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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34章 血色競技與審判長的自爆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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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袍可汗顯然察覺到自己剛才因比蒙的狂暴而失了儀態,他清了清嗓子,肥厚的手指撚了撚火紅長袍的衣角——那袍子上的黑色狼頭刺繡用金線勾勒,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此刻卻因他方纔的激動而微微歪斜。他又慢條斯理地扶正頭上的金絲邊紅色纏布帽,帽簷上鑲嵌的藍寶石、紅寶石錯落有致,卻在他抬手時,一顆細小的珍珠不慎滾落,砸在看台的石階上,發出清脆的「嗒」聲。可汗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直到確認帽子穩穩罩住頭頂,才故作隨意地抬起手,指了指場中八人裡最靠右的白人小夥。

那白人小夥約莫二十出頭,金發淩亂地貼在額前,臉上還沾著之前拚殺的血汙。他原本靠在馬旁喘息,聽到觀眾席的騷動才抬頭,當看到可汗的手指指向自己時,整個人瞬間僵住,瞳孔驟縮,握著長矛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巨大的恐懼像冰冷的水,瞬間淹沒了他。

可巨獸比蒙沒有給任何人猶豫的時間。幾乎在可汗的手指落下的刹那,它那四丈高的身軀突然繃緊,肌肉如岩石般隆起,下一秒便像裝了彈簧般猛地躍起!沉重的身軀離地時,沙地上竟被踩出兩個深坑,勁風裹挾著黃沙撲麵而來,離得最近的衛藍甚至能聞到它身上那股混雜著血腥與腐臭的氣息。

白人小夥隻覺得眼前一暗,比蒙龐大的身影已如烏雲蓋頂般罩在他上空。他下意識地舉起長矛,想要向上挑刺,可手臂卻軟得不聽使喚,長矛的尖端甚至沒能對準比蒙的要害。比蒙完全無視那柄顫抖的長矛,龐大的身軀依舊直直下壓。

「咚——!」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黃沙四濺。比蒙像一塊巨石砸在地上,它誌得意滿地爬起來,右胸上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那是長矛劃過的痕跡,連皮都沒擦破。而它身下,白人小夥早已被壓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與他胯下的戰馬混在一起,鮮血順著沙地的紋路蔓延,很快彙成一條暗紅色的小溪。斷裂的長矛散落在旁,三截木杆上還掛著碎肉與馬毛。

「吼——!」比蒙仰天大吼,聲音震得看台都微微發顫,彷彿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衛藍和剩下的幾人臉色驟變,心底的警鐘瘋狂敲響。比蒙作為妖獸中防禦力最霸道的存在,果然名不虛傳!他們下意識地紛紛退到場邊,將中間的空地徹底讓了出來,眼神中滿是忌憚。

第二位被可汗點中的,是肩膀帶傷的安瓦爾紮伊。阿穆隆拍了拍他的後背,用阿拉伯語沉聲說了句「小心」,賽德爾也遞給他一塊乾淨的破布,示意他再纏緊傷口。衛藍則湊過去,用生硬的阿拉伯語低聲提醒:「彆硬拚,遊走,找弱點。」安瓦爾紮伊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左手握緊塔盾,右手提刀,一夾馬腹,緩緩行到場中。

此時的比蒙正對著半空中的銀狼頭黑袍人呲牙咧嘴,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似乎對剛才被當作「表演工具」很是不滿。直到安瓦爾紮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它才忿忿地歪過頭,那雙白多黑少的牛眼死死盯住安瓦爾紮伊,目光中滿是凶光。

安瓦爾紮伊騎在戰馬上,第一次感受到「仰視」帶來的窒息感——比蒙的膝蓋都比他的戰馬還高,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狂風般的氣勢。他握著刀柄的手沁出冷汗,以前在戰場上,彆人都是仰望著他這「鐵塔般的漢子」,可現在,他在比蒙麵前,竟像一隻隨時會被碾死的螞蟻。

