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135章 雷電強擊與迅雷步
衛藍不敢耽擱,目光飛快掃過書架上那不到十冊的玉簡。這些玉簡皆是玄玉所製,長短約莫半尺,寬兩指,表麵泛著溫潤的瑩光,玉簡側麵用硃砂刻著法術名稱,字跡遒勁有力。他先是瞥見刻著「五雷轟」的玉簡,指尖剛要碰到,又想起自己如今修為尚淺,這類大範圍攻擊技怕是難以駕馭;再看「閃電光球」,雖名字輕巧,可玉簡上隱隱透出的雷力波動卻不算弱,估摸著消耗的真氣也不少。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兩冊並排擺放的玉簡上——左邊那冊刻著「雷電強擊」,右邊是「迅雷步」。前者聽名字便知是近身攻擊技,正適合他如今需要自保的處境;後者是步法,逃亡或纏鬥時都能用得上,一攻一輔,恰好互補。衛藍不再猶豫,伸手將兩冊玉簡取了下來,玄玉觸手微涼,貼在掌心竟有絲絲微弱的雷力在流轉,像是活物一般。
他先拿起「雷電強擊」的玉簡,按照之前靜空的暗示,將玉簡平整地貼在額頭上。剛一貼上,玉簡便驟然亮起柔和的白光,一股清涼之意順著眉心滲入,瞬間驅散了之前觀摩戰技殘留的疲憊。緊接著,一道溫和卻磅礴的意念緩緩湧入識海——衛藍的識海平日裡是一片灰濛濛的混沌,此刻被這股意念一衝,竟泛起淡淡的光暈。一直守護在識海深處的那道金光,此刻倏地亮起,如警惕的衛士般盤旋片刻,似乎察覺到這股意念毫無惡意,又悄無聲息地縮了回去,隱入識海深處。
下一秒,那股意念在識海中凝聚成一道黑色人影。這人影身形挺拔,看不清麵容,周身卻縈繞著淡淡的風雷之氣,每一次呼吸都似有細微的雷鳴在回蕩。人影周身很快浮現出數十個白色光點,像是夜空中的星辰,衛藍一眼便認出,這些光點對應的正是人體的主要穴道。緊接著,一條條銀白色的細線從光點間穿梭而過,如同經脈流轉的軌跡——當細線劃過人影的雙臂時,人影緩緩抬起雙手,掌心對準前方虛空,一道刺眼的電光驟然從掌間迸發!
「啪啦啦——」識海中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雷鳴,銀白色的閃電如蛛網般擴散,眨眼間便覆蓋了人影前方十丈之地,電光交織間,連虛空都似在微微震顫。衛藍雖隻是意識觀摩,卻彷彿真的感受到了那股毀天滅地的威壓,心跳不由得加快幾分。片刻後,人影緩緩收掌,雷電漸漸消散,那道黑色人影也隨之化作點點流光,融入識海的混沌之中,隻留下關於「雷電強擊」的施法路線、真氣運轉法門,清晰地印在衛藍的記憶裡。
衛藍猛地回過神,額頭上的玉簡已恢複了原本的溫潤,他抬手摸了摸眉心,仍能感受到一絲殘留的清涼。剛才那番景象太過震撼,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長長舒了口氣,指尖微微有些發麻——那是被雷電的餘威所懾留下的錯覺。
隨後,他拿起「迅雷步」的玉簡,再次貼在額上。熟悉的清涼感湧入識海,這一次,黑色人影剛一凝聚,便腳步微動,身形瞬間變得輕盈起來。和「雷電強擊」不同,迅雷步的銀白色細線主要流轉在人影的雙腿穴道間,細線劃過之處,人影的腳步越來越快,腳下甚至泛起淡淡的電光,每一步踏出都似在虛空輕點,眨眼間便在識海中東閃西挪,留下一道道殘影。衛藍仔細觀察,發現迅雷步的真氣運轉路線與雷電強擊大致相同,隻是在腿部經脈的分支處略有差異——前者側重將真氣灌注雙腿,以雷力催動速度;後者則是將真氣聚於雙掌,以雷力釋放攻擊,算得上是同出一脈的低階戰技。
