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130章 外門弟子
「不要理他們!」元清見衛藍眉頭緊鎖,拳頭攥的哢哢響,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還故意叉著腰往不遠處瞥了一眼——那兩個嚼舌根的外門弟子見狀,立馬縮著脖子低頭劈柴,連大氣都不敢喘。「這群人就是典型的『拜高踩低』,平時見了內門弟子,腰彎得比誰都低,見了新來的就擺譜,你犯不著跟他們置氣。」她說話時帶著點小姑孃的嬌憨怒氣,鼻翼輕輕動了動,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飄了飄,倒顯得比剛才的「小主管」模樣更鮮活了些。
衛藍心裡一暖,點點頭:「知道了,師姐。」這還是他逃到玉皇觀後,第一個沒拿「資質差」說事、真心實意安慰他的人,不由得對這個雀斑點點的小師姐多了幾分親近。
就在這時,一個留著短須的道士從灶台後迎了出來。他看著約莫三十歲上下,水藍色道袍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結實的胳膊,上麵還沾了點柴灰,顯然是剛劈完柴過來的。「元清師姐,怎麼有空來後廚啊?」他說話時帶著幾分恭敬,眼神卻忍不住往衛藍身上瞟,帶著點探究。
「元誠師弟,這是新來的元奮師弟,以後就歸你管了。」元清指了指衛藍,又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晃了晃,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他的活不重,每天把後廚最西邊那口缸打滿就行,你可得多照看些,彆讓其他人欺負他。」
元誠連忙躬身應道:「師姐放心,元誠知道了。」他抬眼時,衛藍纔看清他的模樣——短須修剪得整齊,眼睛不大,卻透著點精明,隻是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輕視。
目送元清提著道袍下擺離開,元誠的態度立馬變了。他上下打量著衛藍,嘴角撇了撇,語氣帶著點陰陽怪氣:「你就是元峰師弟說的那個『資質差到沒邊』的廢物?」
「你什麼意思?」衛藍的火氣瞬間上來了,臉色立刻由白轉紅,眼神也冷了下來——他能忍元峰的嘲諷,是因為對方是個小孩,可元誠都快三十了,還這麼口無遮攔,實在讓人窩火。
元誠被他這眼神一逼,愣了愣,大概是想起元清的叮囑,沒敢真鬨僵,隻是打了個哈哈:「沒什麼意思,嘿嘿,小白臉就是吃香,剛入門就有師姐護著。」他一邊說,一邊轉身往後院走,還故意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要不是元清師姐打招呼,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能不能扛過第一天的活還兩說。」
衛藍深吸一口氣,強把火氣壓了下去,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真鬨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他跟在元誠身後,往後廚後的偏院走。偏院不大,門口種著兩棵老槐樹,樹乾粗壯得要兩人合抱,枝葉繁茂,遮了大半個院子,地上曬著幾捆乾柴,空氣裡飄著淡淡的煙火氣和草木香,倒比前院清淨些。
「喏,你就住這間。」元誠指著最裡麵一間石屋,語氣不耐煩,「和元柱一個房間,他是後廚的老人了,規矩讓他跟你說。後廚六口大水缸,最西邊那個歸你,每天必須打滿,少一滴水都不行。」說完,他不等衛藍回應,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腳步匆匆,像是多待一刻都嫌煩。
衛藍推開虛掩的石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屋裡很整潔,靠牆擺著兩張木床,左邊那張床上,一個赤膊大漢正盤腿打坐——他麵板黝黑,肌肉像鐵塊一樣結實,胳膊上還留著一道淺褐色的舊疤,一看就是常年練家子,模樣竟讓衛藍想起了曾經教他刀法的阿穆隆,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親切感。
聽到開門聲,大漢緩緩睜開眼,眼神銳利如鷹,掃了衛藍一眼,沒說話,隻是繼續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衛藍連忙上前兩步,拱手行禮:「你好,元柱師兄,我是新來的衛藍,道號元奮,以後就跟您住一個房間了。」
元柱上下打量了衛藍一番,見他麵板白淨,手指也沒什麼老繭,忍不住皺了皺眉,語氣帶著點懷疑:「喔,新來的啊,長的挺白淨,不知道有沒有力氣。」他頓了頓,指了指院角的方向,「後廚的水缸,一口缸能裝兩百桶水,水要從後山的瀑布挑來——後山的路陡得很,全是青石台階,一桶水少說也有五十斤,一天要挑十幾趟才能滿。這活不是公子哥能扛的,沒力氣可不行。」
衛藍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雖然看著瘦,但經過陰極陽果的改造,他的肌肉裡滿是爆發力,彆說挑水,就是搬石頭都不在話下。「元柱師兄放心,我全身都是力氣,一缸水而已,小意思。」
元柱見他這麼有信心,也沒再多說,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哼,說的輕巧,明天你就知道了。後山的路,第一趟能跟上不摔跟頭,就算你本事。」他指了指對麵的空床,「那是你的床,鋪蓋都在床底下的木箱子裡,自己拿出來鋪好。」
衛藍彎腰從床底拖出木箱子,裡麵的鋪蓋疊得整整齊齊,還帶著淡淡的陽光味——應該是元清提前讓人準備好的。他把被褥鋪在床上,鬆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奔波多日的疲憊似乎都消散了些。忽然,他想起功法的事,見元柱還沒重新閉眼打坐,忙問道:「元柱師兄,我想問問,咱們外門弟子要去哪裡學功法啊?」
元柱睜開眼,語氣平淡:「你倒是心急。」他頓了頓,解釋道,「入門半個月後,你去找元清師姐,她會帶你去仙氣閣領基礎功法——那是咱們外門弟子唯一能學的功法,能不能練好,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不過有個前提,這半個月的活必須乾好,要是水缸沒滿,或者偷懶被抓,師姐可不會帶你去。」說完,他重新閉上眼睛,雙手結了個簡單的「靜心印」,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悠長,顯然是進入了修煉狀態。
衛藍點點頭,心裡暗暗嘀咕:「這算試用期啊,還好活不算重。」時候還早,他也盤腿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回憶起靈光和明真曾經教他的兩套功法——一套是靈光的陽脈功法,一套是明真的陰脈功法,以前他隻能分開練,練完一套要歇半個時辰才能練另一套,還總覺得經脈狹窄,真氣走得磕磕絆絆。
可這次一執行,衛藍就驚住了——破而後立的經脈像是被拓寬了好幾倍,寬厚又有韌性,真氣遊走時,竟像溫水順著河道流淌一樣順暢,沒有絲毫卡頓。更神奇的是,當陽脈的真氣走完一週天,陰脈的真氣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一溫一涼,在體內形成了一個迴圈——陽脈的真氣溫暖如春日暖陽,滋養著肌肉筋骨;陰脈的真氣清涼如山間清泉,滋潤著五臟六腑,兩者互不乾擾,反而像是互補一樣,讓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得幾乎要哼出聲。
衛藍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心裡又驚又喜:「沒想到經脈斷過一次,反而有這種好處!」他繼續沉浸在修煉中,不知不覺,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院子裡的槐樹影被拉得越來越長,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倒成了最好的修煉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