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33章 假意
午後的陽光透過山林縫隙,灑下斑駁的碎金,眾人循著山路,在密林深處找到一間廢棄的獵戶木屋。
木屋是用粗鬆木搭建的,屋頂鋪著的茅草早已泛黃枯脆,幾處縫隙漏著光,風穿過時發出「嗚嗚」的輕響,卻足夠遮風擋雨。屋門前堆著半捆腐朽的柴禾,門框上還掛著半截褪色的獸皮,顯然多年無人居住,隻有牆角的蛛網和地上的積灰,訴說著這裡的寂靜。
衛藍率先走上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揮手掃去門楣上的蛛網,轉身對眾人說:「先在這裡休整,我去劈些新柴生火。」
他從芥子袋裡取出柴刀,刀刃泛著冷光,走到屋旁的枯樹前,抬手揮刀——「哢嗒」一聲,碗口粗的樹乾應聲斷裂,動作乾脆利落。柴屑飛濺落在地上,混著鬆針的清香,他一邊劈柴,一邊時不時用餘光瞥向木屋,目光掠過窗邊的趙玉兒,眉頭微蹙,心裡仍記掛著昨夜的爭執,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緩和。
明真道長提著符袋,繞著木屋走了一圈,手指捏著硃砂筆,在木屋四角的樹乾上快速畫著警戒符。符紙貼上樹乾的瞬間,泛起淡淡的金光,隱入木紋中——這是他改良的「驚邪符」,一旦有陰邪之物靠近,符紙就會發出警示。
他畫完最後一張符,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目光掃過屋內,見趙玉兒獨自靠在窗邊,便想上前搭話,卻又想起她昨夜的激動,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轉身幫衛藍撿柴。
趙玉兒靠在窗邊,手肘撐著窗台,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木頭上的裂痕。窗外的樹林鬱鬱蔥蔥,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可她卻半點心思都沒有欣賞——腦海裡反複回放著昨夜和衛藍的爭執,阿彌那副柔弱又刻意的模樣,還有衛藍那句「你想多了」,像根刺紮在心頭。
她悄悄展開精神連結,餘光瞥向屋內打掃的阿彌,見對方正彎腰擦拭桌角的灰塵,動作「細心」得過分,連桌縫裡的積灰都要用指尖摳出來,可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掃向盤膝誦經的靈光,那抹藏在眼底的算計,讓趙玉兒的心又沉了沉。
阿彌打掃得格外「認真」,手裡攥著一塊撿來的粗布,擦完桌子擦板凳,連屋角的陶罐都要仔細擦一遍。她看似專注,實則將每個人的狀態都收在眼裡:衛藍劈柴時的心不在焉,明真欲言又止的猶豫,趙玉兒靠窗時的沉默,還有靈光周身縈繞的溫和佛光——她很清楚,靈光和尚是這個團隊的「定心石」,隻要扳倒他,這隊人的信任根基就會徹底崩塌。
想到這裡,她悄悄從懷裡摸出一小包早已備好的艾草,撒在剛燒開的水壺旁,讓淡淡的艾草香混著水汽散開,既顯得自然,又能掩蓋自己接下來的小動作。
木屋角落,靈光和尚盤膝坐在一塊平整的石板上,麵前擺著一本泛黃的佛經。佛經的紙頁邊緣早已捲起,有些地方還沾著褐色的水漬,顯然是他隨身攜帶多年的舊物。
他雙手合十,唇瓣輕動,低沉的誦經聲緩緩傳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聲音不高,卻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金色的佛光從他指尖溢位,像一層薄紗縈繞在周身,緩緩擴散到周圍三尺範圍,將木屋角落的陰濕氣息漸漸驅散,連空氣中的灰塵都彷彿被佛光淨化,變得清新起來。這溫和又堅定的氣場,讓每個人都下意識覺得安心,也讓阿彌的目標更加明確。
阿彌端著一杯剛燒開的熱水,手指小心地捏著杯沿,杯子是從木屋角落找到的粗陶杯,杯身上還留著獵戶刻的簡單花紋,她特意晾了片刻,讓水溫剛好不燙手。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靈光身邊,腳步放得極緩,連裙擺掃過地麵的聲音都壓到最低,生怕打擾到誦經。「靈光大師,」她的聲音柔柔弱弱,像羽毛拂過心尖,「您誦經過久,肯定渴了,喝點水吧。我……我有件事想求您幫忙,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靈光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眼底的佛光漸漸收斂,隻剩下溫和的笑意。他接過水杯,指尖觸到杯壁的溫度,輕輕點了點頭:「女施主不必多禮,喝水便好。有何事需要貧僧幫忙?但說無妨,若能幫上忙,貧僧定不推辭。」他本就心善,見阿彌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又想起她剛經曆家破人亡,便更添了幾分憐憫。
