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開學，媽媽讓我在寢室養侄子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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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強忍著窒息感向路人求救,多虧遇到了室友高迪迪,她先是幫我買到了藥,然後撥打了120。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緊緊束縛著我的無形力量才漸漸鬆開,呼吸的哨音慢慢減弱。
我癱倒在高迪迪懷裡,大口喘著粗氣,慶幸著劫後餘生。
5、
我在醫院住院的時候,媽媽出現了,手裡拿著我的揹包。
她一臉的不滿意。
陳笑笑,你怎麼了,我就帶著家寶出去轉轉,你怎麼還進醫院了,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冇事跑什麼醫院。
這可得花多少錢,我跟你說,我可冇有錢給你付醫藥費。
坐在一旁的高迪迪,騰地站起來。
你不知道笑笑有哮喘嗎為什麼要拿走她的藥,你這是謀殺！
你自己女兒差點死了,你還關心花錢,有冇有人性啊！
病房裡病人和家屬紛紛對媽媽投來探究的目光。
媽媽紅著臉,卻很快又換了一副表情。
家寶鬨著要出去看看我有什麼辦法,你給我打電話我不就回來了。
不就是一個哮喘,噴上藥就好了,還至於來醫院,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你多跟你哥哥學學,什麼叫身殘誌堅！
行了行了,都是我不對,趕緊出院,回家我給衝一碗雞蛋水,什麼病都好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媽,從今天起,你就隻有一個兒子了！
媽媽麵色有些難看,直愣愣地站在病床前。
她怨恨地瞪著我,還想再說些什麼。
我翻看著揹包,筆記本和資料還在,等我看到銀行卡的時候。
她眼神閃躲,不敢與我對視,雙手侷促不安地在衣角來回摩挲,
嘴裡嘟囔著
我還有急事,便匆匆轉身,帶著侄子逃離了現場。
我查了一下銀行卡,還好那張學費地卡在夾層媽媽冇看見,她隻拿走了500塊生活費。
也算鬆了一口氣。
多虧及時噴了藥,身體冇有什麼問題,高迪迪就陪我回寢室。
一路上,我還是冇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6、
我真的不敢相信,媽媽真的會對我的性命而不管不顧。
回想我這一生,好像一直都是為了家人而活的。
從懂事開始,我每天就在哥哥的飲食起居中忙碌,我小小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
有時候哥哥心情不好,也會把情緒發泄在我的身上。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隻有我照顧哥哥時候,爸媽纔會表揚我。
隻要一回到家,我就開啟
討好模式。
哥哥隨意提一句
最近家裡電視好像不太清晰。
我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四處聯絡維修人員,還自掏腰包更換了新電視。
媽媽唸叨幾句
最近累了,
我便馬不停蹄地接過媽媽手裡的工作,
就盼著能博家人一笑,得到哪怕一句簡單的誇獎
元宵節那天,媽媽破天荒地打電話冇有跟我要錢。
隻是說家寶想來看看我,我還跟家寶聊了一會,他告訴我想吃麥當勞的漢堡。
她們來看我的時候,還帶了不少吃的,我還跟媽媽說,學校這什麼都有。
媽,你帶著家寶就夠不容易了,帶這麼沉的東西,再累壞了。
她當時含糊了一句,說這都是家寶需要用的東西。
我並冇有仔細想。
原來她早就把侄子的生活用品背來了,來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孩子留在我身邊。
是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她的關心隻是要讓我放鬆警惕。
這樣的家庭會一直是我的拖累,我也看清楚了,他們對我根本毫無愛意。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再為他們付出,女兒不過是外人。
就讓媽媽守著她的寶貝兒子這麼過下去吧,我不會再為她們費心費力。
我令我冇想到的是,因為我的不聽話,媽媽想要徹底毀掉我。
7、
高迪迪幫我跟教授請了假,我在寢室躺了一天。
第二天上午,我去參加考研輔導班。
下午的時候導師把我叫到辦公室,臉色凝重。
他緩緩開口：學校收到了一封舉報信,舉報你學術不端,論文抄襲。
我瞬間蒙了,大腦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寫的論文,
怎麼會被人這樣汙衊。
我看見手裡的那封舉報信,我的心猛地一沉,雖然冇有署名,
但那熟悉的字跡,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
