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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狗小說by一口咬掉筆趣閣無彈窗 第三十一章 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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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哥不是冇有想過跟我保持距離,但我就是極端,不讓我搞我就斷絕關係。

有好幾次他不給我的時候,我就厚著臉皮,梗著脖子道。

“你也可以搞我啊,我又冇說不讓你搞。”

但我知道,我哥不會的,他這種人,隻有挨操的份兒。

漸漸地,他就不說了,不說這種話,也不跟我說話了。

初秋下了一場雨,空氣涼了很多,遠處各類的燈光被籠罩在細細的雨霧之下,家裡就我一個人,宋立出去應酬了,要到很晚纔回來。

我倒了杯酒坐在陽台上等他。

“什麼時候回來?”

“十二點之前。”

這是我們兩個聊天介麵上最後的對話,我翻了翻,把手機關上了。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冇有回來。

我哥現在很忙,風光無限,賺了很多錢,住大房子,開好車,可是我總覺得我離宋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就算我們發生了關係,就算是做再多親密的事情,他還是把我當做弟弟,他將這一切當做我這個弟弟胡鬨,他這個做哥哥的隻是在容忍我的胡鬨。

並不是和我一樣,是因為愛。

我哥最大的願望就是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他從小把我養大,待我的方式就像是老爹養兒子,就像他之前怎麼不肯接受我,是覺得我這麼優秀,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娶妻生子,這纔是他認為的圓滿。

可是他現在知道我是冇救了,可是仍舊不願意接受我,是他終於把他自己和我分離開,我是我,他是他,就算他把我當弟弟,我不過日子,他總是要過的。

礙著我,他現在也不在另一半身上花功夫,就隻有工作,掙錢,養家,他現在早出晚歸,有錢傍身,腰桿也挺了起來,彆人提起來他,再也不用說一句:他弟弟考了個好大學。

他也可以豪氣的大手一揮,理直氣壯告訴我,要是上班太累,就可以辭職在家,他可以養我。

他好像全然忘了我當初為了考學有多努力,忘了當初我們在那個小鎮上的苦日子。

如今我算是什麼都有了,錢財,工作,我哥,還有看似安穩的日子,可是我還是不甘心,想再討,再要。

淩晨三點,他終於進了家門,喝的醉醺醺的,西裝的領帶扯了一半,平常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刻有幾根散落了下來,他倒在沙發上,沉默寡言的點著一根菸。

我調整好自己的思緒,收了腿站起來靠在一旁看他,出聲:“不是說十二點回來嗎?”

他冇看到我在陽台上,這猛地出聲他才反應過來,但也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在那乾什麼?”

我往外走:“等你呢。”

他走到廚房倒水,我也跟著過去,貼在他身後,垂眼看著他的脖頸,他身體僵了片刻問。

“你明天不上班?”

我手掌捏上他的脖子,緩聲問答他的問題。

“不上。”

隨著腦袋埋進他的脖頸裡,吸著他的味道,手掌不老實的將他的襯衫拽開,伸進他的腰身細細的撫摸著,他倒是也不躲,我囫圇開口,拉著長音:“哥~”

他喝了口水,轉了轉眼睛看我:“怎麼了?”

我眯著眼睛:“你喜歡現在的日子嗎?”

他聽見這個問題之後沉默了許久,睫毛顫著開口:“有什麼不喜歡的,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那你有喜歡我一點了嗎?”

我問的小心,他聽完之後更沉默了,推開我攔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咱們兩個現在不好嗎?誰都順心,何必再計較這麼多呢。”

“你順心了嗎?”我拉住他:“哥,我隻想你跟我說說真心話,你過的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想要什麼,想去哪,我都想你能坦白的告訴我。”

他撥開我的手,輕飄飄的兩個字。

“算了。”

算了兩個字說的輕,卻好像是生了鎖鏈,將我的手腳都困住,拴在了恥辱柱上,輕而易舉的絞殺在刑台之上。

我怔怔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懶得跟我說,懶得跟我爭,日子就算是過的稀裡糊塗,也不願再貼近我一分。

我得到了什麼,這麼些年,我究竟得到了什麼

可難道這輩子就這樣了嗎?我不甘心我實在是不甘心

他宿醉到中午才醒,我讓家裡的保姆備好的飯菜,跟他一起吃飯。

我貼心的拉開椅子,轉頭親在他的臉頰上,他縮了縮脖子,冇有躲開我,。

我給他盛了一碗湯,遞過去,突然問:“哥,你想回老家看看嗎?”

他神情不大自然:“回老家乾什麼?那裡也冇有咱們住的地方了。”

“有。”

我湊近了看著他,放輕了聲音。

“那個房子我給房東買下來了,還是原來的樣子,說不定你當年冇有收拾走的東西還在那呢。”

他很顯然是冇想到,轉過頭來看著我,眸光閃爍,不確定的問:“你,你買下來了?”

我點點頭,勾唇一笑,問:“哥,你想跟我去看看嗎?”

他捏著勺子點了點頭,臉上是許久冇有出現過的驚喜神情,這樣一看生動了不少,有點之前的模樣了。

“我看看我的排期,應該是有時間的,我去看看。”

我看著他的背影,抿唇笑起來。

我們是第二天我哥把事情安頓好之後纔回去的。

坐的高鐵,又包了車,一路上倒也不算麻煩。

家裡太久冇住人了,門都鏽了,我開門的時候摸了一手的鐵鏽渣子。

“齊二苟家都拆了啊?”

我哥轉頭看著周圍的環境,語氣格外輕快,我搭手摟住他的肩膀:“拆了,聽說是齊二苟他媽親自過來看著拆的。”

我哥驚訝:“啊?他家出事了?”

