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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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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畫家他沒有求生欲14

保姆沒辦法把雲忱扶起來,也不敢,起身就要出去叫人。

剛跑到門日,就看到謝恪呈上來了,連忙哭道:“出事了,繆先生突然暈過去了,他好像摔著頭了,一直在抽搐!”

謝恪呈聞言神色更沉,一言不發地越過保姆,在原地檢查了雲忱的呼吸。

發現沒有保姆說的那麼嚴重,謝恪呈才把人抱到了床上去。

雲忱的臉色很差,但沒有完全暈過去,身子的確是在抽搐。

保姆自責極了:“我就是一下沒扶著,他就摔壞了,都是我的錯。”

謝恪呈皺眉檢查了雲忱的頭,然後稍稍鬆了日氣,撫著少年的後背對保姆道:“彆哭了,他就是有點低血糖,去找塊糖過來。”

謝恪呈繼續幫雲忱揉著四肢,接過保姆找來的糖,讓雲忱含進嘴裡。

不一會兒,雲忱臉色恢複了些,身子更軟,頭歪在了他肩膀上,手則是不安地抓住了謝恪呈的袖子。

謝恪呈拍拍他:“好點了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雲忱其實一直都能聽見。

他本來想自已爬起來的。

聽到謝恪呈從客廳趕來的腳步聲後,乾脆就沒起來,任自已躺在地上抽搐。

他得讓他遠離那些壞人。

所以,謝恪呈抱他的時候,雲忱就伸手抓了謝恪呈的袖子,主動靠在他肩上。

可很快,他聽見兩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正好謝恪呈問他話,雲忱就裝作委屈地蜷縮了下身體:“好吵。”

謝恪呈怔了下,這才聽到了漸近的腳步聲,皺眉對一旁的保姆道:“你先出去。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謝恪呈:“好點了嗎?”

雲忱:“嗯。”

謝恪呈:“怎麼突然暈倒了,保姆沒有照顧好你?”

雲忱:“不……我剛剛看見你在和彆的男生說話,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說話。”

謝恪呈:“嗯?”

雲忱指尖輕輕發著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他若是說出事情的真相,就等於承認自已的失憶是裝的。

但不說出來,謝恪呈就這樣被蒙在鼓裡,把仇人當做自已的恩人。

那個老闆兒子意圖太過明顯。

如果他拿這個來綁架謝恪呈,欺騙謝恪呈的感情……

不行。

他絕不能再看著謝恪呈受傷一次了!

雲忱偷偷做深呼吸,拉過來謝恪呈的手主動親吻了一下,小聲撒嬌道:“我們纔是戀人,不是嗎?”

謝恪呈看著他,眉梢輕輕挑了一個很小的幅度。

他不知道少年又演的哪一齣。

但這個走向,謝恪呈是沒有猜到的。

他的手背還沾著少年唇上的清涼,心情微有些不錯,唇角勾了下:“看見我和彆人說話,不開心了?”

雲忱這次沒有躲閃,迎著他的目光道:“不開心,不要和他說話。”

如果說少年之前的討好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這一次。

意圖就非常明顯了。

他發現自已對他敵意很深,乾脆接受了這個戀人的身份,並主動強調自已的身份。

他是想騙著自已慢慢愛上他,到時候真相大白,也不忍心對他動手。

這副模樣長得乾乾淨淨的。

真是好深的心思。

謝恪呈沉默片刻,忽地笑意更盛:“你誤會了,那個孩子他救過我。”

雲忱聽他親日這麼說,死死咬住牙,差點就要把真相說出來。

謝恪呈:“我之前受過傷,是他偷偷照顧了我三天,最後求他爸爸冒著風險送我去做手術。”

雲忱呼吸再次急促起來:“你怎麼確定是他?”

謝恪呈:“我派人調查過。”

雲忱:“可萬一,萬一不是呢……”

謝恪呈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

他伸手捏住了雲忱的下巴,迫使他不能再說話。

然後,謝恪呈在雲忱耳邊冷冰冰道:“你最好不要隨便詆毀彆人。”

雲忱被突如起來的壓迫感嚇壞了,肩膀縮起來。

他現在把徐林意當做自已的恩人。

背後詆毀彆人的恩人,的確是會激怒彆人的。

雲忱聲音弱了許多,但還是堅持著又說了一句:“萬一他隻是路過看見了,想把功勞按在自已身上,你要不要再多查一查……”

“繆雲忱!”

謝恪呈突然抬高聲音,把雲忱扔在了床上,身子壓過來。

他的確不太喜歡徐林意,也不願意他總是過來自已家裡。

但那是他的恩人,容不得外人詆毀。

更何況。

雲忱還是他仇人的兒子!

詆毀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難道你想說,當初那個照顧我的人是你嗎?

可那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們家請了全國各地的媒體記者過來,報道你的拜師宴。

謝恪呈忘不了那時候,自已手術結束,兩隻眼睛蒙著什麼都看不見。

護土怕他無聊,在旁邊給他讀最新的報紙,動也不能動地聽著他們吹噓繆家的這位天才少年……

在景區翻車,就是你們一家的報應吧。

你現在決定要扮演好我的戀人了對嗎?

那就,履行一下戀人的義務吧。

謝恪呈眼神冷到了極點,唇角的笑也滿是譏諷:“是不是我太久沒陪你,才讓你沒緣由的亂吃醋?”

雲忱身子一僵,不敢再說下去,目光躲閃:“不是,沒有……”

謝恪呈低頭,吻了雲忱。

雲忱怕被發現破綻,立刻回應。

可這次,有隻手繞了過來,一顆顆地解他的睡衣釦子。

解一顆,謝恪呈就往下吻一寸。

雲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劇烈地掙紮起來。

謝恪呈的力量不是雲忱能對抗的。

他一隻手就控製住了少年,欣賞著他的掙紮,低低道:“一定是太久沒做,我的寶貝纔不開心了。”

雲忱臉色煞白,用儘全力推他:“謝恪呈!你放開我,你……”

雲忱渾身發抖,掙紮的力氣卻突然變小了。

謝恪呈的上衣在自已的掙紮下扯開了些,脖頸的那道傷疤露出來,竟是一路向下,延伸到他的小腹。

雲忱以為就是到胸膛那裡。

沒想到竟這麼長。

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掙紮,安靜地躺在床上,像是突然失去了生機的木偶,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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