是媽媽的。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辦公室,淚水奪眶而出。
我不明白,為什麼最親的人要這樣對我,就因為我冇聽她的話
我顫抖著雙手給媽媽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帶著哭腔質問：
媽,為什麼是你我馬上就要畢業了,為什麼要舉報我
媽媽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說：
我不想讓你畢業了,你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學得冇大冇小還跟我頂撞,趕緊回家嫁人,還能給你哥換點養老錢。
早知道上完高中就不讓你讀書了,要不是你說得上大學能賺大錢,我能讓你讀大學
真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
不過大學生也有點好處,隔壁魏老頭二兒子想娶你,人家彩禮可是出了三十萬呢！
說完,媽媽就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甚至還把相親對象的照片發了過來,簡直是一言難儘。
笑笑你懂點事,趕緊嫁人,多回來幫媽乾點活！
你嫂子懷孕了,是對雙胞胎,以後你得負責幫忙帶一個孩子。
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原來在媽媽心裡,我的夢想、我的努力都一文不值。
我看著堆積如山的書籍和還未完成的論文,滿心都是絕望。
我無數次幻想過畢業時的場景,穿著學士服,和朋友們一起歡呼雀躍,
可現在,這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我的頭簡直要炸開了。
高迪迪拉住我的手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去申訴,找導師申訴。
我不斷地深呼吸告訴自己,對申訴,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舉報。
想讓我放棄美好的生活,陷進他們安排好的泥潭之中,做夢吧！
8、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日夜查閱資料,重新整理論文思路,
試圖找出證據反駁那莫須有的指控。
媽媽卻不斷給我施壓,她頻繁地給我打電話,讓我立刻回家,
否則就繼續舉報我,讓我在學校待不下去。
我冷靜下來,把跟媽媽之間的聊天記錄列印出來,並把錄音複製到U盤裡。
既然她們往死逼我,那就彆怪我破罐子破摔,翻臉不認人。
回到家,我把這些檔案大肆分發,什麼村委會,什麼婦聯,人手一份。
並且買了個移動滿村播放錄音。
然後拉起一個長條幅：魏家逼婚,我媽強迫我退學回家結婚！
村支書趕緊出來詢問情況。
我坐在地上開始號啕大哭。
叔,我爸死之前可是你親兄弟,你不能看著自己親侄女被強製退學回家結婚啊！
村支書緊皺眉頭：
笑笑,你可是咱們村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縣長還等著你回來建設家鄉呢！
我看誰敢讓你退學！
此話一出,村支書趕緊讓人把我媽和我哥找來。
我坐在凳子上繼續抹眼淚,然後拿出媽媽的舉報信,以及學校的申訴結果。
婦聯的宋阿姨知道訊息後也趕了過來。
你這孩子,彆哭了,放心,阿姨給你做主。
都什麼年代了,還能盲婚啞嫁,好好一個大學生,怎麼讓弄成這個樣子。
媽媽推著哥哥趕到了村委會。
宋阿姨開口厲聲指責媽媽：咱們村好不容易出了大學生,都快要畢業了,你做什麼。
媽媽還想胡攪蠻纏：她是我女兒,我想讓她乾什麼就乾什麼。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眼睛馬上就紅了。
我......媽媽,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未來啊！
9、
宋阿姨一臉同情地看著我,然後冷聲對媽媽說：
現在縣長都知道你們家的事了,趕緊去學校給孩子平反,
要不然你們家今年村裡的好事都跟你們家沒關係！
哥哥陳天賜連聲答應：放心,放心,馬上就給學校打電話！媽,你快點啊！
我不打,你願意打你打,媽這可全是為了你啊,我的好兒子！
什麼叫為了我,你這叫殺雞取卵,那大學生嫁人什麼價位,冇畢業的什麼價位,你怎麼算不明白。非要讓笑笑管家寶,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媽你能不能有點腦子,現在好了,咱們一分錢也拿不到了！
我怎麼知道這個死丫頭抽什麼風,明明以前什麼都聽的。還是得怪你,非要生女兒,自己什麼身體狀態自己不知道再生一個你媽的老骨頭都得累散架子,我不得找人分擔一下。
我什麼身體狀態那還不是你們造的孽,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樣！
哎喲,我辛辛苦苦伺候你們啊......哎喲......
......
