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143章 驚
「原來是他!?」台下的驚呼像投入湖麵的石子,瞬間擴散開來。前排的弟子紛紛伸長脖子,指著台上的衛藍交頭接耳,有人攥著拳頭滿臉驚訝,有人湊在同伴耳邊低聲議論,連原本喧鬨的其他擂台周圍,也有不少人轉頭看向這邊。最誇張的是元峰——他本就擠在人群前排,看清衛藍的瞬間,臉「唰」地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噗通」坐在地上,手裡攥著的參賽木牌「啪嗒」掉在青石地上,眼神直勾勾盯著衛藍,嘴裡不停喃喃:「妖怪…這哪是廢物啊…這是妖怪吧…」
元誠看著突然出現的衛藍,瞳孔猛地放大,像是見了鬼似的——兩個月前,這小子還穿著焦黑狼皮,身上幾乎沒有真氣,怎麼短短幾十天,身上的氣息竟比自己還渾厚?他剛想開口嗬斥,就聽見衛藍吐出一串古怪的音節:「nothgisipossible!」
標準的英語一飆出口,台下更亂了。有弟子皺眉撓頭:「這是什麼話?是最新的法訣嗎?聽不懂啊!」有年長些的執事嘀咕:「莫不是西域的語言?」不等眾人反應,衛藍的身影突然一晃——不是普通的移動,而是像被風吹散的影子般,瞬間沒了蹤跡,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水藍色殘影。
「哢嚓!啪啦!」
兩聲清脆的骨裂聲陡然響起,比剛才鞭擊的聲音更刺耳。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衛藍已出現在元誠身後,左手扣住元誠的手腕,右手扳住他的肘關節,手指發力間,兩條胳膊被硬生生反剪到背後。元誠的慘叫聲瞬間響徹廣場,額頭上的冷汗像瀑布似的往下淌,臉色慘白如紙,兩條胳膊無力地垂著,袖子裡滲出淡淡的血跡,顯然骨頭已斷。
「住手!」兩名執法弟子快步衝上台,一人伸手按住衛藍的胳膊,力道不輕卻沒帶敵意,另一人扶住痛得直抽抽的元誠,聲音嚴肅:「比武場內禁止私鬥!若有異議,可向執法堂申訴!」衛藍順著執法的力道鬆開手,目光冷冷掃過元誠,沒再說話。
台下的疑問像潮水般湧來。有人指著衛藍的身影,跟身邊人比劃:「剛才他怎麼沒的?我眼睛都沒眨,就不見了!」有人湊到剛才衛藍站立的地方,蹲下身檢視:「地上也沒痕跡啊,難不成會土遁?」「呸!土遁你你見過嗎?哪有這樣的土遁!」還有人想起之前的傳聞,小聲嘀咕:「不是說他資質差嗎?這身手,比練氣十層都厲害吧!」
沒人知道,衛藍剛才救人時,動作比眾人看到的更緊湊——他見元和背後受襲,腳下迅雷步瞬間爆發,腳尖在青石地上一點,身形已掠出三丈遠。同時右手飛快探入芥子袋,指尖觸到龍甲神章那冰涼堅硬的龍鱗時,迅速將其擋在身後,藏在外衣下,彆看那神章巴掌大小,但可是龍族至寶,防禦力驚人,七節鞭尾帶著尖嘯襲來,「鐺」的一聲脆響,正中龍甲神章,像是鐵器砸在精鋼上,鞭尾被神章彈開,掉在地上還兀自顫抖,尖端的尖錐都被震得有些變形。
而衛藍急於想教訓元誠一番,借著這瞬間的緩衝,又施展出剛練熟的匿身遁法——他的身形巧妙融入周圍的青灰色石牆與弟子們的水藍色道袍間,若不仔細看,隻會覺得那片區域的光影微微晃動,再配合迅雷步的爆發速度,在眾人眼中便成了「消失」的假象。
高台上,天極掌門手指撚著及胸的白須,目光落在衛藍身上,眼中帶著幾分探究和讚許,緩緩開口:「此子叫什麼名字?是個可造之材,為何沒參加這次內門比賽?」
靜虛站在一旁,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道袍下擺,額角滲出細汗——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初被自己判定為「資質太差」的弟子,竟有這般身手。不等他想出說辭,站在另一側的靜空已往前一步,聲音洪亮:「啟稟掌門,此子名叫衛藍,賜道號元奮,入門剛一個多月,按規矩不夠參賽資格。但此子天賦超群,乃是罕見的天雷真脈!一個月前他去仙氣閣時,還隻是練氣六層,如今已突破到練氣九層,這般進境,放眼咱們玉皇觀百年,也沒幾個能比!」說罷,靜空還特意轉頭看了靜虛一眼,眼神裡帶著幾分調侃,靜虛隻能尷尬地乾笑兩聲,心裡暗悔當初沒仔細探查衛藍的根骨。
「哎呀!你們這是死抱規矩不放!」天火長老「騰」地站起來,手裡的酒葫蘆「咚」地砸在白玉桌案上,酒液濺出幾滴,順著桌角往下淌。他嗓門像打雷似的,震得周圍的執事都縮了縮脖子:「這麼好的苗子,還管什麼入門時間?直接拉進內門,讓長老們親自教!將來說不定能撐起咱玉皇觀的門麵!」
天極掌門抬手擺了擺,語氣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不可。直接入內門,一來不合規矩,難以服眾;二來他未經賽場磨礪,容易滋生驕傲之心,反倒誤了前程。」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台下仍在關注這邊的弟子,繼續道:「不如讓他替剛才那名受傷的弟子繼續比賽——既合了『替補』的情理,又能讓他多些曆練,這樣誰也說不出閒話。」
天火見自己的建議沒被採納,氣呼呼地坐回太師椅,抓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流,嘴裡還嘟囔著:「行吧行吧!你是掌門,你說了算!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早進內門早長本事!」
台下,元和捂著流血的肩膀,踉蹌著走到衛藍身邊,眼中滿是感激,衛藍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高台上,心裡清楚——貿然上台,有可能觸犯了觀規,接下來會迎接什麼樣的懲罰呢?而周圍弟子看他的眼神,也從最初的驚訝、質疑,漸漸變成了敬畏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