比蒙顯然看出了他的懼意,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它的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動,雙手抱拳,高高舉起,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向安瓦爾紮伊砸來——對他手中的長矛,依舊視而不見。

勁風撲麵,安瓦爾紮伊想起剛才白人小夥的慘狀,哪裡還敢硬接?他猛地丟開長矛,翻身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動作快得像一陣風。「轟!」的一聲巨響,戰馬連嘶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比蒙的拳頭砸成了一灘爛泥,沙地上硬生生被砸出一個半丈深的深坑,碎石與馬骨飛濺。

比蒙一擊未中,怒吼一聲,轉身又向安瓦爾紮伊撲來。安瓦爾紮伊翻滾著避開,順勢拔出腰間的腰刀,目光死死盯住比蒙腋下——那裡是獸類常見的軟肋。他瞅準機會,猛地跳到比蒙的側麵,手腕發力,腰刀帶著寒光直刺而去!

「篤!」

刀身準確命中比蒙的腋下,可安瓦爾紮伊卻臉色一變——腰刀隻紮進去一寸多深,就像刺中了堅硬的岩石,再也無法前進分毫。他心中一急,想要抽刀再刺,卻發現刀身竟被比蒙的肌肉死死夾住,紋絲不動!

就是這一瞬間的耽擱,比蒙的大手突然伸來,一把抓住了安瓦爾紮伊的臂膀。那力道大得驚人,安瓦爾紮伊隻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痛得他差點喊出聲。比蒙另一隻手又抓住了他的大腿,將他整個人高高舉過頭頂。

看台上的觀眾瞬間沸騰,歡呼聲、叫好聲震天動地。安瓦爾紮伊掙紮著想要反抗,可在比蒙的絕對力量麵前,一切都是徒勞。比蒙低吼一聲,雙手猛地向兩邊一分!

「嗤啦——!」

鮮血噴湧而出,安瓦爾紮伊的身體竟被硬生生撕成了兩片。他的腸子與內臟從空中落下,兜頭澆了比蒙一身。比蒙不滿地抖了抖身上的汙物,像丟垃圾一樣,將兩片屍身遠遠拋上看台——其中一片正好落在一個貴族的腳下,那貴族嚇得尖叫著跌坐在地,華貴的長袍瞬間被染紅。

「不!安瓦爾紮伊!」

賽德爾目眥欲裂,眼睛通紅,再也顧不上黑袍人的警告,拔出腰刀就衝了上去。衛藍和阿穆隆也紅了眼,緊隨其後,甚至無視了身旁衛兵舉起的長矛——同伴的慘死,讓他們徹底忘了危險。

可就在這時,一道暗黃色的電弧突然從天而降,如毒蛇般精準地擊中了跑在最前麵的賽德爾!「啪!」的一聲脆響,賽德爾的頭顱瞬間被電弧炸得粉碎,鮮血像噴泉般射起老高,屍體因為慣性又往前跑了幾步,才「咚」地栽倒在地,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

比蒙殺性正起,見賽德爾倒地,立刻大步跑過去,抬起巨腳,狠狠踩在賽德爾的屍身上。「哢嚓」的骨裂聲清晰可聞,賽德爾的屍體很快被踩成了一灘肉泥,鮮血與碎骨混在沙地裡,觸目驚心。

「退回去!」半空中的銀狼頭黑袍人高舉銀色法杖,聲音冰冷如鐵,「群毆違反決鬥規則!誰再敢破壞規矩,下場就和他一樣!」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著暗黃色的光芒,顯然還在蓄勢,隨時準備再次攻擊。

阿穆隆和衛藍停下腳步,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他們眼睜睜看著又一個同伴慘死,卻無能為力——黑袍人的實力遠超他們,反抗隻會白白送死。幾個衛兵衝上來,粗暴地將他們拖回場邊,阿穆隆想要掙紮,卻被衛藍死死拉住。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憤怒,還有一絲不得不壓下的冷靜——現在不是拚命的時候。

