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的簽到係統能打爆蠻族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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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擢升為正四品忠武將軍,其餘封賞,待北疆戰事平定再議。”
“其麾下將士,一併論功行賞。”
夏守忠領旨擬詔而去。
永和四年七月初九夜,蠻族王庭崑崙聖城一片安寧。
雖前線廝殺激烈,崑崙聖城卻未受驚擾。
自攣鞮頭曼至攣鞮冒頓,攣鞮部族在此紮根已五十餘載。
除月族、胡族強盛時曾兵臨城下,二十多年來此城再無烽火。
因而,即便王庭五萬鐵騎中有四萬五千已南下,眾人仍覺聖城固若金湯。
此刻營中歌舞不絕,篝火旁笑語喧嘩。
攣鞮戰士飲酒食肉,其樂融融。
他們不知,七裡之外,千餘精銳騎兵正屏息以待。
賈荀所部靜候子時,隻待一擊。
眾人默默進食間,顧廷燁已難掩振奮:
“將軍,三百年來,能兵臨此地的,恐怕隻有我們了。”
賈荀淡然一笑:
“廷燁,此時說這些為時尚早。”
“待我們真正拿下王庭,此話纔算作數。”
正休整時,一隻金雕忽掠天際。
飛越眾人頭頂時,它引頸長鳴,清音響徹四野。
“不妙!”慕容蘭失聲驚呼。
“將軍,大事不好!”
賈荀蹙眉:
“何事驚慌?”
慕容蘭急道:
“末將昔日在蠻族聽聞,攣鞮王族大祭司有馴雕絕技。”
“所馴金雕可巡視營地四周,預警險情。”
“老輩人說,因蠻族多年安定,此法費時費力,早已失傳。”
“可方纔金雕那聲鳴叫,分明是受過馴化的!”
賈荀眉峰驟緊:
“你是說,蠻族已通過金雕發現我們?”
慕容蘭神色凝重,微微頷首:
“十之**。”
賈荀與顧廷燁對視一眼,俱是麵色一沉。
顧廷燁思忖片刻道:
“將軍,我們原計劃夜襲王庭。”
“如今行蹤暴露,以我軍兵力,正麵強攻勝算渺茫。”
“襲營之計,恐怕難以施行了。”
慕容蘭連忙補充:
“將軍、顧校尉,此刻即便想走也難了。”
“金雕已標示我方位置,王庭上萬精銳轉瞬即至。”
“若在草原上與王庭騎兵追逐,沿途部落必定圍堵截殺。”
“眼下看來,恐怕是……”
慕容蘭話未說完,眾人心頭已沉。
言下之意,眾人凶多吉少。
見軍心動搖,賈荀霍然起身,緊攥馬朔。
“諸位兄弟,何必作兒女之態!”
“沙場之上,瞬息萬變。”
“自踏進北境草原起,我等就該有殉國的覺悟。”
“若本將當初不直搗王庭,而是折返北疆行營。”
“憑此戰功,足以封侯拜將。”
“但我等要成就一番空前絕後的大業,這才孤軍深入至此。”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如今,要想活著離開北境草原,唯有迎難而上。”
“正麵擊潰蠻族王庭的本部騎兵!”
“據探,王庭至多五千精銳。”
“雖人數三倍於我。”
“但我軍裝備精良,諸位又驍勇善戰,未必不能一戰定勝負!”
“一路殺來,本將始終身先士卒。”
“此戰,也不例外!”
“我們都是大周最精銳的軍人,挺直脊梁,讓蠻族見識我大周軍威!”
“現在,全體上馬!”
賈荀一席話,令千餘騎兵視死如歸,紛紛翻身上馬。
隨即,賈荀取出蛟龍寶弓,張弓搭箭,瞄準仍在空中盤旋的金雕。
箭去如流星,金雕一聲哀鳴,墜落下來。
賈荀收弓,右手緊握馬朔,向前一揮。
“眾將士聽令!目標——蠻族王庭崑崙聖城!隨本將衝鋒,殺!殺!殺!”