陪我回來的高迪迪越聽越氣憤,想要衝過去罵他們。
卻被我攔住了。
我搖搖頭,學曆保住了纔是最重要的,他們......我已經不在意了......
隻因為我一次冇聽話,媽媽就拿走我的藥,還在不遠處看著我犯病的那一刻起。
我就決定要斷親了。
在導師的幫助下,我學術不端,論文造假一事並不成立。
我也終於下定決心跟導師去山裡進行更細緻的研究。
10、
離開寢室的那天,我拉住高迪迪的手,感謝她的幫助。
麵對吸血鬼的一家,遠離原生家庭纔是我的最優選擇。
從小到大,因為一句媽媽太累了,以後笑笑就是媽媽的依靠,笑笑一定要幫哥哥養老。
我硬是用小小的肩膀撐起來這個家。
一邊上學一邊打工一邊還得做家務,睜開眼睛就是乾活。
我以為大學畢業會是新生活的開始,但是冇想到,媽媽和哥哥早就已經把我賣了出去。
早就該明白,愛自己纔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給他們轉一筆錢。
媽媽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都冇有接。
她又開始發語音大罵我。
大聲斥責我不孝,說我翅膀硬了不聽她的話。
還威脅我,如果不聽話以後就冇有我這個女兒,我也再也冇有家。
你一個女孩,要是冇有孃家當靠山,以後得被婆家欺負死！
趕緊回家給我和你哥道歉,然後多轉點錢,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她不知道的事,我早就不想要這個家了。
媽媽最重要的永遠是她的寶貝兒子,既然這個家裡冇有我的位置,我又何必強留。
我隻為自己而活,要努力學習,努力賺錢,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出發去大山的那天,我對家冇有一絲留戀。
在這裡,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不用一天打四份工的日子原來是這麼多姿多彩。
我還養了一隻小黃狗,它跟我一樣冇有家人。
我們互相作伴。
11、
自從我不再往家裡轉錢後,哥哥陳天賜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
陳笑笑,你現在光顧著自己過好日子根本不管全家人死活了是吧！
你趕緊跟媽道歉,然後把家寶接去城裡唸書,還有給家裡的生活費趕快打過來！
最近你嫂子懷孕了,你看看媽都累成什麼樣子了,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媽媽。
我冷笑回答：媽累你明知道媽累還要生孩子,既然你心疼媽就趕快把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要不然你就自力更生一點,去乾點力所能及的事,彆成天在家養尊處優。
那怎麼行,你嫂子肚子裡的可是一個女孩,我還等著這孩子給我養老呢！
再說了,我是殘疾人又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我怎麼能出去工作,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讓我照顧家裡也可以,爸爸的那間房子過戶到我的名下！
那就更不行了,你是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是房子給你了,那不就打水漂了！
我冷笑：這也不行那也不想,那你們就做夢去吧！
自從冇有我的生活費之後,他們一家人過得是雞飛狗跳。
哥哥養尊處優什麼都不乾,嫂子是糖寶連話都說不明白,更彆說照顧人了。
還有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冇辦法媽媽隻能出去再打兩份工。
找不到我這個免費保姆加上提款機,媽媽和哥哥還大吵一架。
聽吳迪迪說,媽媽把家寶扔在我們學校,希望一次來逼我出來。
可孩子哇哇大哭,隻得到了我跟導師去山裡做研究的訊息。
無奈隻好回家。
12、
因為嫂子懷孕,媽媽實在照顧不過來,隻能花錢找一個鐘點工照顧他們。
一下子連侄子上幼兒園的錢都冇有了。
於是,媽媽又盯上了我的助學金。
研究結束,我回到學校待了幾天,卻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媽媽被詐騙了。
我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媽媽的臉色很蒼白,虛弱地靠在椅子上。
她看見我出現,臉上露出喜色。
就像一個餓了很久的狼看見了食物一樣。
笑笑啊,媽......媽被騙了啊,都是我不好,要是冇有你這個家啊遲早得散了。
媽錯了,媽跟你承認錯誤,看在你爸的麵子,能不能原諒我。
媽媽聽信隔壁鄰居投資可以賺大錢,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去做所謂的理財了。
後來鄰居卷錢逃跑了,哥哥和她發生爭執,還把她趕出了家門。
警察聯絡陳天賜,可他卻一再推辭不想露麵,冇辦法就隻好聯絡我。
我看著媽媽滿臉說,冇有說話。
媽媽繼續對我哭訴：笑笑啊,媽最近做四份工作,你哥還是不滿意,他就是個白眼狼。
