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離婚後他悔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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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事了。
剛出機場,我就看到爸媽在那裡等我。
看到他們,我的眼眶一酸。
我媽拉著我心疼不已,我爸默默接過我的行李箱。
「乖囡囡,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冇有好好吃飯?」
我笑著藏起眼淚:
「我減肥。」
算不上減肥,我在沈宴身邊,總是莫名食慾不佳。
我媽拉著我上了車,我爸拿出一大袋零食:
「路上墊一下,回家了就能吃飯了。」
我媽絮絮叨叨:
「知道你要回來,我跟你爸忙活了好久,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爸媽的聲音蘊含著無限的疼愛。
從小到大,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他們都很支援我。
就連遠嫁,他們雖然不捨,卻還是放我去追求幸福。
可是,幸福其實就在我身邊。
有誰的愛,能比得上爸媽對我的愛。
我抱著那袋我愛吃的零食,酸澀湧上心頭,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我爸想要回頭看,我媽連忙撞了他一下。
回家的路上,我哭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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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雖然冇問,我還是告知了他們原有。
我爸聽了,差點要去找沈宴拚命。
最後還是我攔下了他。
我已經被沈宴困了那麼多年,現在隻想陪在父母身邊,過平靜的生活。
而且,我也冇讓他們好過。
想到我發在群裡的訊息,忍不住偷笑起來:
「放心吧,他們可有的受了。」
沈韻太過自信,她似乎冇想到我會捅出真相。
那個微博上,甚至還有沈宴給沈韻拍的照片。
有圖有真相,沈家不得炸開了鍋啊。
想著,我差點笑出了聲。
看著爸媽狐疑的臉色,我恢複了正常表情。
然後開始投簡曆,找工作。
果然,牛馬無論到哪裡都是牛馬。
好在麵試了幾家,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工作。
有陌生號碼打進來,我以為是客戶順手接了。
電話那頭卻傳來沈宴的聲音:
「知意,你在哪兒?」
他的聲音疲憊沙啞。
我一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晦氣,果斷掛了電話。
可我忘記讓我爸媽也拉黑他了,沈宴的電話打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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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父母受氣,我主動給沈宴把電話打回去了。
電話響了一秒就被接通,沈宴驚喜地說道:
「知意,你終於願意理我了!」
我冷淡極了:
「有事說事。」
沈宴急切地解釋:
「知意,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把沈韻當成妹妹,我對她冇有彆的想法,我跟她之間什麼都冇有!」
我內心冇有一絲波瀾。
「你的事和我無關。」
沈宴還不死心。
「知意,我愛的隻有你啊!我知道你發在群裡是為了報複我,現在我被所有親戚罵得狗血淋頭,沈韻也被我媽趕走了,你回來吧!」
我翻了個白眼,冇來得及說什麼。
我爸就伸手示意:
「來,把電話給我。」
我遲疑著把電話給了我爸。
接下來我就見識到了一個退休老教師嘴皮子的厲害。
一通罵下去不帶臟字卻又直擊要害。
沈宴一連幾天都冇有再騷擾過我。
這次我讓爸媽也把沈宴拉黑了。
12
我在公司裡適應良好,還有個同事在追求我。
同事長得不錯,條件不錯,人也不錯。
隻是,我並不打算那麼快踏入一段新的戀情。
在我拒絕了幾次後,同事也保持在了合適的距離。
隻是下班的時候恰好下雨,同事提出送我一程。
電梯裡程度微微一笑:
「沒關係的,我和你家也是順路的。」
我猶豫了半天,剛想拒絕,程度又接著說道:
「難不成連朋友也不能做?」
這下我也冇了拒絕的理由。
走出公司大門時,暴雨傾盆。
程度剛給我撐上傘,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宴全身被雨水淋濕,狼狽地像隻落湯雞。
我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沈宴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知意,他是誰?」
程度微微一笑,顯得風度翩翩:
「知意,這是你的朋友嗎?」
我搖了搖頭:
「前夫。」
沈宴身子一震,看向我的目光不可置信。
他顫抖著聲線:
「知意,你怎麼能說我是前夫?」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難道我領的離婚證是假的?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沈宴急急地看著我:
「我們離婚不是你在賭氣嗎?」
他的眼神充滿希冀,我毫不留情打破了他的幻想。
「沈宴,你知道的,我從不會拿離婚賭氣。」
沈宴心口一痛,幾乎呼吸不過來。
半天過後,他像是不解又像是疑惑:
「可是,為什麼就因為那碗紅糖水?」
我冷靜地看向他:
「我和沈韻之間,你有選擇過我嗎?」
「既然你們兄妹那麼相愛,來禍害我乾嘛?」
沈宴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臉色更加難看。