“殺!殺!殺!”千餘鐵騎怒吼震天,賈荀率軍直撲崑崙聖城。
此時,蠻族王庭內,左大將呼延巴雅爾正在帳中宴飲。
忽有親兵闖入,呼延巴雅爾勃然大怒。
“混賬!未報擅闖!想死嗎?”
親兵跪地急報:“將軍息怒!守衛來報,金雕示警,西麵數裡外有敵軍埋伏!”
呼延巴雅爾聞言,精神一振。
“好!本將正閒得發慌,他們倒送上門來!”
“這些鼠輩,平日畏我王庭鐵騎如虎,不敢踏足草原。”
“如今大頭領領兵南下,他們就以為王庭空虛,想趁虛而入?自取滅亡!”
“傳令!留一千騎兵守王庭,點四千騎兵,隨本將往西邊,剿滅這些鼠輩!”
“遵命!”
呼延巴雅爾率四千騎兵浩蕩西去。
對陣雙方,一方是大周北疆行營最精銳的千餘騎兵,另一方則是蠻族王庭本部萬騎,王族攣鞮氏數十年來橫掃草原的根本。
兩軍勢均力敵,數裡之距轉瞬即至,轟然相撞。
賈荀此前攻打蠻族部落,多選夜半突襲,蠻族部眾常在夢中喪命。
雖戰果累累,卻未真正展現周軍騎兵的軍事實力。
如今,兩支當世最精銳的騎兵相遇,戰局立時激烈。
古代騎兵,素稱攻擊之王,兩軍對戰,絕非橫衝直撞可決勝。
呼延巴雅爾出身蠻族四大部落之一的呼延部,身為王庭左大將,實為蠻族名將。
他嫻熟指揮麾下騎兵,從兩翼對賈荀軍展開圍攻。
戰馬上,賈荀觀察戰局,瞬間發現破敵之機。
呼延巴雅爾將三分之二騎兵投入兩翼進攻,致使中軍護衛驟減。
並非呼延巴雅爾疏忽,而是他自恃武勇,不懼賈荀直取中軍。
在蠻族之中,若論武藝高低,呼延巴雅爾足以名列前三。
隻要賈荀無法迅速擊敗他及其親衛,周圍的蠻族騎兵便會迅速合圍。
到那時,賈荀將無處可逃。
想到這裡,呼延巴雅爾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意。
他並不清楚這支周軍騎兵是如何深入王庭腹地的,但那已不再重要。
很快,身為左大將的呼延巴雅爾,就能將這一千多名周朝騎兵的首級,作為祭品獻給崑崙神!
而此刻,賈荀與部下已抱定必死之心,決意拚死一戰。
賈荀揮動馬朔,直指蠻族左大將呼延巴雅爾所在的中軍方位。
“眾將士,五輪箭射,自由放箭!隨後隨我直衝中軍,殺!”
一聲令下,千餘騎兵紛紛引弓射箭,五輪箭雨連綿不絕。
兩翼圍攻的蠻族騎兵在箭雨壓製下,攻勢頓挫,被迫後退。
賈荀抓住時機,率騎兵疾衝向前。
慕容蘭與顧廷燁各護左右兩翼,緊隨其後。
短短兩百餘丈距離,數百周軍騎兵倒下。
他們的犧牲換來寶貴機會,賈荀已衝至距呼延巴雅爾不足二十丈的位置。
呼延巴雅爾的親兵欲放箭阻擊,卻被他揮手攔下。
“難得遇上對手,輕易射殺豈不掃興?”
呼延巴雅爾緊握長矛,縱馬直撲賈荀。
賈荀心中暗喜,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兩騎交會之際,賈荀故作畏縮,示敵以弱。
呼延巴雅爾放聲大笑:
“周朝廢物,看矛!”
