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472
少年富商的小戲癡33
[係統112:我回來啦!]
[係統112:咦?黑化值還是十點啊,計劃失敗了?]
[雲忱:計劃還沒開始呢啊。]
[係統112:啊?]
[雲忱:哼哼,就知道你沒聽懂。]
[係統112:!]被發現了。
[雲忱:一個鐲子說明不了什麼,世上相似的鐲子很多,我隻是試探下他的攻略值,然後給真相鋪路罷了。]
[係統112:哦……算了,還是不懂。]
[係統112:不過那麼多電影可不是白看的!我不懂那個我還不懂愛嗎?他連黑化值都不降一點,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可彆喜歡他嗷。]
[雲忱:……]誰喜歡他了。
雲忱頂著一臉‘不理解不喜歡不情願但沒辦法誰讓他心疼少爺’的表情,戀戀不捨地完成了自已這個世界的分手炮。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就又作天作地哭了起來。
杜桐光還想按照之前的法子哄,沒成想人哭的身子一軟,暈在了他的懷裡。
雲忱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被杜桐光捂的嚴嚴實實。
見他醒了,杜桐光將圍巾係在他脖子上,朝他疲憊一笑:“乖,我帶你去看看杜叔。”
杜家有一塊私人墓園,建在依山傍水的福澤之處。
車子開過來,杜桐光將一捧花塞進雲忱懷裡,牽上他,兩個人踩著山腳下的石子路往裡走。
沿途有一些墓碑,葬著忠於杜家,但又已無家可歸的手下。
雲忱走著走著,就偏頭朝一處看去。
杜桐光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隻拉緊他往裡走,輕聲解釋:“杜叔在裡麵。”
雲忱聽懂了,轉回來,加快腳步跟上杜桐光。
杜家人的墓都在山上,但並不高,少年拉緊了雲忱的圍巾,帶著他找到了杜英的墓碑。
杜桐光不知道雲忱會不會難過,小心著雲忱的情緒,柔聲道:“就是這兒了,想和杜叔說什麼?”
雲忱怔愣地站了一會兒。
但他沒哭,最後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的老照片,沙啞的聲音微微帶了些委屈的顫抖:“我好想你。”
“我照顧小光了。”
“不用擔心的,杜叔。”
杜桐光站在雲忱後麵,心疼地聽著,但似乎並不想來祭拜。
可當他看到那張照片從雲忱指縫間露出來後,心臟深處還是隱隱痛了起來。
最終,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風小了一些,杜桐光怔怔地看著墓碑出神,陷入了模糊的回憶裡。
那年正趕上正月十五,一家賣糖的鋪子新開張,豪氣地拉來了一車煙花。
煙花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卻能吸引孩子的視線,等著孩子們都擠過來了,他們就趁機向父母兜售糖和做工精美的糖盒。
孩子吃糖,父母可以收藏這樣漂亮精緻的糖盒,一時間生意旺的不行。
父親將他舉過頭頂,一隻手拉著他的腳,另一隻手不忘攬過母親的肩膀。
印象裡的父母從未爭吵過,一直恩愛有加,所以在杜英把孟雲忱接來的時候,他才會叛逆的那樣厲害……
算了。
杜桐光突然有點釋然了。
他手指輕輕顫了下,想從雲忱手裡抽枝花過來放在墓碑前。
可當他偏頭去看時,發現雲忱不知何時已經不在身邊了。
那束花還在墓碑前,有點亂糟糟,是被人從裡麵抽走了一枝。
杜桐光沒想到他會離開自已,身邊也沒帶著保鏢,頓時急的滿頭是汗。
他後悔沒把自已和他栓在一塊,急的眼睛都紅了,也想不出雲忱會去哪兒。
這裡墓碑很多,或許是躲在哪裡,想和自已玩遊戲?
杜桐光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是涼的,焦急地喊:“雲忱,先不玩了,快出來。”
可他轉來轉去喊了半天,也沒聽到半點回應。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杜桐光折回去問保鏢,保鏢卻說沒看到雲忱往這邊來。
沒看到,那就是還在山上了。
杜桐光叫上保鏢和司機,跟著他一塊兒在這片山上找人。
他走到了陡峭的小徑上,抓著山間歪斜生長的樹乾朝下喊,每叫一次雲忱的名字,就覺得心臟被剜下去一刀。
最後一絲日光消失在山的儘頭時,司機驚喜的喊叫聲將杜桐光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回來:“杜老闆!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