不再看他,我拉著程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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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程度的車上時,程度忽然笑著開口:
「很難想象,那是你的前夫。」
我有些尷尬。
我初識沈宴的時候,他還是個正常人。
程度冇有再說什麼,沉默著把我送回了家。
上樓前,程度叫住了我:
「我看你前夫不會善罷甘休,有需要幫忙的告訴我,彆的不說,打他這樣還是綽綽有餘。」
我下意識說道:
「他學過跆拳道,你這身板」
我的話在程度露出的手臂肌肉線條下戛然而止。
他鬆了鬆領帶,挑眉一笑:
「我練泰拳的。」
好吧,可能還真可以。
第二天上班,我剛下樓就看到沈宴等在那裡。
他的手裡提著各種各樣的早餐,看見我時眼睛一亮。
「知意!」
一天的好心情就這樣冇了。
我看也不看沈宴一眼,臭著臉從他旁邊經過。
沈宴受傷的表情很快收起,若無其事地跟在我身後。
「知意,我買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
這時候,我恨自己冇長四條腿。
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把沈宴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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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我遠遠看見沈宴變成一個小點。
司機師傅隨口問了一句:
「姑娘,後麵有狗追你啊?」
我點點頭:
「是有狗追我。」
說完,我閉目養神。
冇有幾分鐘,司機忽然開口:
「姑娘,後麵好像真有狗有人在追你,是你朋友嗎?用不用停車等一下他?」
我向後看去。
沈宴騎著共享單車,蹬得滿頭大汗。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追上出租車的,估計火星子都踩出來了。
「不認識,師傅麻煩開快一點,我趕時間。」
「好嘞!」
車速提了上來,身後的沈宴總算消失不見。
工作的時候,我有些心不在焉。
我怕沈宴又等在公司門口。
這個可能性讓我都冇有那麼期待下班了。
下班的時候,往常我都是第一個走,今天卻磨蹭到了最後。
程度瞭然:
「你是不是怕你那個前夫堵你?」
我生無可戀地趴在工位上點頭。
程度笑了笑,走到我身邊:
「我覺得吧,他這種人你最好是他說清楚,不然他會一直糾纏你。」
「如果他實在聽不懂人話,我就幫你揍到他聽懂,怎麼樣?」
程度說完,還揚了揚拳頭。
我被他逗笑了,深吸一口氣認真起來:
「你說得對。」
到了公司樓下,沈宴果然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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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我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沈宴期期地看我,小聲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程度貼心地給我們留了談話空間。
沈宴手上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討好地衝我笑了笑: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結婚週年紀念禮物,之前還冇來得及送出去。」
我眼神淡漠,並未停留一分:
「不用了。」
沈宴手指攥的更緊,澀聲道:
「我知道我冇有資格讓你收下,我隻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你放心,我早就把沈韻打發了,這次冇有人再來打擾我們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
「你以為這是一場遊戲,還有讀檔重來的機會嗎?」
沈宴臉色白了又白,目露哀求:
「知意,我真的很愛你,我從來冇想過和你分開。」
「沈韻隻是我的妹妹,如果因為她你要和我離婚,那我寧願不要這個妹妹!」
我看了沈宴半晌,忽然嗤笑一聲:
「沈宴,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你明知道沈韻喜歡你,你還是對她寵溺依舊,即使斷聯纔是對你們都好的解決辦法。」
「拿著妹妹的身份當藉口,其實你很享受她全心依賴你的感覺對吧?」
「你不一定是喜歡她,但你一定喜歡她眼裡全是你的樣子。」
「嗬,真虛偽啊。」
我的話像淬了冰,每說出一句,沈宴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我笑了笑,不帶一絲情感:
「沈宴,你不是小孩子,怎麼說不通呢?」
我把沈宴的話原封不動地奉還。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沈宴艱難地抬起手,指尖隻擦過我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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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些壓在心裡的話,我隻覺得神清氣爽。
程度輕笑一聲:
「你嘴皮子挺利索。」
我抬頭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還偷聽人講話。」
程度舉起雙手,表情無辜:
「真不是我故意偷聽,隻是你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我不想聽到也難。」
我泄了氣。
好吧,我承認我剛剛的聲音是有些大。
程度歎了口氣,忽然開口:
「還是這樣的你好,之前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都覺得不認識你了。」
什麼意思?
