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474
少年富商的小戲癡35
杜桐光認得這個名字。
這個人原本在他大伯手底下做事。
爺爺去世,杜家陷入了家產爭奪的泥潭。大伯暗算、並囚禁了他的父親。
鄭弘深作為臥底,偷偷放走了快要餓死的杜英,卻是一個不小心被人撞破,招來了殺身之禍。
後來,杜英將恩人葬在這裡,還特意帶著杜桐光來祭拜過。
可雲忱為什麼叫他父親……
還有母親?
這明明是一個人的墓。
況且鄭弘深孑然一身,根本就沒有妻子和兒子。
看上去是雲忱弄錯了。
但杜桐光早就怕了。
他沒敢自負地哄他幾句就將人帶走,眉頭擰緊,輕聲問雲忱:“是誰告訴你,父親和母親在這裡?”
雲忱隻聽了後半句,茫然地看著杜桐光:“他們就在這裡……”
杜桐光沒問出什麼來。
但見雲忱這麼肯定,甚至還能準確地跑到這兒來,很有可能是杜英為了哄他編的謊言。
為了搞清楚狀況,以免傷了雲忱的心,杜桐光小聲吩咐手下,讓他們去把看守墓園的人叫來。
過了一會兒,被遣走的手下折回來,朝杜桐光點了點頭。
杜桐光彎腰揉揉雲忱的臉,溫柔道:“太晚了,我們回家好嗎?改天再來看父親和杜叔。”
杜桐光這樣溫柔地和他商量,雲忱就會很放鬆,也很開心。
他嗯了一聲,乖乖站起來,主動牽上了杜桐光。
杜桐光開啟車門,和他一塊鑽到車裡。
他知道雲忱很累了,怕自已一個不注意又害他撞到哪兒,乾脆晾著守墓的老人沒管,把雲忱攬到自已肩膀上輕輕拍。
外頭風不小,也越來越涼。
雲忱看了眼身形單薄的老人家,裝作睏倦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杜桐光:“困了?睡吧,我……”
話沒說完,雲忱就掛在他身上不動了,眼睛閉上,呼吸很快就平緩了下來。
杜桐光等了一會兒,小心地抱他躺到自已腿上,開啟車窗探出小半個身子。
守墓的老人恭敬道:“杜少爺。”
杜桐光讓他過來,看看在自已腿上睡著了的雲忱,問道:“我父親帶他來過這兒嗎?”
杜英剛接手雲忱的時候,雲忱還是個半大少年。
就像杜桐光照顧的不好了,雲忱就會哭著找杜叔一樣。
杜英照顧的不好了,雲忱便會哭著要父親。
故而那會兒,杜英常帶著他來。
老人隻看了一眼,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來過。老以前隔上幾天就過來一次,後來半個月,一個月……”
杜桐光眉頭緊皺:“他們來做什麼?”
眼前這位是杜老闆的兒子,老人如實回答道:“來祭拜一位先生。”
“鄭弘深?”
“是。”
杜桐光:“你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我,不許保留。”
老人思索半天,說了點零零碎碎的細節,就想不出什麼特彆的了,杜桐光不忍他繼續凍著,揮手想讓他回去。
就在這時,老人突然拍了下腦門:“有一個事。”
“鄭先生的墓裡有兩個人。”
-
車子開回老宅時,已經過了九點了。
雲忱睡的很沉,被杜桐光抱下車,送回早就燒暖和了的屋子。
杜桐光為了弄清楚真相,連夜讓人去把丟下雲忱的那對夫妻找來。
天光拂曉的時候,那對夫妻來了,支支吾吾地說出了真相。
鄭弘深死了以後,杜桐光的大伯,也就是杜英的兄長,一氣之下把鄭弘深的妻子也殺了。
杜英派去的保鏢身受重傷,但藏住了他們的兒子鄭雲忱。
杜英為了雲忱的安全,不得不改了他的姓氏身份藏起來,直到他蟄伏完畢,重新殺回來。
杜英本想將他認養成自已兒子,卻不想欒明誠又插了一腳。
一個養子的分量太輕,杜英隻能改了計劃。
雲忱的母親不是杜家手下,墓碑上寫她的名字不合規矩。
可杜英已經葬了鄭弘深,不忍再將他移走,乾脆偷偷將雲忱母親也安置在這兒,並一遍一遍地告訴雲忱,這裡是他的父親和母親。
原來,父親的確早就暗中照拂著雲忱。
但雲忱是他恩人的兒子。
父親從始至終,都沒有懷著那種心思……
他懷疑雲忱,質疑父親對母親的忠誠,他習慣了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身邊的每一個人,可就是沒懷疑過自已……
杜桐光僵硬地站在寒風中,忽地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已一巴掌,臉被打的歪了過去,唇角飛快腫了起來。
【叮,杜桐光黑化值-5,當前黑化值5】
【叮,杜桐光攻略值
1,當前攻略值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