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瘸子從生產隊到個體戶 第155章 ‘我幫你吧。\\’
“你能看出來我畫的什麼?”秦巧梅有些意外,陸曠還能看懂她這種詭異畫風呢?
男人把手裡的紙上下換了換,點點頭,“加上你寫的字我大致能看懂。”
他其中一張紙抽出來,“這個你能給我講講嗎?”
如果真的能把這口井挖出來,那以後年年都不用再擔心旱災了。
今年土地乾旱的問題也能解決。
秦巧梅接過來一看,滿意的笑了。
她倆的想法是一樣的。
由於秦巧梅看那篇論文的時間實在太過久遠,她這些廢稿上差不多畫了她印象裡的三種結構。
一個圓筒形的,類似於隊裡的打水井,但缺點也很明顯,沒辦法挖到那麼深。
還有就是一個倒錐形的,上寬下窄,這樣會有一個巨大的緩坡方便人來回取水,缺點就是每次取水量少。
還有一個就是階梯圓形的,這是秦巧梅比較偏向的一種,就是陸曠手裡拿出來的廢稿。
但秦巧梅沒先回答,反而問陸曠,“這個井要寬八米,深十米或者更深,有可操作的可能性嗎?”
這也是她惦記的問題,隊裡因為靠近河,水利工程都是直接挖渠通水,這樣簡單安全。
時間一長,水溝四通八達,對於長遠發展來說,這是上上策。
但人工挖的溝,也有一個明顯的缺點。
就是溝比較淺,還窄。
一遇見乾旱,烏裕爾河水位下降,壕溝這裡邊的水接著就乾了。
興修水利是長遠發展必不可少的戰略方針,但應對自然災害的措施在隊裡秦巧梅卻沒有看到。
陸曠隻能看的懂圖,井的構造他實在不懂,而且
這是個巨大的工程。
他有些戀戀不捨的從紙上移開目光,跟秦巧梅對視,“你見過嗎?”
秦巧梅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如果見過,就是這個井可行性很高。
她點點頭,“我隻在書上見過,有個印象,但具體怎麼操作我也不懂。”
她隻知道這個井的作用就是灌溉小型莊稼地大旱取水用的。
現實裡肯定有這種井,因為那論文上還附帶著照片,她看見過成果,代表這個井確實行的通。
她隻是文化的搬運工,裡麵涉及到技術含量的東西她也是狗屁不懂。
掉馬也有掉馬的好處,她能和陸曠肆無忌憚的說這些天馬行空的東西。
不管陸曠信不信。
秦巧梅把自己從剛剛就一直壓在手肘下的紙遞給陸曠,“你看看這個。”
“這個是我畫的平麵圖,這樣子是不是清晰些了。”
陸曠看了幾眼,看到最後瞳孔都微微睜大了。
但兩個人都不是沒有理智的人,陸曠克製的把紙疊好,還給秦巧梅。
這個井如果要挖,那這就是整個生產隊的大工程。
就光靠這張紙,去找李江。
完全就是紙上談兵。
這種耗費人力物力的事,李江不一定會選擇鋌而走險。
而且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隊裡根本沒有這麼長的抽水泵。
這張圖紙雖然有了,但也隻有這一張紙。
實在是太過於理想化了。
“往往開鑿先河都是最難的。”秦巧梅把紙收好,抽出來一個枕頭,躺在了炕裡,商量著陸曠,“明天咱倆去趟大隊長家裡吧,咱們房子也到期了。”
“順便跟大隊長提一下這個事。”
如果可以,有好日子過,她也不願意絞儘腦汁想這些事。
災難對他們一視同仁。
災難麵前,保大家才能顧小家。
尤其是現在這個集體利益至上的年代,連餓死人都是一片一片的死。
何談個人呢。
跟秦巧梅的平靜不同,躺在炕上的陸曠此時的心跳有些加快。
他摩擦著掌心裡的幾張紙,望著有些出神,他喃喃道,“你是不是特意來改變我們的命運的。
把這些不符合時代的東西帶過來……
然後拯救之後後離開……
她……
陸曠睫毛顫了顫,翻了個身,一順不順的看著一臉平和睡眼的秦巧梅。
一時間巨大的不安籠罩著他。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翻滾著巨大的浪潮,連瞳孔都在顫。
她會不會受到懲罰……
又會不會走……
秦巧梅感覺自己剛睡著,就呼吸不暢的醒過來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咬了咬牙。
她可不就是剛睡過去立馬就醒了。
“乾啥呢,熱死了。”
秦巧梅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男人。
本來中午就熱,這男人還貼上來。
男人抱著他沉默不語,聞言又摟緊了些。
秦巧梅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情緒不對,立馬歇了火氣,手掌安撫地拍了拍男人的後背,“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迎接她的不是男人的回答。
而是雜亂無章、發泄般的吻。
這個吻繾綣中還帶著濃烈的不捨。
秦巧梅直接被親懵了,連回應都沒給。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隻是在想,這男人怎麼今天這麼大膽?
外麵的門還敞著呢。
又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秦巧梅到底沒推開他,也推不開。
這個男人夾著她的腿呢,她像個人形玩偶一樣被陸曠圈在懷裡,動都動不了。
等這個男人親夠了,手上的力度輕一些了。
秦巧梅也在此時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她眨了下眼,裝作無事發生,掙脫桎梏坐起身,“我去給你倒一杯水涼快一下。”
人還沒下地,又被男人長臂一扯,又拽回炕裡。
直接跌進了男人懷裡。
“不用。”男人收緊了力度,聲音暗啞的像是快要撕裂,“讓我抱一會。”
屋內隻能聽見掛鐘鐘擺的擺動聲,一時之間靜的有些不可思議。
久到秦巧梅覺得腰痠背痛的時候,她才動了動,掙紮著翻過身,和男人麵對麵,“抱好了沒。”
大概是怕讓秦巧梅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陸曠在秦巧梅看過來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她的脖頸。
可秦巧梅還是看見了。
陸曠泛紅的眼角,眼底的淚花,以及他眸中不自覺翻湧的**。
這是忍得不行了?委屈巴巴的求撫慰?
秦巧梅看陸曠這樣,都半天都緩不過來神。
這男人,怎麼總是在大白天發情。
難道是因為正午陽剛之氣最盛嗎?
秦巧梅閉了閉眼,心一橫,手便往下伸,聲音還帶著不自覺的顫。
“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