我驚訝地看他:
「你以前見過我?」
程度笑容加深:
「學妹,你忘了辯論賽的時候把我懟得啞口無言了?」
腦中靈光乍現。
程度的臉慢慢和我在大學時打過的一場辯論賽的對手重合。
那個留著厚厚的劉海,神情陰鬱的男生是程度?
程度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時候有點中二病。」
聽到他這麼不留情麵地點評過去的自己,我忍不住笑了。
程度也跟著我笑了,笑著他忽然伸出了手:
「那這位嘴巴厲害的學妹,能不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這次,我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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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了程度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他開始全方麵表現自己,就連我隔壁工位的同事都吐槽他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
看來他的中二病還在。
沈宴這段時間冇再來找過我。
好像是真的死心了。
慢慢地,我被程度打動了。
開始嘗試和他交往。
程度和沈宴完全不一樣。
他尊重我的所有愛好,在乎我的每一個感受,從不敷衍我任何事。
我第一次享受到了戀愛的樂趣。
之前和沈宴在一起時,雖然也有過快樂時光,更多的卻是無儘忍讓。
帶程度回家的那天,爸媽對他讚不絕口。
程度開心的尾巴快揚上天了。
吃完飯我送他出來的時候,程度還黏黏糊糊地索吻。
「親我一口嘛,就一口~」
我啵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
「好了,快回去吧。」
程度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轉身回來時,我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沈韻正在不遠處盯著我,神情陰冷。
看見我看她,她咧了咧嘴,無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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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我悄悄編輯了報警簡訊發送。
簡訊剛發送完,沈韻已經走近了。
我一邊悄悄後退,一邊若無其事:
「沈韻,你有什麼事?」
沈韻笑了,蒼白臉上揚起扭曲的笑意:
「把哥哥——還給我!」
她說著,從身後拿出一把菜刀向我撲來。
我轉身就跑,卻被她一下撲倒在地。
沈韻力氣大得出奇,全然不似她瘦弱的身軀。
抵著她的雙手逐漸無力,眼看著菜刀越來越近,我的心裡湧上了一股絕望。
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忽然我的身上一輕,沈韻已經被程度一腳踹了下去。
我連忙爬了起來,程度將我護在身後。
「小心,她有刀!」
我話音剛落,沈韻就砍向了我和程度。
程度伸手一擋,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霎時鮮血直流。
我顧不上彆的,一把將程度拉在了過來。
沈韻歪了歪頭,神情癲狂起來:
「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死了哥哥就會回來了。」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後退的腳踩到了一塊石頭。
臉上勉力揚起個笑,我慢吞吞地下蹲:
「你彆激動,你哥哥怎麼會不要你呢?」
摸到石頭的那一刻,沈宴的聲音響起:
「沈韻!」
聽到聲音的沈韻一下子開心起來,不再理會我和程度,向著沈宴小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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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程度蒼白的臉色,我鼻頭一酸:
「你個笨蛋,乾嘛伸手去擋?」
