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356
病美人帝師又吐血了05
陳垚讓他穿靴時,也是讓他跪下。
可對著陳垚,那是對著自已的君主,周楫之是什麼人,要他跪著伺候穿靴?
雲忱垂著頭,暗暗咬牙。
周楫之看他神色有異,唇角勾起一個冷薄的弧度:“不願意了,聖上?”
他把聖上兩個字咬的很重,滿是譏諷。
宮人立刻過來,拿著木板,在雲忱的膝彎上打了一下。
雲忱疼的腿一軟,膝蓋摔在地上疼的尖銳,身子朝一邊倒下。
他緊緊閉著眼,不再起身。
周楫之低頭看他,看到他咬破的嘴唇處有幾縷鮮血淌出。
倒是還有一點骨氣。
【叮,周楫之黑化值-1,當前黑化值99】
周楫之臉上的意味濃厚了些,屏退要去叫人的王速喜,故意朗聲道:“既然這奴才暈過去,無法給孤穿靴,不如就當個矮凳,讓孤踩著。”
話音一落,就見閉眼倒在地上裝死的人抖了一下。
周楫之心裡譏笑不已:“挪過來。”
宮人立刻道:“是!”
雲忱睜開眼,再難掩飾眼底的羞憤,推開宮人:“彆碰我!”
這才哪到哪啊?
周楫之朝他輕蔑地動動手指,招貓逗狗一般輕蔑道:“醒了?過來跪著。”
雲忱胸膛起伏幾下,走到他跟前。
左右他不是陳垚。
跪著伺候他,也不真的失了大榮的顏麵。
雲忱沉默地垂下頭,將白襪套在周楫之腳上,纖白修長的手指係好襪帶。
[雲忱:小係統,我聽說男人腳的長度和……]
[係統112:啊啊啊你閉嘴!]
[雲忱:腳的長度和身高成正比,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係統112:沒有啊,我沒以為,我……嗯,我什麼都沒想!]
[雲忱:嘿嘿。]小黃統,石錘了!
周楫之雙手撐在床邊,看著雲忱。
雲忱剛剛摔下去後,露出那一瞬間的屈辱神色,他很滿意。
現在這副心如死灰的神情,他更滿意。
你不就是這樣對那位帝師的嗎?
就讓你在臨死前也嘗嘗,被人苛待,被人侮辱的滋味!
鞋襪穿好,周楫之把他踹開,去上早朝。
臨走前,周楫之對王速喜和一眾宮人冷冷道:“新來的奴纔不懂事,多教他。”
“是!”
說完,登上轎攆,宮人和侍衛魚一般分列兩道。
隊伍浩蕩,黑衣沉冽,在一派料峭寒風中向著乾陽殿進發。
雲忱被人塞了灑掃的工具,甫一拿住,木頭把手就有根尖刺紮進了他的指腹。
[雲忱:真惡毒啊,竟然讓我掃他這麼大個宮殿。]
[係統112:他們一會兒就要讓你掃廁所了。]
[雲忱:沒有氣味兒的對吧,義父!]
[係統112:……]
雲忱掃了幾下,腰痠背痛直哼哼,就被係統112接管了身體,去空間裡躺著嗑瓜子了。
午飯吃的很糙,宮人針對他,隻給了他幾根青菜和夾生的米飯。
更氣人的是,他們誇雲忱打掃的好,說要給雲忱一條魚吃。
結果放在雲忱碗裡的,是一條魚刺。
雲忱要發脾氣,可看守他的侍衛立刻拔了刀,瞪了眼。
雲忱隻能蹲在石頭後麵捧著碗,嚥下那喇喉嚨的米飯。
他把魚刺給了野貓,然後可憐兮兮地騙了小係統好幾塊蛋糕。
正在馮尚書家用膳的周楫之想起雲忱,便詢問宮人他的情況。
宮人早就得了訊息,有些激動地告訴皇上:“那個奴才哭了。”
“哭了?”
周楫之心裡一喜,隻覺得解氣。
但也忍不住去想象那人縮成一團的樣子。
一個亡國君,喪家犬,明明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偷偷抹眼淚。
腕子本就磨紅了,再一沾眼淚,那人眉心一定會蹙起來,帶著精巧如狼毫一般的眉毛,秀挺的鼻梁下,嘴唇輕輕顫……
宮人的話打斷了周楫之腦海裡的畫麵:“對,讓他去掃了茅房,飯食也扣了大半,回來就躲在石頭後頭哭了。”
周楫之哼笑了一聲:“做的好。”
宮人得了誇獎,回去自然是變本加厲地欺負雲忱。
宮殿裡的浣衣婢女都休息了,把衣服讓給雲忱洗。
就這樣連續幾天,雲忱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在周楫之的塌前伺候。
周楫之折磨人很有一套,讓雲忱站著在他跟前守夜,不許人睡覺。
雲忱甚至幾次動了殺心。
但他知道,大成有周楫之的親弟晉王周涇之佐政。
就算他真的與周楫之同歸於儘,也幫不上大榮什麼忙。
況且,周楫之警覺極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放任他一個敵國的人站在自已的床邊?
[雲忱:受不了了,我要投懷送抱了。]
[係統112:啊?]
[雲忱:周楫之盯我手好幾次了,我不信他不彎,用我的美色把他攻略值刷一刷,孤要睡個好覺!]
[係統112:……]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天夜裡,周楫之點了香爐睡下,又讓雲忱站在床邊守著。
半個時辰後,雲忱堅持不住了,身子晃了兩下,喉間腥甜,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他下意識地往前走,想要扶住床框。
可他忘了,他的腿是瘸的。
伸出的手一空,雲忱一個趔趄跌進了軟帳裡頭,摔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他被砸的頭一昏,耳朵嗡的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楫之心裡暗暗冷笑。
終於動手了嗎?
他眼底一寒,袖中匕首落入掌心。
可身上的人卻停了所有的動作,整個軟在他懷裡,眼睛閉著似乎是昏過去了。
周楫之一動,人就順著他的身體開始往下滑。
周楫之被這樣嬌軟溫熱的身軀貼著,立時皺起了眉。
他鬼神神差般地伸手,勾住了雲忱的腰。
那段腰上沒有束帶,用手一勾,才知道是那樣纖細。
周楫之把他往上帶了帶,半坐起身,粗糙手指捏他下巴,很快就壓出了一道紅色的指印。
周楫之心底一跳。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看見那棉麻蹭紅他的手腕後,心裡就有某處癢的難受。
如今,人昏沉在他手臂裡什麼都不知道,嬌嫩雪白的麵板在他指腹下一寸寸地浮起顏色。
周楫之也不願再克製自已的念頭,扯了他的裡衣。
誰知道狗皇帝有沒有這樣欺負過姚家那位嬌弱公子!
反正他早晚要死的,不如給自已當個泄憤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