接下來被點中的,是白袍審判員。看台上的土耳其人瞬間炸了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口中瘋狂地大喊:「殺了他!扒了他的皮!」——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的世仇,讓他們對這位「異教徒」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審判員卻顯得異常平靜。他緩緩走到場邊,伸手拉開胸前的白袍衣襟——裡麵的麵板上,竟用黑色墨水紋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邊緣還刻著細小的拉丁文,在陽光下隱約泛著微光。他閉上眼睛,嘴唇快速蠕動起來,口中念起繁瑣而晦澀的咒語,聲音不大,卻穿透了觀眾的喧囂,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隨著咒語聲,場中突然捲起一陣狂風,黃沙被捲起,形成一道旋轉的沙柱,直直襲向比蒙。比蒙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威壓,停止了咆哮,一雙巨目警惕地盯住審判員,身體微微繃緊,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神之怒風絞刃!」

審判員突然暴喝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胸前的十字架紋身竟驟然亮起皎白的靈光!他的身形在靈光中漸漸變得模糊,最後竟如水汽般融入了狂風之中,消失不見。

比蒙失去了目標,頓時變得焦躁起來,它怒吼著左顧右盼,巨大的拳頭時不時揮向空中,卻每次都擊空。就在這時,一道勁風突然從它左側襲來,比蒙隻覺得左眼一陣刺痛,眼前瞬間一片漆黑——它的左眼竟被風刃劃傷,碧綠色的血液順著指縫流淌下來,滴在沙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還沒等它反應過來,身上各處突然傳來劇痛。無數細小的風刃如刀片般切割著它的麵板,綠色的血液飛濺,原本纏滿它身體的粗大鐵鏈,竟被風刃生生斬斷了七七八八,斷鏈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脆響。

衛藍連忙運轉「暗之血眼」——場中白茫茫一片,全是狂風捲起的黃沙,審判員的身影依舊不見蹤影。半空中的銀狼頭黑袍人也皺起了眉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法杖,眼中滿是狐疑——這股風係法術的威力,遠超普通審判員的水準!

比蒙雖然皮糙肉厚,可在持續的風刃切割下,也漸漸支撐不住。它的身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傷口,綠色的血液濺滿了大半身軀,可它依舊頑強地屹立著,不肯倒下。突然,它揮拳的動作停了下來,僅剩的右眼茫然地望著前方——身周的狂風,竟不知何時消失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下一秒,中間看台附近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那陣消失的狂風,竟突然改變方向,筆直而迅疾地衝著紅袍可汗所在的位置颳去!

風刃所過之處,觀眾們根本來不及躲閃,一個個瞬間被削成了碎塊,鮮血與殘肢散落一地,看台的石階上很快積起一層厚厚的血痂。紅袍可汗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他身邊的六名黑袍法士見狀,立刻反應過來,口中同時念起咒語,手中的黑色法杖舉起,六道暗黃色的光芒彙聚在一起,在可汗身前形成一道厚厚的護罩。

「嘭!」

狂風瞬間撞在護罩上,暗黃色的護罩劇烈震顫起來,泛起粼粼波紋。六名法士臉色一白,嘴角同時溢位鮮血——這股風刃的力量,遠超他們的預料!可他們依舊咬牙堅持著,死死護住身後的可汗。

紅袍可汗雖然沒受傷,卻被狂風掀飛了頭上的金絲帽,露出了光禿禿的頭頂——那上麵隻有稀疏的幾根頭發,活像一片「地中海」。他狼狽地用手捂住頭頂,臉色慘白,身體還在不停顫抖。

半空中的銀狼頭黑袍人見狀,怒喝一聲,手中法杖猛地指向狂風:「找死!」一道粗壯的暗黃色電弧從法杖頂端射出,狠狠砸在狂風上。狂風猛地一滯,風刃的威力瞬間減弱。

六名法士趁機喘息,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將掌心對準狂風,六道暗黃色的掌心雷同時劈出!「轟!」的一聲巨響,狂風散去,審判員的身影終於顯露出來。他臉色蒼白,嘴角掛著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還在不停咳嗽著,可眼神卻依舊銳利。