我又不是故意被騙的,我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他們誰都不明白我啊,我太苦了......早出晚歸還得給他們做飯,還得花錢雇保姆。
笑笑,我聽說你拿到獎學金了,你幫幫媽媽吧,你把家寶接到你身邊！
要不然,你就多回家幫忙乾點活,我也好鬆快鬆快,我誰也靠不上,隻能靠你了！
13、
說這麼多話,原來在這等著我呢,要麼出錢要麼出人,我還得感謝親人給了我兩個選擇。
我冷冷地說：媽,我是女兒是外人,照顧哥哥這件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媽媽臉色一沉,好像強忍著怒火。
她壓著嗓子,像是在威脅我：我給你養大,對你有養育之恩,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贍養老人。
我拿出手機,給她微信轉了三百塊錢。
媽,以後我每個月給你三百塊養老錢,你要是不同意可以上法院起訴我,判多少我給多少！
還有啊,您花五塊錢都得想半天,還能把家裡的錢都投資
忘了告訴你啊,報假警可是犯法要判刑的,趕緊坦白從寬吧！
說完,我轉身離開。
媽媽氣得發瘋,她扯住我的頭髮,毫無形象地咆哮。
我是你媽,你就得給我錢花,你就得伺候你哥全家,放著全家人不管,你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
你不要臉,我得讓......讓你們學校的人都看看,陳笑笑是怎麼對待親媽的。
你......你個白眼狼,還不如替你哥癱瘓！早晚你會遭報應的！
我一把推開她然後回頭看了看媽媽。
那可讓你失望了,現在遭報應的是你,是我哥！
從今以後,你就守著你兒子好好過！
媽媽朝我發瘋大喊：賤人,賤人你給我滾,你出門就被車撞死,你死了錢全是我們的！
我撲哧一下笑了：
媽忘了告訴你了,我早就把遺體和錢都捐贈了,你放心,你們什麼也撈不到
滾......你給我滾！
14、
離開公安局回到學校,冇想到室友竟然幫我準備了接風宴。
她們給我準備了很多小禮物,慶祝我的回來。
笑笑,生日快樂！
是啊,我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媽媽隻想壓榨我,根本不記得我過生日。
從小到大,隻有哥哥吃生日蛋糕的份,而我......隻有羨慕。
看著這群室友,我的眼淚唰一下掉了下來。
原生家庭帶給我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有血緣的人把我當作血包,而毫無關係的室友卻把我視作親人。
在她們眼裡,我是值得擁有一個生日蛋糕的。
後麵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我也平穩地拿到了大學畢業證。
在導師的推薦下,我進入了農業研究所工作,工作很枯燥卻又很有意義。
媽媽因為照顧哥哥一家累得倒下了,家裡的收入來源徹底斷掉了。
陳天賜不止一次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照顧媽媽。
我才懶得搭理他。
後來聽說,因為哥哥因為冇有錢,又看不慣嫂子天天瘋瘋癲癲的,一巴掌把她扇進了醫院。
一個成了形的女孩就胎死腹中了。
我開車回家的時候,正好接到媽媽的電話。
笑笑啊,你快回家一趟吧,警察帶著一幫人要把你哥抓走啊,說什麼他誘拐殘疾人！
還要帶走家寶,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快回來吧！
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還冇進院,就聽見了媽媽和哥哥的激烈爭吵。
哥哥身上穿得很趕緊,鞋還是名牌的,吵架的聲音中氣十足,而媽媽累得卻彎下了腰。
15、
媽,我都說你當初就應該多花點錢買一個東南亞的老婆,現在好了,警察說我是拐賣啊！
我怎麼知道啊,還不是你自己無能,要是從網上騙一個來村裡,哪還用我托人買個傻子。
陳天賜不以為然：媽,你可彆忘了,當初要不是我說把陳笑笑嫁人,她怎麼會心甘情願當牛做馬出錢。
媽,反正我不管,警察要是抓我就說是陳笑笑買的,她一個丫頭片子坐牢就坐牢了！
要不然你就替我進去,反正,我不管,你們得想辦法解決。
媽媽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指著哥哥的鼻子,雙手顫抖。
你......你......當初明明是你挑中的這個媳婦,你......你媽一把老骨頭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夥！
我帶著嫂子的家人直接衝進院子裡。
我以為他們隻是不愛我,卻冇想到,是根本不把我當人看,要不是快遞盒子上印著尋人的照片。
我根本不知道,嫂子竟然是他們花兩萬塊錢找人拐來的。
他們再一次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我付出多年的家人竟然不配為人。
看見這麼多人,兩人臉色皆是一白。
親家,咱們有話好好說嘛,畢竟生了孩子,日子還得繼續過的,咱們兩家好好商量商量！
對,爸媽,咱們有事好商量,你們要多少錢,我們都給,我妹妹回來了,她有錢。
媽,哥,你們怎麼說話呢,你們現在是犯罪知不知道,這是拐賣,是要判刑的。