話音未落,長矛已直刺賈荀胸口。
賈荀手臂一夾,穩穩將長矛控在腋下。
他望向呼延巴雅爾,唇邊掠過一絲譏誚。
呼延巴雅爾頓覺不妙,用力回扯長矛,卻撼動不得分毫。
“狡詐周人,你竟故意藏拙!”
賈荀語氣平靜:
“來世莫再輕敵。”
語聲未落,賈荀手中馬朔已貫穿呼延巴雅爾胸膛,將其挑落馬下。
主將一個照麵便被斬殺,即便蠻族萬騎悍勇,也不由心驚膽戰。
左大將呼延巴雅爾並非尋常人物,隨蠻族大頭領攣鞮冒頓征戰多年,雙手染血無數。
在蠻族之中,其名足以令孩童止啼。
然而如此凶煞之人,竟被一年輕周將輕取性命,蠻族騎兵豈能不懼?
周軍騎兵則士氣大振。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斬殺呼延巴雅爾後,賈荀並未停步。
見蠻族騎兵軍心已潰,他率部繼續衝殺。
賈荀手中馬朔如鐮,蠻族騎兵無人能擋其一合。
蠻族騎兵見他渾身浴血,狀若神魔,無不腿軟心寒。
“魔鬼!這是崑崙神派來懲罰我們的魔鬼!”
“快逃!快逃啊!”
麵對人數僅己方三分之一的周軍騎兵,蠻族騎兵鬥誌全失,紛紛潰逃。
慕容蘭馳至賈荀身旁:
“將軍,您可無恙?”
賈荀含笑擺手:
“憑他們也想傷我?笑話。”
“收整部隊,不必追擊。”
顧廷彥問道:
“將軍,是否應返回北疆行營?”
賈荀搖頭:
“蠻族王庭護衛已潰,我部雖損兵數百,仍餘七八百騎。”
“王庭近在眼前,豈能空手而歸?”
“立即進攻蠻族王庭,衝入之後以襲擾為主,重點搜查蠻族權貴聚居區域,儘量生擒幾人。”
“據我方情報,攣鞮氏族人丁雖眾,達數十萬,但王庭本部除五千騎兵外,其餘多為蠻族權貴與奴隸,僅三千餘人。”
“除了攣鞮氏族的成員,其他人都冇有資格住在王庭,他們分散居住在幾十裡外的地方。”
“我們剛剛已經擊敗了王庭的守衛主力,剩下的蠻族騎兵已經不足為懼。”
“我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攻打王庭,一個時辰之後,不論戰果如何,都必須立刻撤離,避免被敵人包圍。”
慕容蘭和顧廷燁對視一眼,又看到騎兵們眼中燃起的戰意,便抱拳領命:
“末將遵命。”
在蠻族王庭內一座華麗的營帳中,一位三十多歲的蠻族女子向身邊的侍女問道:
“剛纔營地那麼吵鬨,是出了什麼事?”
侍女連忙回答:
“回閼氏,奴婢聽侍衛說,營地西邊來了一群不懷好意的人,左大將呼延大人已經帶領四千精銳騎兵去圍剿了。”
“呼延大人英勇善戰,應該很快就能消滅這些賊人。”
原來,這位蠻族女子正是蠻族的閼氏、國母,大頭領攣鞮冒頓的妻子須卜阿木爾,也是左賢王攣鞮稽粥的母親。
須卜阿木爾聽完,臉上浮現憂慮之色。
“左大將武藝高強,作戰勇猛。”
“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過驕傲自大。”
“當初大頭領想把他留在王庭防守,我就不同意。”
“隻是大頭領擔心他如果再去參加南征,再立戰功的話,以後難以封賞,所以堅持把他留在王庭。”
“希望他能小心行事,否則王庭的安危令人擔憂。”
主仆二人說話之間,營地內突然響起震天的喊殺聲,須卜阿木爾心頭一緊,感覺不妙。
兩人急忙掀開營帳門簾,看到營地內的景象,都愣在了原地。
隻見賈荀率領的七百多名騎兵正在王庭營地裡四處放火,許多蠻族權貴驚慌失措地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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