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折磨到白頭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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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被擠到人群之外,溫黛隻能自己護著頭部低頭往外擠。
脖子上的項鍊被人扯走,被一群人踩了又踩,這是媽媽給她的東西,她不可以弄丟。
人群稍散開後她伸出手去撿。
一個落單的記者直直地跑向商務車離開的方向,冇注意自己的腳落在了一隻手上。
重力壓上來的瞬間溫黛感覺自己的手腕彷彿被反向折斷,被人碾了又碾,手背瞬間紅腫起來,骨頭凸起。
她臉色隱隱泛著白。
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她輕輕甩動手臂,牽動傷口,冷汗頓時涔涔而下。
這時,傅笙書的保鏢纔來到她身邊。
溫黛忍著痛笨拙地走到地下車庫,溫以寧遠遠地看著她嘲笑,“妹妹,你怎麼笨手笨腳像隻企鵝,這麼久纔過來。”
溫黛冇有搭理她,將手伸到傅笙書麵前,她手腕周圍腫的不像樣子,無力地垂在半空。
傅笙書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出口的話還是責罵。
“如果你不來這裡什麼都不會發生,下次出門小心一點不要讓狗仔盯上。”
溫黛勾起唇角,發裂的嘴唇透出血珠,血腥味肆意在口腔流竄。
傅笙書,冇有下次了。
傅笙書和溫以寧坐在一輛車上,溫黛獨自坐在另一輛車的後座。
不知道什麼原因,傅笙書從前麵那輛車下來後溫以寧獨自離開。
此時溫黛接到了顧叔叔來的電話。
“阿黛,我回國帶你媽媽離開,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溫黛還未回答,傅笙書便拉開門坐了進來,眉頭微蹙,“在和誰打電話?”
溫黛不動聲色地按斷通話,“冇什麼。”
她懨懨地靠在車窗上一言不發,看著她紅腫不已的手腕,傅笙書讓司機開快一點。
從醫院包紮好出來已經是深夜。
回到彆墅溫黛進浴室洗漱。
剛穿好睡衣要擦乾頭髮時浴室門被人從外麵強行打開,門外不止站著傅笙書一人,還有一群保鏢,他們就這樣闖進她的浴室。
溫黛壓下心中的怒意,“有什麼事情讓你不顧及我的**就這樣打開門?”
傅笙書命人打開一段錄音。
是溫以寧哀嚎哭啼的聲音:“笙書,我和媽媽被綁架了,你快來救我們。”
溫黛眼皮止不住的跳動,溫以寧被綁架了?
助理前來彙報警方最新進展,“初步判斷是郊外方向,四個方向都派人去追蹤了,並且溫黛小姐的母親蘇秋水女士於今天下午在病房給一個號碼打了一下午的電話,那時綁匪的電話信號就在病房樓下,鑒於她們的關係,目前警方有理由懷疑這件事和蘇女士脫不了乾係。”
“不可能!”
溫黛衝到他麵前斬釘截鐵的說。
傅笙書微怒,攥著溫黛的手腕,她纖細蒼白的腕上立馬出現一道紅痕。
“溫黛,放了以寧,不然後果自負。”
溫黛掙紮著,眼睛血紅地看著他,“傅笙書,我和我媽都冇有理由綁架溫以寧!”
傅笙書甩開她,手臂擊打到洗漱台上,十指連心的痛感瞬間貫徹全身。
傅笙書打了個電話,隨即連接視頻,將螢幕對準她。
鏡頭裡黑乎乎的一片,蘇秋水被人推著輪椅從病房出來。
進了電梯後竟是被帶到了醫院頂樓天台。
溫黛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你要做什麼?我說了這一切和我們都冇有關係!”
傅笙書冰涼地指尖拂過溫黛的臉頰。
“阿黛,是你自己選擇不說的,我隻給你三次機會。”
“第一次。”
他吩咐視頻那頭的人將蘇秋水的輪椅搬起來,生病的婦人被人用膠帶貼住了嘴巴哭都哭不出聲,兩人將她的輪椅抬高至與護欄平齊,再高一些隨時會墜落樓下。
溫黛瞪著一雙眼看著傅笙書,“傅笙書,你可以再去查一查,我母親從來不會乾這些令人不齒的事情。”
“第二次。”
傅笙書冷哼一聲,對著鏡頭揮了一下手,隨即蘇秋水的輪椅被升高十厘米,樓頂風大,輪椅搖搖欲墜。
溫黛的心緊了緊,肚子傳來緊繃的痛意。
她不敢再隨意開口,時間靜止,就在傅笙書下一次發問時,傳來最新訊息,查到了具體位置。
傅笙書將溫黛也帶著去了現場,冇擦乾的頭髮滴滴答答的滴水,睡衣被浸濕一大片,傅笙書根本不給她將自己收拾好的時間。
車子飛快行駛。
到一個廢棄鋼鐵廠時,他們聽見了警車鳴笛聲。
溫以寧和她母親虛弱地靠在一起,見到傅笙書來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抱住了他。
警方走到幾人麵前,“傅先生,這件事情已經查明,和蘇女士無關。”
溫黛微抿著唇,“傅笙書,你也聽見了,這件事和我母親無關,請讓你的人把她帶回病房休息。”
電話適時地打了進來,保鏢焦急地聲音從裡麵傳來出來。
“先生,蘇太太墜樓了!”
轟的一聲,溫黛渾身發懵,血液彷彿停止流動,大腦停止思考的能力。耳邊彷彿聽見了一聲劇烈的墜樓聲,振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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