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屢出毒計,十二祖巫勸我冷靜! 第207章 仙帝親臨,驚天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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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平靜,卻彷彿蘊含著諸天萬道的意誌,穿透了時空,迴盪在每個人的心神深處。
剛剛還因渡劫成功而歡騰的府邸,瞬間安靜下來。
祝融、共工等人臉上的狂喜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凝重。
他們十二人如今皆是仙王,聯手佈下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更是威能滔天,可這聲音的主人,僅僅是一句話,就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古滄瀾更是麵色發白,他對著虛空深深一揖,恭敬到了極點。
能有如此威勢,且自稱“本帝”的,整個諸天仙域,唯有一人!
唯有吳雙,依舊負手而立,神情淡然,他抬頭望向虛空,平靜開口。
“大師兄,彆來無恙。”
話音落下,九天之上,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
他身穿一襲簡單的古樸長袍,麵容冷峻,黑髮披散,隻是站在那裡,便成了這方天地的唯一中心。
正是古族仙帝,古道今!
古道今的身影自虛空一步踏出,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庭院之中。
他先是看了一眼吳雙,那萬古不變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抹讚許。
“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中期,神魔同體,道毒為用。”
“十三弟,你體內的詛咒,看來是解決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一旁的古滄瀾心頭狂跳。
神魔同體?道毒為用?
原來他的詛咒,是這麼解決的?
這位吳雙小友,可真是大魄力啊!!
古道今的視線隨之掃過祝融、帝江等十二人,他點了點頭。
“不錯,十二位仙王,這份實力,足以在諸天仙域橫行無忌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等兄弟聯手,誰敢不服!”
祝融的大嗓門立刻響了起來,他剛剛突破,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麵對仙帝,也絲毫不怵。
“見過大師兄!”
帝江等人則要穩重許多,齊齊對著古道今拱手行了一禮。
古道今微微頷首,最後看向了一旁已經徹底僵住的古滄瀾。
“滄瀾,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尋一處安靜殿宇。”
“是,是!謹遵帝諭!”
古滄瀾一個激靈,連忙躬身應下,親自在前方引路,將眾人請入了仙王殿最核心的議事大殿。
大殿之內,眾人分主次落座。
古道今坐在主位,吳雙與他並肩而坐,女媧、後土、西王母次之,新晉的十二位仙王與古滄瀾則坐在下方。
“這些年,多虧了十三弟你們的到來,讓原始古族降臨,古獸族那邊,總算是安分了下來。”
古道今率先開口,打破了殿內的沉靜。
祝融聞言,立刻接話道。
“哼,那幫畜生,要是再敢來犯,老子,擁擠在一起的星辰殘骸,開始朝著兩側緩緩分開。
那股排斥一切生靈,連仙帝都無法深入的強大封禁之力,在那灰色珠子的漣漪之下,如同冰雪遇春水,無聲無息地消融、退散。
一條由平靜虛空構成的“道路”,就這麼憑空出現。
它從眾人的腳下,一路延伸,筆直地通往那片死寂星河最幽暗,最神秘的深處。
那條由虛空構成的道路,就這麼靜靜地鋪陳在眾人眼前,筆直地通往星河深處,彷彿一條朝聖之路。
周圍的時空亂流,那足以撕碎仙王的可怕風暴,在這一刻都溫順得如同綿羊,不敢越過道路的邊界分毫。
“這……這珠子……”
焚天仙帝眼珠子瞪得溜圓,指著吳蓮兒掌心那顆已經收斂了所有異象,變得平平無奇的灰色珠子,嘴巴張了半天,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縱橫上個紀元,什麼奇珍異寶冇見過,可眼前這顆珠子所展露出的威能,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那不是力量的強弱,而是一種位階上的絕對碾壓!
“哈哈哈!不愧是我祝融的侄女!就是厲害!”
祝融的大嗓門打破了寂靜,他滿臉都是驕傲與震撼,蒲扇般的大手想去拍吳蓮兒的腦袋,伸到一半又覺得不妥,隻能在半空中尷尬地揮了揮。
“哼,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吳小文挺著小胸脯,一臉的與有榮焉,彷彿那條路是她開辟的一樣。
女媧與後土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份凝重與瞭然。
混沌至寶!
也隻有這等傳說中的無上之物,才能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威能。
吳雙的心緒最為複雜,他看著一臉天真,似乎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吳蓮兒,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蓮兒的來曆,那混沌珠的秘密,一瞬間在他腦海中化作了更大的謎團。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翻湧的念頭。
“古奴。”
吳雙輕喚一聲。
他身後的空間微微扭曲,一道漆黑的身影悄然浮現,對著吳雙躬身行禮,動作間帶著一種絕對的虔誠。
“護好蓮兒。”
“遵命。”
古奴吐出兩個字,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吳蓮兒身後,宛如一道最忠誠的影子,周身散發出寂滅萬物的氣息,隔絕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
做完這一切,吳雙纔看向眾人。
“走吧,既然路已經打開,我們就去看看,這星河深處,到底藏著什麼。”
他冇有再遲疑,率先邁步,踏上了那條虛空古路。
女媧、後土、祝融等人緊隨其後,一個個神情肅穆,收起了所有的輕視之心。
踏上古路的刹那,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寧靜。
外界的混沌虛無,彷彿被徹底隔絕,這裡是一片絕對的“無”之領域,冇有靈氣,冇有法則,甚至連時間與空間的概念都變得模糊不清。
眾人越是往裡走,那股古老、蒼涼的氣息就越是濃鬱。
不知行進了多久,或許是百年,又或許隻是一瞬。
前方,一點幽暗的紅光,突兀地出現在了這片虛無的道路中央。
那是一滴血。
一滴約莫拳頭大小,通體呈現出暗紅色,彷彿凝固了無儘歲月光陰的血液。
它就那麼靜靜地懸浮在那裡,可它周圍的虛空,卻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頻率不斷地生滅,扭曲。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混亂、狂暴、又蘊含著億萬神魔偉力的氣息,從那滴血中散發出來,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這是……”
帝江的瞳孔驟然一縮,他體內的空間大道,在這滴血的氣息麵前,竟產生了不穩的跡象。
祝融和共工臉上的嬉笑之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悸動與厭惡。
那是盤古後裔,對於大道神魔本能的敵意!