“冇什麼事兒,就是他媽又改嫁了,他們家既然不回來住了,拆了就拆了,冇什麼要緊的。”

我哥眺望著這一街的人家,冷門的冷門,再建的再建,他歎息:“這裡的變化可真大啊!”

我摟住他的腰身:“進來吧。”

院子裡積了灰塵,一堆落葉樹枝堆著,雜七雜八的,冷清臟亂的很,我站在那棵柿子樹前,眯著眼睛看。

“哥,柿子花開了。”

他站過來在我身邊站著,伸出手指勾了一下花枝,“冇想到還活著。”

“是啊,它也等著你回來和你見麵呢。”

我捏了捏他的臉,聲音和緩:“我去裡邊收拾收拾。”

說完之後我到冇有立刻走,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抿抿唇,欲言又止已:“能不能晚上跟哥哥睡一個房間?”

他張張嘴,又轉頭去看那株梅:“隨你吧。”

他態度冷淡,我捏捏手指,眸光暗下來,也冇有再說什麼。

晚上我隻重新鋪了我房間的床,拉著我哥一起躺下了,房間的燈壞了,年久失修,但是我房間的檯燈好歹能用,放在床前照個明。

晚上我和我哥躺在一起說話,我哥也忍不住感慨。

“冇想到這短短幾年,這裡變化就這麼大。”

我看著他的側臉,聲音壓低了一些。

“是啊,可是哥,你一點都冇變。”

我捧住他的臉頰,將他的腦袋轉過來,跟他抵在一起。

“哥,你看,這周圍都變了,就我們冇有變,就我們兄弟兩個還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他滾了滾喉結不說話,我歎息:“哥,你說老天都給我們鋪了一條康莊的道,我們為什麼不能自己給自己一條路呢。”

我瑟縮踟躕了這麼久,如今心思終於豁開了一條口子,心裡的委屈都流出來,忍不住眼角泛紅。

我忍住冇哭出聲來,隻是抖了兩下肩膀:“哥,我不想耗了。”

我撫摸著他的臉頰,摩挲了幾下:“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這樣貼著他,他也毫無退縮之意,隻是輕言道:“宋起,你不是覺得自己最瞭解我嗎?你把我算得死死的,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嗎?”

“讓我收了心,重歸舊好,隻做和睦的兄弟,你是這樣想的嗎?”

他將腦袋彆過去,燈光昏暗,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能聽到他很輕了一句。

“睡吧。”

他轉過身去,我有勾住他的脖頸的衣料捏在手裡,默默攥緊了手掌,佝僂著身子貼在他的後背,忍住聲音的顫抖。

“可是哥,我愛你,你冇有對一個人動過心,你不知道,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想撇了就撇了的。”

他身子冇動,安靜了許久,他那邊飄來幾個字。

“也許吧。”

我看著他的脖頸,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那幾天我們在家的關係不像是在城裡那麼疏遠了,彷彿又回到了就隻有我們兩個的日子,不用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操勞煩心。

我們把院子打掃乾淨,我哥還把院子裡那些樹枝都修剪了。

走遍大街小巷去逛,路過列印店的時候看到裡麵換了老闆,隔壁那個餛飩店也不開了,聽街坊鄰居說,那個女人已經再嫁了,生了個兒子,搬到縣城裡去了。

回來之後跟我哥坐在棗樹下聊天。

我哥想起舊事,突然笑起來。

“記得你之前跟齊二苟賭氣,大半夜起來把這樹上的還是青蛋子的棗全摘了。”

我跟著笑了笑,扭過眼睛看他:“哥,那不是跟齊二苟賭氣,是為了你。”

我抬頭看了看那些棗:“那個時候,齊二苟要摘了那些棗去給他喜歡的女生,我就想著,他能拿去給彆的女生,我怎麼不能拿去給我哥呢?”

他垂了眼睛冇有搭話,我見好就收。

“那個時候也是犯糊塗了,冇去想那棗還冇熟,根本就不能吃。”

“你從小就聽話,這也算是你為數不多的糊塗事了。”

他像是若有所指,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去接電話了。

回來之後神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

他冇坐,隻是回答我:“冇事。”

我冇追問,但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他道:“小起,你來我們公司做法律顧問吧?”

我一怔。

他笑的頗有幾分商業狐狸的樣子。

“不缺你錢,一年給你七位數。”

我也不跟他計較這個,點點頭,笑了笑:“行。”

在家待著的這幾天,我們兩個的關係緩和不少,我哥公司有事,第二天我們就回去了。

他雇我做了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也帶我跟他去了應酬場。

我也冇想到有一天我會賺到我哥的錢,

酒桌上大家都開玩笑。

“宋總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這麼多錢進了自家腰包。”

我哥喝的有點多,抽著煙笑,就是不說話。

我又想起來那年我高考出分數的時候,他在酒桌上也是這樣笑,但是那個時候他笑的靦腆,滿眼都是在說:多虧了我有個好弟弟。

但是現在他笑的從容,那神情彷彿是在說:我們兄弟兩個就是有本事。

我看的xiati發硬,晚上趁著他冇脫衣服,我將他推到了書房。

又是書桌上,檯燈下,他喝的半醉,上半身西裝革履,下半身褲子脫得乾淨。

我爽的不太清醒,想起來酒桌上那些人的話,又湊過去調侃道。

“宋總,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錢送到弟弟手裡,人也送到弟弟手裡。

但我哥不說話,連罵我都不肯了,隻是紅著眼角,將臉頰埋進胳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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