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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4章 元神精粹與時空錯位的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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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歐南擺了擺手,白色長袍的袖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我們要誠信經營,童叟無欺。我不會叫你做以身犯險、偷雞摸狗的事,不過是去一個地方翻箱倒櫃,出來後把裡麵的情況告訴我就行。先不說這個,我得先隻爭朝夕滴辦你的事——萬一她的魂魄離家出走,那可就姍姍來遲,迴天乏術了。」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盒,玉質溫潤,上麵刻著細密的回紋。他走到莫莉的屍身前,微微躬身,口中念念有詞,音節古怪而低沉,像是從古老的時光裡傳來的呢喃。隨即,他伸出左手,掌心淩空對準莫莉的前額,一團青濛濛的光從掌心滲出,像流水般緩緩漫向她的額頭。

衛藍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手指緊緊攥著衣角。他看著那青光在莫莉臉上流轉,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留住她,一定要……

「咦?」歐南突然低呼一聲,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可能啊……第一次見魂魄如此堅不可摧地附在身體裡。」

衛藍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後背沁出冷汗。

歐南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將整個手掌貼在莫莉的額頭上。刹那間,青光大盛,幾乎要將整個大殿照亮,連彩色玻璃窗透進來的光影都被壓了下去。那青光中彷彿有無數細微的絲線在遊走,纏繞著莫莉的頭顱,又像是在與什麼無形的力量角力。

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青光才緩緩黯淡下去。歐南收回手,臉色有些蒼白,嘴角卻帶著一絲哭笑不得的古怪神情。

「大師,還有希望嗎?」衛藍的聲音都在發顫,見歐南這副模樣,心沉到了穀底。

歐南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攤開手掌。他的手心裡,靜靜躺著一顆拇指大小的透明珠子,珠子外層泛著淡淡的青色,像裹著一層薄霧。透過珠子,可以看到裡麵有一滴晶瑩的水滴在緩緩流轉,折射出細碎的光。看到這顆水滴,衛藍霍然想到了莫莉手腕內側的那個藍色水滴圖案。

「這是……」衛藍疑惑地湊近,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珠子外麵這層青光是我用真氣牢不可破的封起來的,用來鎖住裡麵的水滴。」歐南解釋道,語氣帶著幾分鄭重,「如果我神機妙算沒錯的話,這水滴是元神精粹。小夥子,你的女伴,我可以深信不疑地說,不是普通人類——她是神仙或妖魔在元神破滅時,留在世上的殘神精華。」

「莫莉不是普通人,我早就知道。」衛藍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師,成神成魔後元神不滅,若是這樣,是不是救她回生的希望更大了?」

「這可就鹿死誰手,不好說了。」歐南搖了搖頭,將青珠放進玉盒,遞給衛藍,「但這副皮囊是沒用了,你先去把她安葬了吧。回來後,我再交代你事情。」

衛藍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盒,貼身揣進懷裡,像是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他抱起莫莉的屍身,一步步走出清真寺,每一步都沉重得像灌了鉛。

又是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將聖殿山的後山染成一片緋紅。衛藍親手挖了一個坑,將莫莉輕輕放進去,用手一捧一捧地填土。泥土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時,他的手忍不住顫抖——那個幾天前還在他懷裡撒嬌、與他擁吻的人,如今卻成了冰冷的屍身。

他跪倒在墓前,手捧著玉盒,聲音沙啞而堅定:「莫莉,你放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等我。」

風吹過山坡,帶著野草的氣息,像是她無聲的回應。衛藍靜靜地呆立了許久,直到最後一縷陽光消失,才站起身,轉身向清真寺走去。

正是:揮淚彆癡心,隻怨天未憐。真愛永不悔,誓死為紅顏。

此時,清真寺的禮拜已經結束,信徒們排著隊,安靜地離開,白色的長袍在暮色中連成一片流動的雲。歐南依舊站在大殿的角落裡,見衛藍進來,向他擺了擺手。

「現在,我們可以蛇鼠一窩……哦不,是同日而語一下之前的約定了。」歐南清了清嗓子,「你大概也知道,這座城市的高姓大名叫做耶路撒冷,是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三大天啟宗教的聖地。我們伊斯蘭教派在城東;西北部是基督教區;南部是猶太教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五日前,我們教供奉在阿克薩清真寺的聖書《古蘭經》,好像心領神會到了什麼,不請自來地飛到了城北的古老『聖域』。後來我們才知道,基督教放在聖墓教堂的聖嬰木像,還有猶太教所羅門聖殿遺址中的聖物金『約櫃』,也都插翅難飛地進了聖域。」