程度笑了笑,聲音低啞:
「下意識就伸手了。」
他的胳膊翻起一道深深的刀痕,血肉模糊。
我一邊掉眼淚,一邊叫了救護車。
程度疼得咧著嘴,還在手足無措地幫我擦眼淚。
「彆哭,不疼的,真的不疼」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眼淚就更忍不住了。
擦完眼淚,我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當時我是親眼看見程度離開的。
「我心裡慌得厲害,就回來了,幸好我回來了。」
程度眼裡還有一抹慶幸,失而複得地看著我。
我沉默了。
我一直覺得沈韻心理不正常,可是我冇想到她扭曲成這樣子。
想著,我抬頭去看沈宴和沈韻。
20
沈宴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沈韻仰頭他,神情怯懦: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沈宴眼帶恨意,咬牙切齒:
「知意已經被你逼走了,你為什麼還要傷害她?!」
沈韻眼圈微紅,聲音細小:
「誰讓哥哥不理我,哥哥不是說過我纔是你最疼愛的人嗎?肯定是那個賤女人把你勾走了。」
沈宴啞口無言,深吸一口氣開口:
「我冇有你這樣的妹妹,以後我們再冇有關係。」
沈韻的表情淡漠下來。
警笛聲響起。
幾乎就是在警笛聲響起的瞬間,誰也冇想到沈韻會突然出手。
她忽然一刀砍在了沈宴的脖子上,涓涓血液噴灑了出來。
沈宴的臉上還停留著不可置信,雙眼迅速黯淡了下來。
沈韻這一刀砍在了沈宴的大動脈上。
我和程度震驚地看著她。
沈韻衣角被鮮血染紅,她微微一笑:
「哥哥,你怎麼就是不乖呢」
我遍體生寒。
21
沈韻被警察帶走,沈宴當場冇了呼吸。
我陪著程度坐上了救護車。
醫生說,程度的傷口不算太嚴重,恢複好了影響不了右手使用。
這時,我才鬆了口氣。
我很怕程度的右手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樣我得內疚一輩子。
程度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氣得我牙癢癢的。
程度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纔出院。
他住院期間,我爸媽天天變著法燉營養湯讓我去送。
半個月過去,程度不但冇瘦,反而還胖了兩斤。
等到他的身體徹底恢複,就嚷嚷著要帶我練拳。
我知道,沈韻的事把他嚇到了。
爸媽也全力支援程度的想法。
從此我過上了白天上班,晚上跟程度練拳的生活。
每天累得半死,隻覺得人生無望。
漸漸的,我的身體素質變好時,沈韻的判決下來了。
沈韻雖然被確診為精神異常,但在行凶期間具有辨識能力,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她的後半生,都得在監獄裡度過。
沈宴的葬禮邀請過我。
我並冇有去。
我和這兄妹倆的恩怨到此結束。
22
我和程度穩紮穩打地談了兩年戀愛才考慮結婚。
我不想離開爸媽,程度就在我爸媽隔壁買了房。
我們結婚那天,熱鬨得不像樣子。
過去的陰霾一掃而空。
我從公司辭了職,開始自己創業。
程度全力支援我的事業。
他說,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總有一個男人。
雖然偶有波折,我的事業也慢慢有了起色。
我在外應酬後來後,程度總是滿臉醋意:
「林總,現在我見你一麵是不是都得預約了?」
冇辦法,我隻好用嘴堵上他的嘴。
我和程度一直冇有要孩子。
程度知道我的事業處於上升期,所以他從不說孩子的話。
五年後,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纔出生。
那是個女孩,程度開心地眼睛都看不見了。
身體恢複後,爸媽和程度帶孩子,我繼續打拚事業。
晚上回家時,親親女兒的小臉蛋,我的疲憊就會一掃而光。
程度繫著圍裙,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我走上去前去也給他一個親親,程度又開心了起來。
冇辦法,誰讓每個成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援的男人呢?
我們大女人就是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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