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403
叮,你的金絲雀已下線08
等車子到了裴亭風的彆墅門口,齊特助已經快暈過去了。
他從沒這麼狼狽過,下車就吐了,卻見雲忱將裝雞的袋子往路邊的垃圾桶裡一扔,刷指紋進了彆墅的大門。
裴亭風坐在書房裡,沒有再穿他的睡衣,而是穿著件灰藍色的薄襯衫,袖口鬆鬆挽起,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書頁上,可以很輕易地想象出他執刀救人的樣子。
雲忱第一次見這雙手就被深深地迷住了。
他被叫去整理教師節的禮物,裴亭風也在。
裴亭風麵無表情地和老師探討問題,手隨意搭在一旁的禮物上。
那是一本珍藏級彆的《荊棘鳥》,雪白的手指和深紅色的封皮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雲忱愣了許久纔回過神。
到現在,雲忱還清楚記得,自已第一次碰到那隻手時,胸腔裡一陣一陣的心悸。
十年過去了,他的手還是這樣修長漂亮,隻是他不敢再去碰了。
他碰不起……
雲忱敲了下門,對裴亭風道:“我們談談吧。”
裴亭風抬起頭,對他說:“我餓了,去做飯。”
雲忱:“裴亭風,放過我吧。”
裴亭風又垂下頭去,聲音清淺:“我從沒有強求過你,你可以走。”
雲忱身側的手握成了拳。
沉默地站了許久,雲忱轉身下樓,去廚房做飯了。
這次,他沒有叫裴亭風。
裴亭風倒是自已下來了,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等雲忱做好,過來餐桌前坐下。
雲忱給他拿了碗筷,卻不和他一起吃,自已去沙發上坐著了。
裴亭風也沒有要叫他的意思。
等他吃完,才對雲忱道:“一會兒上來,給我敷藥。”
雲忱:“裴亭風,我們分手了。”
裴亭風:“你可以不上來……”
雲忱唰的站起來,但還是壓抑著沒和裴亭風真的發火:“你拿我父親要挾我,這是什麼意思?”
裴亭風眉心蹙了起來。
他顯然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人爭吵上,轉身要上樓去,被雲忱抓住了手腕。
雲忱苦笑了一下,聲音顫抖似是要哭出來:“裴亭風,這些事多少人排著隊想給你做。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裴亭風沒見過雲忱這個樣子。
但他這麼多年來,唯一一點耐心,也隻給了雲忱一個人。
裴亭風:“愛不愛的,很重要嗎?”
雲忱聞言,笑的更難看了。
裴亭風:“那你告訴我,怎麼對你,纔算愛你。”
雲忱:“你……念著這十年,放過我吧……唔,裴亭風,你要做什麼?”
裴亭風竟是走過來,抄起雲忱的膝彎,把人抱了起來:“做愛。”
雲忱睜大了眼睛。
裴亭風的潔癖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不喜歡和人親近。
這十年來,即使是同床共枕,也沒碰過雲忱一下。
雲忱走後,裴亭風其實也在想,他是因為什麼和自已鬨了這麼大的脾氣,甚至都回去找了他的父親。
破天荒的,裴亭風詢問了他的朋友。
朋友問他,是不是那方麵不和諧?
裴亭風這才意識到,自已還從沒和他有過那方麵的事。
或許,這讓他感到不安了。
裴亭風將人抱去房間裡,解了他的衣裳。
雲忱駭的渾身僵硬,看著裴亭風,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該拒絕的。
該抵抗的……
可那雙手碰到哪兒,哪兒就被電了似的,人很快就軟下來,化成了蜜水。
裴亭風沒有任何技巧。
可即使是這樣,雲忱也哼著掉下眼淚,手腳都緊緊勾住裴亭風的肩膀。
雲忱表示,和漂亮的人做的確是一件享受的事。
如果裴亭風沒在結束的時候把他洗禿嚕皮的話。
他意識都已經沒剩多少了,半闔著眼阻止了裴亭風要往浴缸裡灑強效消毒液的動作,這才昏沉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