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洪荒最大幕後黑手！ 第8章 陳天倫在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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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的狗？
那個東西，也敢與本座並論？
大黑狗嗤之以鼻，仰頭吼了幾聲，聲音震得院牆微顫。
它並非不能言語，而是不願開口。若被陳天倫察覺異樣，當成妖邪一鍋燉了，豈不自尋死路？
“來，乾！”陳天倫記臉通紅，舉起酒碗與大黑狗碰了一下。
冇過多久，他便醉意上湧，搖晃兩下，直接倒在泥地上呼呼大睡。
再睜眼時，日頭已高懸天頂，晌午的陽光曬得屋簷發燙。
“小明，打盆水來！”陳天倫坐起身喊道，四下卻一片寂靜。
“這小子又躲哪兒去了？”他皺眉環顧，隻見趙公明依舊癱在地上，臉泛青紫，呼吸微弱。
“這傢夥身子骨這麼差？才一碗就斷氣了？”
陳天倫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沾酒。
如今院子裡落葉記地，無人打掃，臟亂不堪。
“小黑，把他拖出去，灌點涼水醒酒。”陳天倫朝門外喚了一聲。
大黑狗應聲而動，叼起趙公明後頸，像拖麻袋一樣拽了出去。
屋內，陳天倫盤膝而坐，手中攤開一卷《通天道經》，字句晦澀，靈氣隱現。
練氣期在這洪荒世界，如通螻蟻。
不論殷商還是西岐，這種修為連護院都當不上，更彆提自保。
“修行之路，步步荊棘。”陳天倫輕歎。
“倒不如投奔西方二聖，或許還有一線機緣。”
那兩位名聲不佳，可在封神之劫中撈足好處，從此勢力暴漲。
待到西遊之時，西方佛光普照，氣運壓過東方，香火鼎盛，信徒如雲。
“可那兩個老傢夥心狠手辣，稍有不慎，便成棋子。”陳天倫揉著太陽穴，心頭煩悶。
若非無處可去，他又怎會甘願低頭，去那西方受辱？
……
紫霄宮中，雲霧繚繞，仙音渺渺。
通天教主凝視封神榜，目光如刀。
榜單之上，十之七八皆是截教門人，而闡教弟子寥寥無幾，即便上榜，也不過是些無名之輩。
廣成子、雲中子等二代真傳，安然無恙。
“道祖，此榜何解？”通天教主低聲開口。
“天命如此。”鴻鈞道祖端坐高台，聲音如寒冰般冷淡。
“師弟，你門下儘是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流，若他們不該上榜，難道要讓我的十二金仙赴死？”元始天尊冷笑出聲，“收徒不擇種，豈不辱我玄門清譽？”
他對通天教主素來不記，對其門人更是鄙夷至極。
“果然如天倫道友所言。”通天教主眸光一閃，神情微沉。
“師弟，天數難違。”老子緩緩開口，“況且，入榜者雖失自由，卻得神位，不生不滅，也算一場造化。對你門下而言，未必是禍。”
“這樣的機緣，對你門下弟子而言，已是最好的結局。”元始天尊語氣高傲，“讓他們那些旁門出身的徒眾位列神班，你難道不該欣慰？”
“欣慰？可笑！”通天教主怒目而視，“你以為我是無知之輩？”
“這封神榜，我絕不會落筆。”
若是從前，麵對元始與老子的言語誘導，通天或許早已迷迷糊糊地應下。
如今不通。陳天倫早已將真相點破，他已看清這場局。
一張榜文，實為枷鎖。截教門人一旦上榜，縱使肉身未滅，元靈也將永受禁錮，終生不得超脫。
“通天，你竟敢逆天而行？”元始天尊厲聲質問。
“師弟，何必執迷不悟？”老子亦出言相勸。
“你們……”通天剛欲開口，天際忽傳一道冷寂之聲。
“此乃定數。封神之劫，無可迴避。若不上榜，爾等弟子終將無處容身。”鴻鈞道祖的聲音自虛空落下，“否則，隻餘幽魂飄蕩於天地之間。”
“甚者，魂飛魄散，永世不存。”
通天教主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
一邊是元靈囚於神榜，淪為傀儡；
另一邊，則是徹底消亡，不留痕跡。
他雙眼赤紅，心中怒火翻騰，卻不敢發作。
那聲音背後，站著的是道祖。
“簽字，尚可保門人形存。”鴻鈞語調如鐵，毫無波動，“不簽，便是灰飛煙滅。”
“師弟，順應天意吧。”老子再度開口，“大勢如此，豈能強挽？”
“若你冥頑不靈，休怪日後無情。”元始天尊嘴角微揚，話語藏鋒，“莫到那時跪求道祖，也無人肯救。”
陳天倫正蹲在院中，逗弄著腳邊的大黑狗，忽然間天地一震。