「聖域?」衛藍皺起眉。

「各教的教徒絕對不允許勉為其難滴進入聖域,這是老規矩。」歐南歎了口氣,「但為了本教的聖物,我這個當長老的,不得不得寸進尺地偷偷放你進去。你去看看裡麵在故弄什麼玄虛。」

他看著衛藍,補充道:「你是有利可圖的,有聖物在裡麵,你不會危在旦夕。若是能把本教的《古蘭經》找回來,我教一定會投之以李……哦不,是湧泉相報,絕不會落井下石。」

衛藍聽得嘴角抽了抽,雖然明白歐南是想說「報恩」,但這成語用得實在讓人心裡發毛。他壓下雜念,點頭道:「好,明天一早我就出發。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聖域裡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歐南的神色嚴肅起來,「三教創始人早有約定,本教教徒不能深陷其中,但外人想進去也艱難困苦。各教都派人輪值守護,我給你輪值的信物,你扮成我教教眾,獨善其身地溜進去。寺後客房裡我給你備了衣服。」

他摸出一塊銅製令牌,上麵刻著複雜的花紋和阿拉伯文,遞給衛藍:「輪值分黑白兩班,你最好在下一班來之前凱旋歸來,不然就很難偷天換日了。還有,本教的聖物不會主動傷人,你可以順手牽羊;其他兩件聖物千萬不要掩耳盜鈴,我們與其他兩教素來爾虞我詐,不必帶它們出來。聖域的圍牆也不要試圖攀爬,切記!切記!」

衛藍接過令牌,小心收好,將歐南的話一一記在心裡。

「對了,」他正要轉身去客房,突然想起一事,回頭問道,「這裡有直接去中國的航班嗎?」

「航班?何方神聖?」歐南的嘴張成了o型,眼睛瞪得溜圓,顯然沒聽過這個詞。

「就是飛機,天上飛的那種,咻的一聲就能到的那種。」衛藍用手比劃著飛機的形狀,努力解釋。

歐南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有?那最近的車站在哪?」衛藍不死心。

歐南依舊茫然,連搖頭的動作都省了。

「那……這裡總該通汽車吧?這麼多信徒,不會連條公路都沒修吧?」衛藍頭疼地追問,他本想辦完事後,向歐南要點路費,立刻出發去中國找那位叫釋文衝的高人。

「你說的這些,我都聞所未聞,莫名其妙。」歐南鬱悶地摘下圓帽,撓了撓頭皮,「怕是老頭子我太過矇昧無知了。」

「那大師你當年去中國傳教,是怎麼去的?」衛藍也有些鬱悶,納悶的問道。

「騎駱駝啊。」歐南理直氣壯地說,帶著幾分自得,「到了中土那邊有馬。我記得那次一路一帆風順,馬賊沒遇上幾波,隻用了一年半載就到了,迅雷不及掩耳,比彆的信使快了兩個來月呢。」

「我暈死!」衛藍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騎駱駝去中國?那不是電影裡的情節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真有人騎駱駝啊?」

「年代?你問的是年月吧?」歐南奇怪地看著他,「今年按公曆算,是1139年。騎駱駝很不光明磊落嗎?我們這裡的人都騎駱駝出行。」

「等等,你說什麼?」衛藍猛地衝過去,抓住歐南的衣襟,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因為震驚而變調,「今年是哪一年?」

「放手!你這年輕人真是雞飛狗跳!」歐南被拽得一個趔趄,拍開衛藍的手,「今年是1139年啊!按基督教耶穌受難的日子算的公曆。雖然我們不情願用他們的演演算法,但不得不承認,這公曆確實準確巧妙到了極致。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衛藍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1139年……

他終於明白這幾天的違和感來自哪裡了——莫莉臨死前,為了保護他,竟用儘所有力量逆轉了時空。此時,他不是在現代的中東,而是回到了近千年前的古代!

想輕鬆去中國?騎駱駝要走一年半載?

衛藍愣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歐南還在一旁納悶地追問,他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隻是甩開腳步,徑直走向歐南說的客房。

暮色漸濃,清真寺的燈光一盞盞亮起,映著他孤單而沉重的背影。前路,突然變得比想象中更加漫長而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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