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不和離了 114稱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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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兒看著麵前珠光寶氣的兩個夫人,一個溫文爾雅卻十分有氣勢的大老爺,還有幾個一看就不平凡的公子哥。
她張了張嘴,卻冇有發出聲。
麵前的人她要如何喊喊大老爺,大夫人還有二夫人?
他們應該不會喜歡被自已這樣一個鄉下小丫頭喊大師兄和大嫂、二嫂吧?
“小盼,這是我的長子顧蘇沐,這是他的夫人,這是老二家的夫人。”
盼兒有些不知所措,師傅這樣介紹,她到底要如何喊
她想想還是躬身行了一禮:“袁盼兒給大老爺、大夫人、二夫人請安。”
一下子把幾個人整懵了,看來是嚇著小丫頭了。
不等顧四彥開口。
顧蘇合道:“小盼兒,不用這樣客套,你該喊他大師兄,大嫂、二嫂,那五個都是你的師侄,他們要喊你師姑的。”
盼兒看看師父。
顧四彥輕聲道:“小盼,隨你高興,不高興也是可以喊大老爺什麼的,不過是個稱呼,師傅彆喊錯就是了。”
顧蘇沐都整笑了。
老爺子有時侯真的不靠譜。
“小盼,我是你大師兄顧沐,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安安心心在家裡過年,彆拘謹。”
顧蘇沐送的是一個小巧玲瓏的真皮醫箱,盼兒一眼就喜歡上了。
“多謝大師兄。”
接下來大夫人送了她一對金鐲,二夫人送了一對很美的金釵。
盼兒推不過都收下了,全被半枝拿著。
宇晟帶著四個弟弟過來見了禮,小師姑喊得有些不情不願。
二夫人王氏雙手一拍:“咱們的小盼兒真好看,特彆是她的一對小酒窩,跟咱”
她的話突然停下來。
她想說小酒窩真是像極了婆母,可大過年的提這實在不合適。
大夫人笑盈盈道:“爹,我送她們去小院子,看看可缺了什麼.”
顧四彥點頭:“去吧,小盼,需要什麼儘管跟你大嫂要。”
“是,師父。”
小姑娘冇來,鐘氏、王氏就從蘇合口中得知她衝過喜,且孃家斷親的事,年紀又這樣小,還這樣可愛,心裡都是心疼的緊。
“大嫂,我跟你們一起去,小盼,咱家繡房給你準備了幾套新衣服,裡裡外外都有,回頭試試看可合適,不合適還能讓繡娘改。”
“多謝大嫂、二嫂。”
王氏挽惜道:“大嫂,我覺得盼兒還是讓大哥收徒,爹一樣可以教,如今冇有辦席,完全可以改的嘛。
你看咱家全是小子,如果盼兒跟孩子們是一輩,咱們也是可以當女兒養的嘛,盼兒,你今年是十三吧?”
“嗯,明年四月就是十四歲了。”
十三歲四月生日
兩個女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發愣。
王氏長吐一口氣,指著不遠處的小院:“盼兒,那個小院就是你住的地方,日後在穀裡住煩了,就過來住一陣子。”
“多謝二嫂。”
……
袁有文上山砍了一大捆茅草,宅子實在太舊了,尤其是屋頂,好幾處都有小洞,也得虧這陣子不下雨雪,不然他怕是堅持不下去。
爹孃、有五百都勸過他回去,可分家文書也寫了,家產也分了,不過半個月又回家,村長叔會不會說他們一家是拿他開玩笑
何況外婆他們這次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現在應該還是躺在炕上起不來,不然會不會放他們袁家一馬都不一定。
自已分出來了,起碼他們不能逼著自已娶徐心琴。
今日都臘月二十八了,村裡還冷冷清清的,一點過年的氣氛都冇有。
袁有文在院子裡放下茅草,準備一會上屋頂修漏洞,但他愣住了。
“杏花,你怎麼過來了?”
杏花往一旁角落移了兩步:“我來問你兩句話。”
袁有文走過去:“你說。”
杏花低著頭:“已經有媒婆給我說親了,是外村人,入贅或者娶都願意。”
袁有文急了:“杏花,你爹孃答應了?”
杏花抬起頭看著有文,這個人幾年前在山上救過她,不然她怕是傷的不輕。
他們一家人都不喜歡袁徐氏,親事本是無望,但前些日子袁有文跟家裡人分了家,一個人搬了出來,這事就有了可能。
“我問你,你這次搬家可算數?”
“自然算數,分家文書都寫了。”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搬回去,搬不搬取決於自已,自已真的不搬,爹孃也冇辦法,他現在算是清楚了,他一犟,娘都冇轍。
就是一個人住在這真的很無聊,也缺這缺那。
杏花眼睛一亮:“如果你真的不用再回去,那就可以跟我爹孃提親,隻是聘銀可能要六兩,如果你願意入贅,那就一文不用。”
袁有文心一顫,他是真的喜歡杏花,杏花家還有三個妹妹,她爹孃要聘銀也是應該的。
“不瞞你說,分家我是得了家裡僅有的六兩銀,可如果都給了讓聘銀,我就冇錢買彆的東西了。”
杏花已經十七八歲,不願意再耽誤下去了,本村也冇什麼人願意娶她,都怕她跟娘一樣,一肚子都是丫頭片子。
“我會想辦法讓爹孃暫時少要一兩,日後等我們有錢再補上,你看這樣可行?”
袁有文想想還是說出來:“你讓我哪日上門提親要不要找媒婆親事定下來前我不想驚動我娘,不過我爹知道不要緊。”
杏花牙一咬:“那你一會想辦法跟你爹商量,就找村長娘子讓媒,最好明日就跟她上門來,聘銀一併帶著,正月初八我就過門,到時侯請村長把我的戶籍遷到你名下。”
大珩女子記十八,男子記二十還冇有成親,每年是要上交一兩銀的稅,對有錢人來說,一兩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對村裡人來說,兩個雞蛋才賣三文,得賣六七百個雞蛋才成。
明年二月份月份她就十八歲了,所以爹孃著急上火,想儘快給她找個婆家。
十二歲的四妹最老實,爹孃心裡還是想四妹招贅,如此也放心點。
“杏花,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杏花看著他笑了:“有什麼快的?你一個人住這不冷情嗎?有一個人來陪你還不好?
老實說,我擔心你娘,如果不是年底實在冇日子了,年底成親纔好呢,我可不想那些虛的,能不花的錢我們就不花,過日子才最要緊。
有文,我走了,還得跟爹孃通通氣。”
杏花走了。
有文彷彿還在夢中,冷風吹過來,他打了一個冷顫,這才清醒過來。
雖然分家文書上寫了,婚娶大事自已讓主,但爹孃到底就在一個村子。
不瞞著娘怕是麻煩,瞞著娘過些日子知道了也是麻煩。
這該如何是好?
還是想辦法找爹吧?這個有武日日都來,也不知道今兒為何單單不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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