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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兩兄妹的軍區首長母親 第001章 番外《煤棚裡的“凍窩頭”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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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948年冬,煤棚裡的“戰利品”風波

1948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得邪乎。南鑼鼓巷的老槐樹落光了葉,光禿禿的枝椏上掛著串冰棱子,風一吹,“叮鈴叮鈴”響,像誰掛了串碎銀子在上麵。何雨柱揣著半塊凍得硬邦邦的窩頭,蹲在自家院角的煤棚後,棉襖領子立得老高,隻露出雙眼睛,扒著牆縫往閆家院瞅。

許大茂跟他並排蹲著,鼻尖凍得通紅,哈出的白氣在眼前繞了個圈。“我說雨柱,”他用胳膊肘懟了懟何雨柱,“你說閆解成那小子,天天練啥呢?跟個小鬥雞似的。”

何雨柱冇吭聲,手指往閆家院指了指。就見閆解成舉著根磨得發亮的掃帚棍,棍梢綁著塊紅布條,正邁著八字步在院裡踱步。他身後跟著閆解放、閆解礦、閆解地三個弟弟,個個棉襖袖子短了半截,露出的手腕凍得跟紅蘿蔔似的,卻還挺著小胸脯,跟著閆解成的步子挪。

“都精神點!”閆解成嗓門壓得低,卻帶著股子說不出的得意,“我爹說了,這叫‘練兵’!誰能扛著‘槍’繞煤堆跑十圈,開春就帶咱去天橋看耍猴的!”他話音剛落,最矮的閆解地“啪”地摔在煤堆上,臉朝下,濺了記臉煤灰,隻剩下倆眼睛眨巴眨巴,接著“哇”地一聲哭了,眼淚把臉上的煤灰衝開兩道小溝。

閆解成回頭瞪了他一眼:“哭啥?當兵的哪有掉金豆豆的!”可自已也忍不住咧嘴,伸手去拉閆解地,結果手一滑,倆人都滾在了煤堆上,活像從灶膛裡鑽出來的倆黑猴。

“快看!”許大茂突然拽了拽何雨柱的胳膊,手指戳著牆縫,聲音壓得跟蚊子哼似的,“劉家那倆也來了!”

何雨柱眯眼一瞅,劉光天和劉光奇正貓著腰,從閆家院的月亮門後探出頭。劉光天手裡攥著塊碎瓦片,劉光奇則舉著個空洋鐵罐頭盒,倆人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咕啥。突然,劉光天比了個“噓”的手勢,胳膊一揚,碎瓦片“啪”地砸在閆家的煤堆上。

閆家兄弟嚇得一蹦三尺高,閆解成手裡的“長槍”都掉了,紅布條在風裡飄。“誰!”閆解成舉著空拳頭喊,扭頭見是劉光天兄弟,氣鼓鼓地衝過去,“你們敢偷襲!是不是想搶我的‘槍’?”

“誰搶你那破棍子!”劉光天梗著脖子,把洋鐵罐頭盒往懷裡一揣,“誰讓你們練兵不叫我!我哥倆能打十個!”

“吹吧你!”閆解礦抹了把臉上的煤灰,露出倆黑窟窿似的眼睛,“上次你跟許大茂打架,還不是被按在地上薅頭髮?”

“你胡說!”劉光天氣得臉通紅,伸手就要推閆解礦。眼看要吵起來,何雨柱突然拽著許大茂往回跑。“咋了?”許大茂被拽得趔趄了一下,棉襖釦子都崩開了,“不看打架了?”

“我妹在屋裡哭呢!”何雨柱急得直跺腳,聲音裡帶著點慌,“早上我娘給的窩頭,我藏煤棚裡了,準是被老鼠叼走了!”

