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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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雲忱渾身肌肉痠疼難忍,關節僵硬極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成了生鏽的破銅爛鐵,哪哪兒都不敢隨便使勁兒。
[雲忱:小係統!我不乾淨了,嗚嗚……]
[係統112: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你這具身體的問題,五百信仰值根除不了他的骨癌。]
[雲忱:哦這樣啊。]
[係統112:……]你聽起來有點失落,但不像是因為疾病。
雲忱暗暗失落著,額頭落上一隻手。
手隻是來確定他有沒有發燒,很快就挪開,寧文曜的聲音響起來:“哥醒了,難不難受,餓不餓?”
雲忱:“不餓。腿疼,給我捶捶。”
寧文曜爬起來,盤腿坐他身邊給他揉膝蓋。
雲忱隻是疼的心煩了,想勞動勞動寧文曜,沒想著他真能給自已緩解什麼。
可那雙手往他膝蓋上一落,揉了幾下,竟是真的緩解了不少酸脹的感覺!
酸脹和痛覺還不太一樣。
係統112隻能幫他緩解,無法真正遮蔽。
這小手揉一揉真就好了不少,雲忱開心極了,摟著他親了一口,情不自禁道:“真是哥的好寶貝兒!”
寧文曜臉立刻就紅了。
麵皮薄的人能看到那個臉紅的過程,血色從脖頸衝上來,鋪滿臉頰後,一路燒到耳根去。
最後臉頰和脖頸是淡淡的粉,耳根卻是濃豔的紅。
寧文曜努力想平複心跳,不讓雲忱看出端倪,沒成想雲忱根本就沒多想。
雲忱揪揪他耳朵:“還跟小時候一樣,誇兩句就臉紅,廢物。”
寧文曜:“……”
寧文曜去做了早飯,等著雲忱吃完收好,出門去做兼職了。
臨走前,寧文曜說:“這幾天彆去工地了。”
雲忱抬腳,腳上拖鞋飛起來被他用手接住,扔過去準確地抽到他的屁股:“大人的事兒用你操心,做你的家教去!”
寧文曜還想再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
隻是離開家的時候,把雲忱的鑰匙偷偷拿走,還從外麵反鎖上了門。
寧文曜這一上午都有點漫不經心的。
中午在公交站等了沒一分鐘,乾脆直接招手,坐計程車回去了。
他從外麵開啟門,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拖鞋還是鍋鏟,一時間心跳如鼓。
可迎接他的卻是平平靜靜的一聲:“回來了?”
寧文曜怔了下,這才聞到辣椒和肉混合在一起爆炒的香氣,轉頭看了眼淩亂的廚房,心臟都跟著一緊:“你做飯了!”
他冒險把他鎖在家裡,無非就是想讓他安靜養養,彆亂摸亂碰。
結果倒好,人是沒出門,但在家裡也能找到東西來鼓搗。
雲忱靠在沙發上等他,皺眉:“你那什麼口氣,我出力還不討好了?”
寧文曜氣勢立馬弱了:“沒,怕你手疼。”
雲忱:“早不疼了,去熱熱菜,端過來吧。”
寧文曜鑽進廚房,看到隻有兩個菜,亂七八糟的菜葉和碗也沒洗沒收拾,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結果吃完飯,寧文曜就看見,雲忱跑出去偷了對門寧良江訂的每日晨報,認真瀏覽夾縫裡的招聘資訊。
寧文曜偷偷瞟了眼,是招臨時工的版麵。
雲忱:“給我根筆。”
寧文曜:“沒有。”
雲忱從報紙裡抬起頭,盯他一會兒,氣笑了:“大學生啊,筆都沒有?”
寧文曜磨磨唧唧去拿了一支。
雲忱勾了幾個聯係方式,拿來手機一邊念一邊撥號。
像是全國大人的統一動作,撥通了以後,雲忱說了聲你好,就起身進了屋裡。
關門點煙,不給外頭的孩子聽一點。
寧文曜坐了一會兒,轉身出門,去了一趟學校。
從老師手裡拿走了自已存在那裡的獎學金,寧文曜再一次更改方向,進了一條狹窄的衚衕……
[雲忱:他去哪兒了?]
[係統112:領他的獎學金,然後去診所開了點藥。]
[雲忱:什麼藥?]
[係統112:如果獎學金不能留住你打工的心,就能讓你睡一天起不來床的那種藥。]
[雲忱:這樣啊,那他必然留不住我打工的心,嘿嘿。]
[係統112:……]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