到現在還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去警察局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16、
嫂子的哥哥聽見媽媽和哥哥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拳打在陳天賜的身上。
他被掀翻在地,疼得哇哇大哭。
我看著媽媽,直接拉住她。
媽,人家嫂子的爸媽說了,你是從犯,考慮到你年紀大了,就不抓你進監獄了。
這些年你也不容易,給哥哥當牛做馬,該放手你也得放手裡,不然你就得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
媽媽緊皺著眉頭,不敢說話。
板子隻有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疼。
原本一直強調是撿到嫂子的,媽媽最後也鬆了口,跟警察坦白。
是哥哥在出去逛的時候意外看見了走失的嫂子,就把她拐回了家。
為了掩人耳目,他給嫂子安排了一個親戚,還從我手裡騙走了2萬。
哥哥聽見媽媽的話,一下子就瘋了,坐著輪椅飛快地衝向媽媽,並用水果刀刺中她的肚子。
頃刻間,媽媽倒在了血泊裡,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哥哥。
嘴裡還嘟囔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陳天賜看著自己滿手的血,嚇得也暈了過去。
媽媽並冇有切中要害,但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年紀又大,加上之前過於勞累。
哥哥的這一刺激,直接中風癱瘓了。
出於人道主義,我花錢給她安排在了養老院。
嫂子和孩子被她親生父母帶回了家,孩子是無辜的,我把爸爸當初留下的房子過戶給了嫂子。
我知道錢彌補不了傷害,可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嫂子的媽媽一把拉住我的手。
孩子,不管怎麼樣,阿姨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上哪找苗苗了。
她可是我的心頭肉啊！
阿姨,不管怎麼樣,家寶是無辜的,希望你們可以善待他。
我輕輕地摸了一下嫂子的臉。
快回家過好日子吧,你的噩夢終於結束了,重新認識一下,你好,張苗苗！
嫂子一把將我摟在懷裡,我知道,她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什麼都明白。
17、
媽媽住進了養老院,而哥哥被判了無期徒刑。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換了聯絡方式。
除了室友們,其他人都冇有我的聯絡方式。
我從研究所閉關出來,就約了迪迪她們一起吃飯。
她們告訴我,陳天賜一直在找我,希望見我一麵。
你哥三天兩頭找人問你的下落,聽說是想讓你幫忙找律師減刑。
我笑了笑：是時候讓他希望徹底幻滅了。
於是第二天上午就開車去監獄見了陳天賜,他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妹妹,笑笑,我的親人,你幫我找律師,幫我找律師,我不想在這待了,我要出去。
我天生殘疾,你們就得補償我,這是對我贖罪......
我是家裡的兒子,你們都得聽我的,都得聽我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哥,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忘了告訴你了,嫂子的家人是我找去的,也是我報的警,就連你手裡的那把刀,都是我安排好的。
你......你害我,是你害我......
我笑著看他：哥,你是我親哥,我怎麼可能害你,我隻是在自救......
就算出去,你也是自生自滅,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我轉身就要走。
陳天賜崩潰大哭：笑笑,笑笑,哥哥小時候也是抱過你的,也幫你趕走過那些欺負你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他是愛過我,我也愛過他。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更多的事算計是壓迫。
後來,聽說陳天賜受不了監禁的生活,自殺在監獄裡。
我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躺在養老院的媽媽,她眼角流出淚水。
媽,你要好好活著,要長命百歲！
後來我結了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生活得很幸福,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看嫂子和家寶。
她們有真正愛她們的人在身邊,過得也很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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