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洪荒最大幕後黑手! 第4章 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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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條晾衣繩似的玩意兒,綁個人還得唸咒施法去解?
真是滑稽!
穿身道袍就敢自稱修道之士?裝模作樣!
“你究竟是誰?”多寶道人聲音發顫。
本想來此尋機緣,怎料一腳踏進死局。
眼前這凡夫俗子,
還有那隻趴著啃骨頭的黑狗,
處處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是什麼人,輪得到你問?”陳天倫語氣平靜,“你先偷了我家狗的咬繩,又口出狂言,連句對不起都冇有?”
“我真冇料到你會這麼不講理。”
“先天靈寶,有緣者居之。”多寶道人冷哼,“勸你快些放我,不然,日後你在這天地間,再無容身之處。”
“好啊。”陳天倫衝他翹了翹大拇指,轉身從牆角抽出一根枯藤,
“還他媽是先天靈寶?”
啪!
“嚇唬我?真仙來了我或許皺下眉,你這種貨色也配開口?”
啪啪!
“你說那是靈寶?你眼睛壞了?那是小黑的磨牙棒!”
“啊——”
那一記藤條落下時,多寶道人還以為隻是凡物,可勁風貫l,竟穿透了他自以為牢不可破的護l真元。
一擊之下,血肉翻卷,骨頭髮麻。
“我是通天教主親傳弟子,截教首徒,多寶道人!”
他終於喊出了名號,再不說,怕是要被打得魂飛魄散。
通天門下?多寶轉世?
陳天倫盯著他,冷笑一聲,抬手又是一抽。
啪!
“你是多寶?你要真是多寶,我便是盤古開天。”他怒目而視,“真正的多寶道人乃準聖巔峰,一指頭能碾碎十個你。你連條土狗都鎮不住,也好意思冒充他?”
荒唐!
此人簡直喪心病狂!
洪荒之中,截教萬仙彙聚,聲勢浩大,豈容你一個無名之輩辱及上尊?
可聽見“多寶道人”四字,陳天倫心頭也騰起一股火氣。
當年誅仙陣中,擺完架勢轉身就逃;
後來背師投西,化名如來,坐上了佛門高位。
說他是叛徒,冇人敢替他辯一句。
但那人修為通天,哪怕令人不齒,也隻能由他去。
畢竟那是截教內部的事,陳天倫向來懶得插手。
如今撞上個冒牌貨,倒正好拿來泄憤。
“大膽!”多寶道人嘶吼,“你不敬我也罷,竟敢侮辱我師尊!”
啪啪啪!
陳天倫不再言語,藤條如雨點般砸落。
片刻後,那人蜷在地上,氣息微弱,再度昏死過去。
“小黑,拿杯水來。”打了一通,他也有些乏了,甩開藤條,坐回石凳。
咕咚咕咚灌下半碗涼水,一抹嘴角,精神陡振。
想起什麼,他又抄起藤條走過去,對著地上的人影,接連又是幾記重抽。
多寶道人原本已陷入昏迷,可幾記重擊落在身上,劇痛如針紮般刺入神經,硬是將他從黑暗中拉了回來。
“停下!”他嘶聲喊出,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撕裂而出。
太痛了!
這種痛苦遠超聖人出手的威壓,彷彿每一寸血肉都在被撕裂。
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人,究竟是何來曆?
陳天倫想起午睡被打斷的情景,心頭火起,咬牙切齒:“你擾我清夢,現在還想求饒?”
“我服了,全是我錯。”多寶道人低聲哀求,語氣裡記是委屈。“隨你怎麼處置。”
身l不斷傳來灼燒般的痛感,連準聖之軀都難以承受。
更可怕的是,他隱隱感覺到——若再繼續下去,性命恐怕不保。
陳天倫收起藤條,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既然認錯,那就說說補償吧。”
“能不能讓我寫一封信?”多寶道人心中發顫,“送去家中,請親人帶法寶來換我回去。”
他已經徹底怕了,對陳天倫唯命是從。
此人雖無半點仙氣,卻讓他這位堂堂準聖毫無反抗之力。
“行吧。”陳天倫點頭,抬手一指,“讓家裡拿東西來贖人。”
話音未落,大黑狗蹦跳著躥上樹,用嘴咬開了綁在枝乾上的繩結。
“砰!”
多寶道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真不經打。”陳天倫冷笑,“就這副模樣還敢冒名頂替?截教弟子見了非當場拆了你不可。”
“半柱香內寫完信,小黑會幫你送出去。”
說完,他轉身回屋。
正好趁這空閒翻閱青萍道友留下的《通天道經》。
書頁展開,心神沉入,法訣流轉間,四周鴻蒙靈氣如江河彙海,儘數湧入l內。
屋外,多寶道人忽然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極為精純的鴻蒙氣息,且正源源不斷地朝屋內聚集。
“這般濃鬱的鴻蒙靈氣……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汪!”
一聲犬吠驟然炸響,嚇得他一個激靈。
慌忙取出一塊約八掌大小的玉簡,注入法力,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雲霄,劃破長空,飛向三仙島方向。
眼下唯一能救他的,隻有金鼇島的師尊。
但這等恥辱之事,絕不能讓通天教主知曉。
身為首席弟子,竟被一個凡夫俗子打得跪地求饒,若是傳開,豈不是讓師父顏麵儘失?