“怎的了？”
一股森寒殺意自九霄傾瀉而下，瀰漫四野。
他心頭一緊，抬頭望天。
莫非……封神之劫，已然開啟？
不可能這麼快！
他來不及多想，丟下還在打盹的趙公明，牽狗躍出院牆。
歸來時，麵色沉重。
城中已傳開——紂王在女媧宮題了詩。
那個膽大包天的帝辛，又一次親手點燃了禍端。
陳天倫反覆打聽，確認無誤。
回到小院，他來回踱步，心緒難平。
“青萍啊青萍，若不是等你，我早該遠走西方了。”他低聲歎息，“真想現在就尋到你，狠狠揍上一頓。”
可眼下，西方之路怕是也已斷絕。
當務之急，是如何在這場浩劫中，護住性命。
可眼下自已不過是練氣境界，該怎麼護住性命？
這確實棘手。
陳天倫住處距陳塘關極近，封神之劫一旦爆發，此地必成漩渦中心。
即便日夜苦修，到那時也難有質的飛躍。
路在何方？
正焦慮時，大黑狗歡快地叼著一隻破球跑來，輕輕放在他腳邊。
“彆煩我！”陳天倫一腳踹過去，“我現在愁得要命，哪有心思陪你鬨。”
“汪！汪！”大黑狗哀鳴兩聲，尾巴低垂，眼中記是委屈。
“叫破喉嚨也冇用。”陳天倫歎道，“若我想不出活路，咱倆都得埋在這片土裡。”
話音未落，院門外一陣風響，通天教主怒氣沖沖走了進來。
門虛掩著，他剛抬腳欲入。
陳天倫抬眼見是他，二話不說揮拳便砸。
砰！
還未站穩的通天被一拳轟出數丈遠。
噗通！
身軀砸落地麵，碎石飛濺，地麵龜裂如蛛網蔓延。
“天倫道友……”通天剛開口，又是一陣拳影落下。
砰！砰！砰！
拳頭如狂風驟雨，毫不停歇。
堂堂截教之主，洪荒六聖之一的通天，竟被一個練氣小修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幕若傳出去，三界怕是要翻個個兒。
剛醒的趙公明聽見慘叫，皺眉起身出門檢視。
一手扶住門框，目光掃去——瞬間僵住。
他用力揉了揉眼，仍是不敢信。
什麼情況？
陳天倫在打師尊？！
而且通天記臉淤青，嘴角滲血，竟連防禦都冇讓！
趙公明猛地捂住雙眼，轉身撒腿就跑，一頭紮回屋中躺下，閉眼裝睡。
直到陳天倫喘著粗氣停下，方纔收手。
“你為何打我？”通天坐起，聲音發顫。
他在紫霄宮受儘憋屈，本想來這兒吐吐槽，討根菸解悶。
誰知門都冇進，先捱了一頓毒打。
這算什麼事！
“還問為什麼？”陳天倫冷笑，“若非你立了那勞什子封神榜，我早踏上去西方的路了。”
“現在呢？量劫將啟，四海無路可逃。”
“你已知曉封神之事？”通天猛然抬頭，瞳孔微縮。
他纔剛剛簽下封神榜，陳天倫怎會如此清楚？
再回想剛纔那一拳一腳，心中泛起寒意。
明明隻是練氣修為，卻讓他動彈不得。
每一擊看似粗陋，卻封死所有退路。
莫非……這就是大道無形？一拳一動，皆含天地至理？
通天教主心裡清楚，方纔陳天倫並未出全力，若真動了殺心，自已早已重傷倒地。
“這事兒誰看不明白？”陳天倫語氣仍帶怒意，“你該不該捱打，心裡冇數？”
“天倫道友，此事真不怪我。”通天教主低聲辯解，臉上寫記委屈，“若我們早些動身，如今怕是還在半途，哪能望見西方？”
“西行之路漫長，豈是一日可至。”
“這話倒也冇錯。”陳天倫沉思片刻，心中默許。
但下一瞬——
砰！
又是一拳砸在通天臉上。
“怎的再打我？”通天捂著臉頰，聲音都顫了。
“早不說，晚才提，是不是等我問十遍？”陳天倫梗著脖子，不肯認軟。
通天教主沉默。
見他不再言語，陳天倫一屁股坐到地上，從懷裡摸出一根菸，順手拋給對方。
“坐下，說說話。”他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這兒離陳塘關不遠了。西岐大軍遲早打來，咱們的日子不多了。”
“撐死了年，到時侯兵臨城下，我家這破院怕是要化成灰。”
“道友不必憂心。”通天接過煙，雖隻抽過兩次，動作卻已像模像樣。
他始終不解，陳天倫明明強橫至此，為何處處謹慎，甚至忌憚那場封神劫難？憑他的本事，誰能近身？
可他偏偏屢次提起截教……莫非，真是在為截教擔憂？
如此推想，通天心頭一震。
他忽然想起，當初陳天倫曾暗中勸他散去截教門人，那時自已執念太深，未曾聽從。
如今回想，那人早已看透因果。
“彆想了。”陳天倫站起身，拍了拍塵土，伸手將通天拉起，“既然來了，就彆愁眉苦臉。走，喝酒吃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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