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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497章 後宮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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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舟前端的廳堂內,氣氛卻與後方休憩室的旖旎截然不同,甚至透著一絲詭異的凝滯。

楚隨舟正全神貫注於掌心躍動的煉器神火,一件流轉著暗金光澤的戰衣雛形在火焰中緩緩成型。

然而,後方房間那毫無隔音陣法阻隔的斷斷續續傳來的壓抑低喘,卻像是最惱人的雜音,不斷鑽進他耳中。

“砰!”

一聲悶響,他手中神火猛地竄高了一寸,險些灼壞戰衣的靈紋。

他俊朗的麵容瞬間黑沉如鐵,眉頭擰成了死結,從牙縫裡擠出冰冷的一句:

“大白天的……他還要不要臉?”

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火。

一旁的蘇銜酒倒是姿態閒適,背靠著艙壁,手中握著一個瑩潤的玉質酒壺。

他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耳朵卻支棱著,聽得津津有味。

當聽到紫夜冥那帶著泣音、近乎哀求的“疼疼我”時,他忍不住“嘖”了一聲,狹長的鳳眸裡掠過一絲玩味,以及……些許微妙的驚歎。

“看不出來啊……”

他晃了晃酒壺,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廳內神色各異的其他幾人。

“小月亮平日裡瞧著溫溫柔柔的,嘖……還挺猛?”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調侃的意味卻清晰無比。

尤其當聽到阮輕舞那聲極低的帶著安撫與縱容的輕笑時,他眉梢挑得更高了,眼神在溫如許、聞人不語、蓮鏡身上轉了一圈,語氣裡的促狹幾乎要溢位來:

“我說你們幾位神子,往後……吃得消嗎?”

這話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

聞人不語自閉地將自己縮在角落的陰影裡,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玉雕,徹底裝死,恨不得連呼吸都屏住。

隻是那微微泛紅的耳尖,泄露了他並非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臭不要臉的魅魔!儘是些下作的狐媚手段!”

朱雀焚灼直接炸了,周身騰起一簇簇小小的金紅色火苗,聲音清脆卻帶著刺:

“就知道用那副皮囊勾引人!不知廉恥!”

溫如許原本正專注地推演著手中地圖,調整最優行進路線。

那隱約傳來的聲響卻讓他指尖微微一顫,星圖中一顆星辰的光點倏地湮滅。

他麵上依舊維持著溫潤平靜,可內心卻不由自主地忐忑起來,甚至泛起一絲難以啟齒的緊張。

若是將來自己表現不佳,會不會……太過丟臉?

這個念頭毫無征兆地闖入腦海,讓他白玉般的耳根悄悄染上了薄紅。

悟道樹的茶香,縈繞在他的身側,讓他的氣息格外清新。

“……”

蓮鏡則是最為僵硬的。

他正垂眸撥弄著用於探測前方能量波動的星軌儀,那纖細的指標原本穩定旋轉。

當蘇銜酒的話飄入耳中時,他撥弄儀器的指尖驟然頓住,彷彿被無形的寒冰凍僵。

他從未……從未真正深入思考過侍寢這件事。

在他固有的認知裡,小月亮身邊已有如此多風采各異的神子,想必是不會注意到他這般無趣又寡淡的存在。

那份契約,隻是意外。

“小月亮,她——她應該不缺我一個——”

他一直在默默告訴自己,就當那契約不存在。

哪怕……哪怕在神魂的層麵,他與她的契合度,高得連他自己都感到心驚與恐慌。

“更何況,她大抵是不喜歡我的……”

“我也不必想那些不會發生的事情。”

他緊緊抿著唇,將那瞬間紊亂的心跳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不該有的畫麵,狠狠壓入心底最深處,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冰涼的星軌儀上,隻是那指尖,卻再也無法恢複之前的穩定頻率。

廳堂內,煉器爐火的微光與飛舟外透入的稀薄天光交織,映照著幾張神色各異的麵容。

蘇銜酒那帶著酒意與戲謔的話語,如同投入靜潭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他愜意地晃了晃手中那壺由阮輕舞親手釀造的靈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壺中蕩漾,醇香四溢。

對他來說,能品著這酒,聽著關於小月亮的“趣事”,人生圓滿,已彆無所求。

“楚師弟——”

他看向臉色黑沉幾乎要將手中戰衣煉廢的楚隨舟,笑著說道:

“既然這般看不慣裡頭那小魅魔的做派,你們幾個……何不直接進去,把小月亮搶出來?”

“怎麼都隻敢在這兒……老老實實地聽牆角呢?”

“師兄!”

楚隨舟手中神火“嘭”地一漲,他抬起眼,眸中冷光湛湛,帶著被戳破心思的惱怒與一貫的冷傲:

“你少在那裡煽風點火,居心不良!”

他何嘗不想?但理智牢牢拴著他。

私底下再怎麼較勁、再怎麼彼此看不順眼都行,可誰敢真的舞到阮輕舞麵前,去打斷她?

那無異於自尋死路,還可能招致她的厭煩。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如玉石墜冰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嗓音,自通往後方靜室的廊道口淡淡傳來:

“消停點!誰也不許打擾主人的興致。”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星淚不知何時已靜立在那裡。

他身姿挺拔,雙手抱臂,一頭流水般的深藍色長發柔順垂墜,幾縷碎發拂過弧度完美的下頜。

那雙蘊藏著星河流轉的眸子微微眯起,帶著一種守護領土般的警覺與平淡的威懾。

他並未看廳內任何人,彷彿隻是在陳述一條規則。

“星淚!”

楚隨舟像是找到了情緒宣泄口,嗤笑一聲,語帶嘲諷:

“你就可勁兒寵她吧!毫無原則底線!”

星淚聞言,終於將目光淡淡掃過廳內。

當他完全抬起臉,那張屬於蝶皇的綺麗絕倫到令人屏息的容顏,在微光中顯露無遺,美得極具衝擊力,卻又因他冰冷的神情而顯得高不可攀。

“主人的後宮,理應和睦相處,各司其職,而非無端生事。”

他開口,聲音依舊平穩無波,卻字字清晰,敲在每個人心頭。

他的目光緩緩掠過眾人,眼神平靜,卻帶著實質般的壓力:

“主人最是討厭麻煩,亦不喜旁人乾涉她的意願與樂趣。”

他頓了頓,語氣裡多了一絲冰冷的告誡:

“若你們之中,有誰成了她的麻煩,讓她感到不快或困擾……”

“那麼,主人也並不是……非誰不可。”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極輕,卻重若千鈞,如同最後的通牒與提醒。

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星淚的話,直指核心——他們的存在與地位,建立在阮輕舞的喜愛之上。

任何內鬥或逾矩,都可能觸及底線。

“反正我隻想喝酒,你們鬥你們的……我隻管看戲。”

蘇銜酒摸了摸鼻子,仰頭灌了一大口酒,不再調侃。

“哼。”

楚隨舟抿緊唇,將怒火強行壓回,專注於給阮輕舞煉製一件神級戰衣。

蘇師兄一直覺得他跟小月亮不清不楚不清白。

事實上,他無名無分的能爭什麼?

爭空氣嗎?

現在,他的目標就是讓阮輕舞,全身上下都穿著他親手打造的神裝。

星淚說完,便重新恢複了抱臂倚門的姿態,如同最忠誠也最冰冷的守衛,將後方那一室的旖旎春色與前方這一廳的暗流湧動,無聲地隔絕開來。

沒錯,他對阮輕舞就是寵得毫無原則,毫無底線!

可那又如何?

他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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