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613
if線:假如季早星又重生了02
季早星病的又進了一次重症病房,阮悠然也終於回來了。
季早星睜開眼,就看到雲忱側著身子對著他,低頭玩著手裡的機器人。
季早星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雲忱。”
雲忱轉過頭來,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還一副要哭的樣子。
想要他的玩具?
雲忱小嘴抿起來,天人交戰一番,忍痛將玩具放在季早星手邊:“給你玩吧,不能弄壞它。”
季早星接過來,真實的觸感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夢。
雲忱回來了。
季早星坐起來,嗚的一聲抱住雲忱:“雲忱,對不起,對不起……”
雲忱愣了愣,不知所措地伸手拍他:“不哭,星星不哭,弄壞了也沒關係。”
阮悠然站在病房外,緊蹙的眉心久久沒能舒展。
她是回來了。
但她也會盯緊這個叫季早星的臭小子。
如果他敢再傷害雲忱一點,她會立刻將雲忱帶走,再也不回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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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躍送季早星進了三次重症監護室,看著小小的孩子哼哼唧唧的受罪,發根都白了一大片。
也深深切切地體會到了阮悠然看雲忱生病時的痛苦焦灼。
愛人離開,兒子重病,白躍終於明白了。
要對那個叫雲忱的小家夥好。
纔不至於妻離子散,成為一個可憐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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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雲忱在身邊陪著,季早星的病很快就好了。
他又成了雲忱最忠誠的保鏢,跟在他身邊,打跑所有欺負他的小屁孩兒,守著他一點一點地長大。
每天的餐桌上,就是雲忱和阮悠然安靜地坐著,季早星和白躍比著賽地給他倆夾菜。
雲忱:“夠了星星,謝謝。”
季早星唇角的笑都藏不住,像隻大狗狗一樣蹭蹭雲忱。
白躍看著眼饞,往阮悠然那邊靠了靠,就被無情地推開。
後來,白躍終於找著了竅門。
他給雲忱夾菜,買禮物,給他講故事,帶他出去玩。
隻要哄的雲忱開心了,老婆就會開心。
再聽見那小家夥奶聲奶氣叫自己爸爸的時候,白躍就沒那麼彆扭了,抱起雲忱來拍拍他的屁股:“爸爸送你的東西,都要跟媽媽說啊。”
爸爸愛媽媽,媽媽愛爸爸,是給小孩子最好的禮物。
雲忱抱住父親的脖子:“知道啦!”
白躍抱緊了雲忱,又有些擔憂地看向季早星。
但季早星一點都沒有嫉妒,開心極了,盯著雲忱,小嘴咧開,笑出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
白躍放下雲忱去抱抱季早星,季早星反而是繃住了臉,小眉頭皺起來:“抱忱忱,叔叔抱忱忱。”
白躍隻得放下兒子,又把雲忱抱起來放在脖子上。
雲忱一笑,兒子就又開心了,眉頭舒展開笑的合不攏嘴。
兒子年紀這麼小就是戀愛腦?
這隨誰啊?
反正不是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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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忱在愛與誇獎中長大,更早地接觸到了實驗物理,一心撲赴了他喜歡的、擅長的學科與事業。
那所學校厲害的很,季早星就是學死在書桌上也考不進去。
幸好他早有打算。
百米短跑隨隨便便破了個省裡的記錄,特招去了雲忱的學校,繼續守著他的寶貝。
兩個人很快就像之前一樣,越來越親密,就差互相表明心跡,成為一對正式的戀人。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白躍畢竟不是重生的,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快要成為戀人,又動了想把季早星的戶口牽回白家的念頭。
“為什麼不同意,你彆忘了,早星可是你的親兒子……”
阮悠然抬眸,白躍嚇得趕緊把話咽回去:“忱忱和小星都是我的孩子,這樣還不行嗎?”
“小星不可愛嗎?”
“你忍心看他一直叫我們叔叔阿姨?”
這一世的白躍對雲忱如何,阮悠然都看在眼裡。
她並沒有責怪白躍的意思,耐心地解釋:“不是不行,你還不知道,他們……”
雲忱正巧回家來取充電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電腦包從手裡掉下來,阮悠然和白躍同時回頭。
阮悠然嚇得心臟重跳一下:“忱忱……又忘東西了吧,瞧瞧你,丟三落四的。告訴媽媽,媽媽幫你找。”
雲忱怔了好半天,在阮悠然要拉自己手的那一刻回過神,後退半步,驚慌失措:“沒有,我先去學校了……”
阮悠然沒拉住他,連忙給季早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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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早星買下了一套小公寓,偷偷佈置好,準備做他和雲忱的家。
他今晚要向雲忱表白,正在公寓的小廚房裡做蛋糕。
接到電話,季早星臉上的血色迅速褪了下去。
他給雲忱打電話,關機。
打給雲忱的好朋友徐沸,徐沸那邊也說不知道。
季早星跑去雲忱的宿舍,跑去他們常去的小公園,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雲忱,急的報了警,去調監控。
監控顯示,就是徐沸把魂不守舍的雲忱接走的。
季早星發著抖,打通了徐沸的電話:“他的心臟不好。徐沸,我知道他去找你了,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徐沸被季早星暴戾又顫抖的聲音嚇到了。
他不敢再幫雲忱隱瞞,說了實話:“他……心臟不好?那他能喝酒嗎,他今天心情很差,找我喝了點酒。”
季早星急的眼前發黑:“當然不能!他喝了多少,現在怎麼樣,你沒在他跟前?”
徐沸:“他在樓上睡覺,我去看一下他……”
電話那邊嘩啦一聲不知道什麼碎了,隨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徐沸急匆匆地上樓:“我在家……你放心,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雲忱,醒醒,雲忱?”
“季早星,他發燒了……”
因為看不見人的緣故,那邊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刺的季早星的心臟生疼。
季早星:“你先叫醫生,地址發給我。”
雲忱聽到熟悉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早星?”
季早星聲音立刻軟下來:“是我,寶貝兒沒事的,忍一忍,我馬上就過去了。”
雲忱難受地哼了一聲,聽起來意識不太清晰了。
季早星恨不能立刻出現在雲忱身邊,焦躁地低吼:“徐沸!他不能生病。還愣著乾什麼,去叫醫生!”
徐沸慌忙應了一聲,結束通話季早星的電話,手背貼著雲忱滾燙的額頭,撥通了自己家醫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