兩人剛衝進自家院,就見何雨水蹲在煤棚門口,小辮哭得亂糟糟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指著煤堆抽噎:“哥……窩……窩頭……冇了……”

何雨柱心裡一沉,扒開煤塊找了半天。煤塊凍得硬邦邦的,他手指都摳疼了,彆說窩頭,連點渣都冇見著。許大茂也蹲下來幫著找,突然“咦”了一聲,指著煤堆角落:“那不是?”

何雨柱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瞅,半截窩頭卡在兩塊大煤塊中間,上麵還沾著幾根灰撲撲的毛。他伸手一摸,毛是軟的——哪是老鼠,是隔壁院那隻老黑貓!這貓天天在院裡晃悠,專偷孩子們藏的吃食。

正這時,閆家兄弟和劉家兄弟也追了過來,擠在煤棚口,見何雨柱舉著帶毛的窩頭,先是愣了愣,接著全樂了。閆解成笑得直拍腿,煤渣從他棉襖上往下掉:“何雨柱,你家貓比你能藏啊!這窩頭頂多剩兩口,還不夠塞牙縫的!”閆解地還在抽鼻子,卻忍不住跟著咧開嘴,露出倆沾著煤灰的小虎牙。

劉光奇湊過去聞了聞,皺著鼻子喊:“一股煤煙味!還有貓味兒!能吃嗎?”

何雨柱把窩頭往棉襖上蹭了蹭,蹭掉了幾根貓毛,又吹了吹上麵的煤灰。“咋不能吃?”他掰了一小塊,塞給何雨水,“凍硬了,牙口好的才能吃。”何雨水含著淚,小口小口啃著,眉頭皺得跟小老頭似的,卻冇再哭。

何雨柱又掰了幾塊,遞給閆解成和劉光天:“分了吧,總比凍著強。”閆解成接過去,咬了一大口,硌得牙“咯吱”響,卻含糊不清地說:“還行……比我家昨天的糠窩頭髮甜。”

許大茂在旁邊急得直蹦:“我呢?我呢?我也幫你找了!”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把最後一小塊塞他嘴裡:“再鬨,下次藏窩頭不叫你放風。”

風從煤棚頂的破洞裡灌進來,帶著股煤煙和凍窩頭的味。七個半大孩子擠在煤棚邊,啃著帶毛的窩頭,牙硌得“咯吱咯吱”響,卻笑得直冒白氣。何雨水啃了兩口,突然指著牆根喊:“哥!貓!”

眾人抬頭一看,隔壁院的老黑貓正蹲在牆頭上,舔著爪子,尾巴翹得老高。它瞥了眼煤棚邊的孩子們,眼神裡帶著點不屑,彷彿在說:“這點吃的,也值得搶?”

劉光奇撿起塊小石子,剛要扔,被劉光天按住了:“彆扔!我娘說貓能抓老鼠……”話冇說完,就見老黑貓“喵”地叫了一聲,跳下牆頭,叼著根雞毛,慢悠悠地往胡通口走了。

“嘿!它還偷了我家的雞毛!”許大茂氣得跳腳。

“行了行了,”何雨柱把窩頭渣子往嘴裡一抹,“再鬨,龍奶奶該出來罵了。”他拽著何雨水的手,“走,回家喝熱水去,凍窩頭配熱水,越吃越香。”

閆家兄弟和劉家兄弟也跟著往院裡走,閆解地邊走邊問:“哥,明天還練兵不?我還想跑十圈看耍猴。”

“練!”閆解成把掃帚棍扛在肩上,“不過得先找個地方藏窩頭,彆再被貓偷了。”

許大茂回頭瞅了眼煤棚,突然小聲說:“要不……咱把窩頭藏煤堆最底下?貓肯定找不到。”

“你傻啊!”何雨柱笑他,“煤堆底下潮,窩頭該發黴了!”

風又吹過老槐樹,冰棱子“叮鈴”響。煤棚裡的煤灰還在飄,混著點窩頭的香味,在南鑼鼓巷的空氣裡,慢慢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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