就在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可汗與審判員的對峙上時,場中的銀毛鳥人和野猴黑人卻動了!他們顯然想抓住這千載難逢的逃跑機會,動作快得驚人。

銀毛鳥人猛地挺直身體,背部的鎖子甲「哢嚓」一聲裂開,一對銀白色的翅膀突然展開——之前那兩個焦黑的窟窿竟消失不見,翅膀上的羽毛在陽光下泛著光澤,顯然它之前一直在偽裝!它拍打著翅膀,帶起一陣強勁的氣流,瞬間衝天而起,朝著競技場外飛去。

野猴黑人也不甘示弱。他雙手背在身後,手背處突然「唰」地彈出五道鋒利的鋼刺,每根都有五寸長,閃著寒光。他縱身一躍,身體在空中大頭朝下,像陀螺般飛速旋轉起來,「噗」的一聲,竟在沙地上破開一個口子,瞬間鑽了進去,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土坑,很快被黃沙掩埋。

巨獸比蒙此刻也難得地「聰明」了一次。它知道這是唯一的逃跑機會,於是一把掄起身上剩下的一條兩丈長的鐵鏈,像揮舞鞭子般甩向旁邊的衛兵——幾個衛兵瞬間被鐵鏈抽飛,撞在木板圍牆上,口吐鮮血。比蒙趁機拔腿就跑,朝著看台左側守衛最空虛的地方衝去,巨大的腳步聲震得地麵不停顫動。

衛藍心中一動,也想趁機突圍,可身邊的阿穆隆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用力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警示。衛藍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歐南長老臨行前留給自己的字條——「切忌輕信人言,以卵擊石」。他看著遠處人影晃動,競技場外圍果然還有後手,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剛纔要是衝動跑出去,恐怕早就成了法士們的目標!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決定先觀察局勢。

果然,半空中的銀狼頭黑袍人在擊退審判員後,立刻尖嘯一聲。不一會兒,競技場四周就飛來七八個黑衣法士,他們分成兩隊:一隊去追擊比蒙、銀毛鳥人和黑人;另一隊則快速圍到可汗身邊,形成一道嚴密的保護圈。

「你根本不是普通的審判員!」之前與審判員交過手的黑袍人走到近前,眼神中滿是後怕,「你是審判長!」隻有審判長級彆的人物,才能施展出如此強大的法術!

審判員咳嗽著,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這是接近巴圖魯汗的唯一辦法。既然失手,我無話可說。」他頓了頓,突然抬起頭,眼中驟然爆發出驚人的精芒,胸腹間竟緩緩亮起一團乳白色的光——那光芒越來越盛,他的身體也開始微微漲大。

「不好!他要自爆!快閃!」銀狼頭黑袍人臉色大變,猛地將手中的銀色法杖橫在身前,同時用另一隻手將身後的巴圖魯汗死死護在身後。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審判長的身體瞬間炸開!飛濺的血雨竟化作無數道細小的血箭,如暴雨般四散飛射。周圍的黑袍人猝不及防,哪怕撐起了護罩,也被血箭穿透——那些血箭彷彿帶著破魔的力量,輕易就撕裂了暗黃色的護罩,將法士們刺成了刺蝟,無一倖免。看台上的觀眾更是死傷慘重,殘肢、鮮血、破碎的衣物散落一地,原本喧鬨的競技場,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銀狼頭黑袍人雖然護住了自己和可汗,可胸口的銀色狼頭刺繡上,還是被血箭穿出了三個破洞——那狼頭是他身份與權利的象征,此刻卻變得殘破不堪。他死死攥著法杖,指節泛白,臉色鐵青,眼中滿是刻骨的仇恨。

巴圖魯汗嚇得渾身發抖,好半天纔敢從黑袍人身後露出半個頭。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顫抖著撿起地上的金絲帽,狼狽地扣在自己的「地中海」上,帽簷上的寶石早已丟失,隻剩下一圈空蕩蕩的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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