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38章 卑彌呼的威脅
卑彌呼緩緩站直身體,青黑色的妖力如同活物般在她周身環繞,衣擺被妖風掀起,獵獵作響,原本垂落的發絲也根根揚起,纏繞著淡淡的黑氣。她那張清秀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眼角裂開幾道細小的青黑色紋路,蔓延至太陽穴,瞳孔收縮成豎瞳,泛著嗜血的寒光,像蟄伏千年的毒蛇終於露出了獠牙。「彆以為拆穿了我的偽裝,你們就贏了。」她的聲音裹著妖力的震顫,在狹小的隔間裡回蕩,帶著令人牙酸的狂妄,「天照大神的計劃,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中斷?虛妄之塔的寶貝,還有衛藍你身上的血脈,都逃不掉!」
她說著,目光死死鎖定衛藍,貪婪幾乎要從眼底溢位來。她下意識地向前傾身,指尖的青黑色妖力凝聚成細小的爪影,微微顫抖,像是迫不及待要撕碎衛藍的皮肉,攫取他體內的血脈:「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什麼引魂玉佩?那不過是引你上鉤的誘餌!我要的,是你身上能開啟虛妄之塔的時空血脈!」她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陰狠的得意,「若不是天照大神吩咐要留著你這條命,剛才那招『噬魂鬼爪』,你早就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明真道長猛地攥緊手中的雷火符,符籙邊緣被捏得皺成一團。他向前踏出一步,胸口劇烈起伏,憤怒讓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卑彌呼!你助紂為虐!開啟通冥陣需要多少魂晶?要殺害多少無辜百姓?你活了千年,難道就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嗎?你就不怕遭天譴嗎?」他的目光掃過隔間裡殘留的妖力痕跡,想起那些被陰陽師煉製成魂晶的村民,眼底滿是痛惜與怒火,連握著符籙的手都在輕輕發抖。
「天譴?」卑彌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青黑色的妖力隨著笑聲震蕩,隔間頂部的灰塵簌簌落下,粘在眾人的衣襟上。她笑夠了,才緩緩收斂笑容,眼神裡的狂熱幾乎要將人吞噬:「我活了千年,從邪馬台時期到如今,什麼天打雷劈、洪水旱災沒見過?那些所謂的『天譴』,不過是弱者的自我安慰!」她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某種虛無的力量,妖力在她掌心凝成一朵黑色的花,「隻要能獲得永生,能跟著天照大神掌控三界,這點『罪孽』又算得了什麼?那些凡人的命,在我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區彆!」
她頓了頓,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眼神在明真的符籙上停留片刻,帶著輕蔑;掠過靈光的佛光時,又添了幾分厭惡;落在趙玉兒蒼白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最後回到衛藍身上,隻剩勢在必得的冰冷:「今日我懶得跟你們糾纏——天照大神還等著我彙報訊息。下次再見麵,沒準就是你們的死期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像淬了毒的冰錐,「記住,彆想著阻止通冥陣。否則,我會讓你們親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在你們麵前被煉成魂晶,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卑彌呼周身的妖力驟然暴漲,青黑色的光芒如同墨汁倒入清水般迅速擴散,瞬間籠罩住整個隔間。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黑,妖力帶來的壓抑感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眼睛。衛藍用手臂護住臉,指尖還殘留著剛才對抗鬼爪的麻痹感;明真緊緊捂住胸口的符籙,生怕被妖力侵蝕;靈光急忙凝聚佛光,在身前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卻被妖力壓得不斷收縮;趙玉兒則捂住額頭,精神力受到強烈衝擊,眼前陣陣發黑。
不過瞬息之間,青黑色的光芒驟然消散,像是從未出現過。眾人緩緩放下手臂,隻見隔間裡早已沒了卑彌呼的身影,隻有空氣中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腥甜氣息——那氣息像是鐵鏽混著腐爛的花瓣,令人作嘔。地麵上,一道深約半寸的爪痕清晰可見,五道指印蔓延向牆角,邊緣還縈繞著一絲微弱的青黑色妖力,久久不散,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對峙。
衛藍扶著冰冷的牆壁,緩緩站直身體,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指尖還沾著溫熱的血珠。剛才鬼爪的餘波震得他內臟隱隱作痛,連呼吸都帶著牽扯般的疼。他看向眾人,眼神凝重到了極點,聲音低沉而沙啞:「千年妖力……我們還是低估了天照的勢力。卑彌呼的實力,遠超我們的預估。」他的目光落在地麵的爪痕上,眉頭皺得更緊——剛才若不是他反應快,用雷盾勉強抵擋,恐怕此刻已經重傷。
靈光和尚緩緩收起佛珠,原本閃耀的金色佛光此刻變得有些黯淡,像快熄滅的燭火。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疲憊,顯然剛才對抗妖力消耗了他大量的靈力:「她的妖力凝練程度,至少在元嬰期以上,甚至可能觸控到了化神期的門檻。我們現在的修為——我和明真不過結丹後期,三弟和四妹是築基後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他雙手合十,眼底滿是擔憂,「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要更加小心了。」
趙玉兒靠在神像旁,緩緩緩過勁來。她抬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指尖的赤色精神力忽明忽暗,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後怕,還有未消散的顫抖:「剛才她要是真的想殺我們,我們根本逃不掉……她為什麼要走?明明有能力把我們全部滅口。」她看向衛藍,眼神裡滿是疑惑——卑彌呼剛才的威脅雖然凶狠,卻始終沒有下死手,這一點讓她想不通。
明真道長皺著眉頭,在隔間裡慢慢踱步,手不自覺地摸著下巴的胡茬。他停下腳步,目光落在衛藍身上,若有所思地開口:「恐怕是天照大神有更大的陰謀。」他頓了頓,整理著思路,「卑彌呼剛才明確提到『留著衛藍的血脈』,說明他們還需要三弟活著,用他的血脈開啟虛妄之塔。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死手,是怕萬一傷到三弟,影響後續計劃。」他看向地麵的爪痕,又補充道,「這一切,似乎都和虛妄之塔脫不了關係。我們必須在通冥陣開啟前,找到阻止他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