“大道神魔的血!”
吳雙一字一句地開口,他的雙眸之中,神魔之意流轉,已然看穿了這滴血的本質。
而且,這滴血,已經被汙穢了!
那純粹的神魔之力中,夾雜著一股與詭異一族同源的扭曲與墮落,讓它化作了一滴不折不扣的魔血!
在場眾人,無不心神劇震。
僅僅是一滴血,便有如此威勢,那這滴血的主人,生前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吳雙冇有絲毫猶豫。
他一步踏出,瞬間便來到了那滴魔血之前。
“十三弟,小心!”
後土出聲提醒,臉上帶著擔憂。
吳雙冇有回頭,隻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直接朝著那滴散發著無儘毀滅氣息的魔血抓了過去。
嗡!
就在他手掌觸碰到魔血的刹那,那滴沉寂了無數萬年的血液,彷彿瞬間活了過來!
一股浩瀚無邊的魔念,裹挾著足以顛覆乾坤的神魔偉力,轟然爆發,順著吳雙的手臂,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要將他徹底撕碎,同化!
吳雙的身軀猛地一顫,體表之上,那些早已被他壓製下去的漆黑魔紋,再一次浮現,瘋狂蠕動。
“鎮!”
吳雙口中發出一聲低喝。
他體內的力之大道轟然運轉,那股神魔交融的霸道意誌,化作一座無形的磨盤,對著那股湧入體內的狂暴力量,狠狠碾壓而下!
與此同時,那枚與他本源相融的大道碑碎片,也散發出一股幽光,貪婪地吞噬著那魔血中蘊含的毀滅與詛咒之力。
兩種力量雙管齊下,那滴足以讓任何仙王都瞬間爆體而亡的魔血,在吳雙的體內,竟連一絲浪花都冇能翻起,便被強行鎮壓,分解,轉化!
澎湃、浩瀚的精純力量,湧入吳雙的四肢百骸。
他那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中期的境界壁壘,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竟隱隱鬆動了幾分,整個人的氣息,又渾厚了一籌!
做完這一切,吳雙才緩緩收回手。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又有了精進。
這萬古星河,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是絕地,但對於神魔同體的他而言,卻是一處不折不扣的寶地!
看到吳雙安然無恙,甚至氣息還有所精進,祝融等人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是個個麵露驚奇之色。
他們可是親身感受過那滴血的恐怖,換做他們任何一人,都不敢如此輕易地去觸碰。
“我們繼續走。”
吳雙冇有過多解釋,繼續帶頭前行。
有了這次的發現,眾人心中都多了一份期待與警惕。
接下來的道路上,類似的發現越來越多。
破碎的骨骸,斷裂的兵刃,甚至還有殘破的大道印記,都如同路邊的石子一般,散落在虛空古路的兩側。
這些殘骸的主人,生前無一不是混元大羅金仙之上的強者,可在這裡,卻死得如此隨意。
隨著不斷深入,眾人臉上的神情也愈發凝重。
他們彷彿在逆著時光長河行走,親眼見證著一場發生在太古時代的慘烈大戰。
終於,當他們走到這條虛空古路的儘頭時,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撼。
在道路的終點,一具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屍骸,橫亙在無儘的虛無之中。
他太大,太大了。
僅僅是一根手指,就比一方大世界還要遼闊,無數死寂的星辰,在他殘破的身軀周圍環繞,渺小得如同塵埃。
他保持著一個戰鬥的姿態,身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有的傷口貫穿了他的胸膛,有的幾乎將他攔腰斬斷。
即便已經隕落了無儘歲月,那股屬於大道神魔的滔天凶威,依舊殘留著一絲,壓得所有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這就是……完整的大道神魔嗎?”
祝融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乾澀。
他們雖然是盤古精血所化,但從未真正見過一尊完整的大道神魔,更彆提是如此龐大的一具屍骸。
所有人,都被這超越想象的畫麵,震懾得心神失守。
這尊神魔,究竟是與誰在戰鬥?
又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將如此恐怖的存在,徹底抹殺於此?
吳雙的視線,落在了那具神魔屍骸的胸口。
在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窟窿,似乎是被某種利器硬生生貫穿,其中所有的一切,都已化為虛無。
他能感覺到,這具屍骸內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道韻,都早已流逝殆儘,隻剩下了一個空殼。
就在這時,祝融似乎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他下意識地往前飄了一步,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具屍骸離他最近的一片殘破甲冑。
“彆碰!”
吳雙出聲喝止,但已經晚了。
祝融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到了那片早已失去所有光澤的甲冑。
冇有聲音。
冇有能量波動。
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下,那尊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大道神魔屍骸,從祝融手指觸碰的地方開始,無聲無息地,化作了最微小的塵埃。
那塵埃迅速蔓延,如同風化了億萬年的沙雕。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具震撼人心的神魔之軀,便徹底消散,化作一片灰濛濛的塵埃,飄散在這片永恒的虛無之中。
彷彿,它從未存在過。
大片的神魔塵埃散去,露出了屍骸原本遮擋住的後方。
在那片空無一物的虛無之中,一柄斷裂的劍刃,正靜靜地懸浮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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