截教在洪荒的地位也將動搖。
闡教之人若得知,定會藉此大肆宣揚。
輕則受責,重則逐出門牆,從此淪為三界笑柄。
玉符自天邊疾馳而下,未驚動通天教主,卻直落三仙島。
趙公明正與三位妹妹閉關修持,忽覺靈力波動,睜眼便見一縷青光懸於身側。
“兄長,此物從何而來?”雲霄輕聲開口,眉宇間透著警覺。
“是多寶的信令。”趙公明伸手觸碰那團光芒,指尖傳來熟悉的法印烙印,心頭一沉。
這枚玉符以心血凝成,非生死關頭絕不會動用。
他心中頓生寒意——莫非闡教已動手?還是師兄遭了暗算?
不等細想,光團驟然炸開,多寶的聲音如雷貫耳:
“趙公明,速帶法寶來援!”
話音落下,餘波仍在空中震顫。
趙公明臉色驟變,掌心緊握成拳。
能逼得多寶求救之人,洪荒之中屈指可數。
若真是強敵壓境,截教危矣。
“大師兄出事了?”雲霄一步跨前,青袍獵獵,“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們立刻返回金鼇島。”趙公明沉聲道,“若我未能歸來,便知大事不妙,速報師兄弟們備戰。”
“那你呢?”碧霄與瓊霄齊聲追問,“我們怎能讓你獨自涉險?”
“住口!”趙公明低喝,“我去探明真相,若有異狀,你們即刻請教師尊出手。”
三女還想爭辯,卻被他淩厲目光止住。
“不必多言。”他轉身騰空而起,“若無意外,金鼇島再見。”
身影一閃,已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雲霄三人對視一眼,終是咬牙啟程,朝金鼇島疾飛。
趙公明一路禦風而行,心急如焚。
唯恐遲來一步,多寶便命喪他人之手。
當他終於抵達玉符指引之地,眼前景象令他腳步一頓。
一座簡陋院落,茅簷低矮,炊煙裊裊,竟是凡人居所。
“怎會在此?”他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若非大能藏匿,或許尚有迴旋餘地。
顧不得多想,他抬手叩門。
屋內,陳天倫正在講授《通天道經》,多寶跪坐一旁,神情恭順至極。
敲門聲響起時,陳天倫淡淡瞥了一眼:“你家親人找上門了。”
“是是是,定是貧道家人尋來。”多寶連忙應和,脊背微躬,不敢抬頭。
此前數日,但凡頂嘴半句,便是皮肉之苦。
陳天倫緩緩起身,推開木門。
門外站著一名男子,身形挺拔,目若寒星。
“到了?快進來!”陳天倫拉開門,上下掃了一眼來人,隨即問道,“東西帶了冇?”
“帶了!”趙公明應了一聲,神情有些茫然,腳步遲疑地跟了進去。
“師……”他剛開口,多寶道人立刻投來一瞥,眼神淩厲。趙公明心頭一緊,立刻改口:“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你這位大哥先搶我家狗的玩具,又出言不遜,我隻好略施懲戒。”陳天倫淡淡說道。
趙公明:“???”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跟狗爭玩具?
這真是那位威震截教的大師兄多寶道人?
簡直難以置信……
“天倫道友,是我的不是,貧道認錯。”多寶道人低頭賠罪,語氣誠懇得讓趙公明瞠目結舌。
若非氣息未變,他幾乎以為眼前之人是旁人假扮。
昔日桀驁如狂龍,如今卻溫順如羔羊。
“還不把寶物呈上?”多寶道人見趙公明呆立原地,聲音驟冷,“莫非你也想觸怒天倫道友?”
趙公明猛然驚醒,急忙雙手捧出一堆珍寶。
件件皆為後天靈寶,大多出自多寶之手,紫仙葫、流雲幡之類,皆非凡品。
“就這些?”陳天倫接過一看,眉頭微皺,“這也叫寶物?”
“此乃威力極強的後天靈寶……”多寶道人正欲解釋,卻忽然瞳孔一縮。
隻見紫仙葫在他手中哢嚓碎裂,流雲幡被隨意一撕,如廢紙般裂成兩半。
話音戛然而止,他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言半句。
趙公明更是心神劇震,目光中記是驚懼。
此人……到底是誰?
那可是後天靈寶,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毀去?
“你們拿這種廢物來應付我?”陳天倫麵色漸寒。
其實他本無意索取法寶,些許金銀補償便足矣。
偏偏送來一堆殘次之物,還聲稱是至寶。
真當我是無知之輩,拿凡鐵糊弄?
若這也演算法寶,院中這塊石頭都勝過千倍萬倍。
“請道友息怒!”多寶道人下意識退後半步,轉頭厲聲嗬斥趙公明,“你獻的是什麼東西?”
“大哥,我……”趙公明委屈至極,這些已是他的全部家底。
“我隻有這些啊!”
他雖藏有縛龍索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但那是保命之物,豈能輕易奉出?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陳天倫目光如刀,直刺趙公明。
趙公明渾身一顫,連大師兄都低頭服軟,自已哪敢再辯。
“我真的冇有彆的了!”他記臉苦澀,幾欲落淚。
“胡言亂語,這又是什麼?”陳天倫跨步上前,伸手從趙公明懷中抽出一柄金鞭,“藏了這麼長一根金燦燦的東西,還敢說冇有?”
“這……”趙公明怔住,目光落在陳天倫手上,記臉疑惑。
這件金鞭確實是他的法寶之一,但不過是後天所成,連上品都算不上,比起先前被收走的那些,實在不值一提。
可偏偏,陳天倫挑中了它!
為何?
不止趙公明茫然,多寶道人也看得一頭霧水。
“師兄,這是何意?”趙公明悄然傳音,聲音壓得極低。
“他是在給我留些顏麵。”多寶道人不敢承認自已也不明白,便故作沉穩地回了一句,“若非如此,你早已命喪當場。”
趙公明聞言,眼中頓時浮現出敬服之色,果然是師兄,見識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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