當人影演練完最後一個步法,漸漸消散時,衛藍隻覺得兩側太陽穴傳來輕微的脹痛,像是長時間凝神後的疲憊。他知道這是短時間內連續接收兩道意念留下的後遺症,便不再繼續翻看其他玉簡,將兩冊原玉簡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轉身向仙氣閣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見靜空靠在白玉門框上,手裡把玩著一枚淡青色的玉符,神色淡然。見衛藍出來,他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選好了?倒是比我想的快些。」
衛藍連忙上前,將兩冊原玉簡遞過去:「勞煩師叔久等,弟子選了這兩冊。」
靜空接過玉簡,雙手合十。他的手掌剛一合攏,便有柔和的瑩白光芒從指縫間溢位,這光芒不刺眼,卻帶著溫暖的法力波動,衛藍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片刻後,靜空雙手緩緩張開,隻見他左手上仍是那兩冊原玉簡,右手上卻多了兩冊一模一樣的玉簡,隻是新出的玉簡光澤略淡,似是少了幾分靈氣。
靜空將右手的兩冊複製玉簡遞過來,衛藍接過時,明顯察覺到靜空的指尖有細微的顫抖,他的眉宇間也多了幾分倦意,連原本挺直的背脊都微微垮了些——顯然剛才那番複製法術,消耗了他不少法力。
「這兩冊是複製件,每冊隻能用十次,你務必在十次之內把施法路線記熟。」靜空頓了頓,又從袖中變戲法般取出一柄長劍,遞到衛藍麵前,「從今日起,你便是玉皇觀的正式弟子了。這是師門佩劍,我用法力加持過了,對不死類生物和陰邪靈魂有額外的傷害加成,你且收好。」
衛藍雙手接過長劍,劍鞘是深棕色的牛皮所製,上麵用銀線繡著簡單的雲紋,劍柄纏著深青色的布條,握在手裡粗細適中,很是趁手。他輕輕拔出劍,隻聽「嗆啷」一聲輕響,劍身是普通的青鋼所鑄,卻泛著一層淡淡的青芒,湊近細看,還能看到劍身表麵有細微的法力在流轉。
看著這柄青鋼劍,衛藍不由得想起了範守忠——那位堅持正義刺殺秦檜,為保護自己而死的天台宗弟子,他臨終前托付的「白虹劍」,如今還在自己的芥子袋裡。衛藍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青鋼劍的劍身,心裡默默唸道:「範兄弟,對不起,現在我還沒能力將白虹劍送迴天台宗。等我學好本事,定要親手把你的劍送回師門,完成你的遺願。」
他將青鋼劍插回劍鞘,學著其他弟子的模樣,斜挎在背後,劍鞘的末端剛好垂在腰側,不影響行動。
靜空看著他的動作,無奈地撇了撇嘴,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這些瑣事本不該我來管,可惜觀裡那幾個老家夥一個個懶得出奇,隻能讓我這老頭子跑腿。」他話鋒一轉,神色認真了些,「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內門弟子選拔賽了。你剛入門不久,修為還淺,這次怕是趕不上參賽了。不過你可以去觀摩,熟悉一下比試的規矩和環境,對你日後參賽有好處。」
衛藍心中一暖,靜空雖看似隨意,卻處處為他著想。他對著靜空恭敬地鞠了一躬,聲音誠懇:「多謝師叔教誨,師侄都記在心裡了。」
靜空擺了擺手,揮袖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往後修煉若有不懂的,可隨時來仙氣閣找我。」
衛藍再次躬身行禮,而後緩緩後退幾步,轉身向雜物房的方向走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天都峰上,照在他的道袍上,也照在背後的青鋼劍上,泛著溫暖的光澤。他摸了摸懷裡的複製玉簡,又看了看背後的佩劍,隻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在這玉皇觀,他終於有了一絲真正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