阿彌低下頭,手指緊緊絞著裙擺,指尖將粗布裙捏出幾道褶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她的肩膀微微垮著,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我自從爹孃去世後,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總做噩夢,白天也覺得心口發慌,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我一樣。聽村裡的老人說,佛家的佛光能安神驅邪,您……您能不能用佛光幫我加持一下?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晚上總是不敢閉眼睛……」她說著,眼圈瞬間紅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裙擺上,暈開一小片濕痕,那副可憐無助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靈光看著她的眼淚,心中的憐憫更甚,立刻點頭應允:「阿彌陀佛,施主莫怕。佛家佛光本就有安神之效,你盤膝坐下,放鬆心神,不必緊張。貧僧隻用最微弱的佛光為你加持,絕不會傷及你的身體,也不會打擾你的心神。」他說著,將水杯放在身邊的石板上,重新雙手合十,指尖開始凝聚佛光——這次的佛光比之前更淡,像一層透明的金紗,溫柔得幾乎看不見,顯然是特意控製了強度,生怕嚇到阿彌。
阿彌立刻乖巧地在靈光對麵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看似放鬆,實則全身都在緊繃,默默計算著佛光靠近的速度。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溫和的佛光從靈光指尖飄來,帶著淡淡的暖意,離自己的眉心越來越近——就在佛光即將觸碰到眉心的瞬間,她突然猛地睜開眼,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啊!」
這聲驚叫刺破了木屋的寧靜,緊接著,阿彌的身體猛地向後倒去,雙手慌亂地扯著自己的衣領,指尖用力,將原本整齊的衣領扯得鬆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頸,甚至還故意讓衣領下滑,露出一點鎖骨。
她重重跌坐在地,臀部撞到石板的聲音清晰可聞,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湧出,雙手撐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抬起頭時,眼神裡滿是驚恐和委屈,手指顫抖著指向靈光,聲音帶著哭腔:「大師!您……您怎麼能這樣!我隻是求您用佛光幫我安神,您為什麼要碰我……您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
這聲指控像一道驚雷,瞬間驚動了木屋裡的所有人。明真正在門口整理柴禾,聽到驚叫,立刻抓起腰間的符紙衝進屋,臉上滿是震驚和疑惑;衛藍握著柴刀剛走進門,柴刀上還沾著新鮮的木屑,聽到「脫衣服」三個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步走向角落;趙玉兒更是猛地從窗邊轉過身,眼神死死盯著靈光和阿彌,眼底既有驚訝,又有一絲「果然如此」的冷意——她早就覺得阿彌不對勁,隻是沒料到對方會對靈光下手。
木屋瞬間陷入詭異的安靜,隻有阿彌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傳來。靈光和尚僵在原地,指尖的佛光還沒散去,手裡還保持著加持的姿勢,臉上滿是錯愕和不解,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解釋——他連阿彌的衣角都沒碰到,怎麼會「脫她的衣服」?可阿彌那鬆散的衣領、淚痕斑斑的臉,還有驚恐的表情,又讓這一切顯得「證據確鑿」,讓他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