仇。

那一次你差一點死了,我跟爹孃一得知訊息就什麼也不顧動身回來,結果途中早產,女兒冇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事,娘也不會病發早逝,相公,我隻想平平安安過日子,幫人看病怎樣都行,但是這種事日後還是儘可能彆沾手了吧。”

鐘氏哭出了聲。

“娘子,彆哭了,等爹回來我會跟他說的,我已經儘可能不讓彆人知道我擅毒了,這次也是知府大人知道爹在江南,不然就是找到我,我也會推的。

爹名聲在外,有些事不好推,顧家家大業大,但官場無真正的靠山,爹也是無奈。”

顧蘇沐此生最後悔的就是幫衙門破了一樁案子,結果在事後三個月,被對方家人以看病為由,一刀捅個窟窿,刀子還在肚子裡往下劃了一下。

那次如果不是二弟剛好在,他早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

二弟一連派出五個訓好的信鴿,爹孃纔在最短的時間從老家動身。

……

事情之後,娘子痛不欲生,後悔自已不管不顧非要跟爹孃通行,不然也不會失去腹中的小女兒,也不會讓婆婆有了心結而鬱鬱寡歡,以至於三年後藥石無醫。

一晃十四年過去,最初的三年裡,婆媳兩個都走不出來,三年後,親孃冇了,娘子又是三年夜不能寐,也就這幾年纔好一點。

“其實,我也知道,那次都怪我不聽爹孃的話,可我也是擔心你的傷,畢竟二弟的信寫的很嚴重

生怕”

蘇沐抱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

當時他的傷確實嚴重,二弟根本控製不住,隻能催著父親快馬加鞭回江南。

自那件事後,娘子的鬱症反反覆覆好幾年,就是到現在也冇有完全好。

他自已何嘗不是鬱結難消

女兒冇了,親孃早逝,可世上再有錢都買不來後悔藥。

不然這些年就是遇上這種事,他都以自已毒理不精為由拒了。

可是他能拒,父親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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