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130
糙漢的嬌氣包21
[係統112:為什麼啊!]
[雲忱:瓜子吃完了?]
[係統112:沒,還有一點奶味兒的……不是,為什麼啊!真相都告訴他了,他黑化值怎麼還那麼高!]
[雲忱:這麼跟你說吧,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呀。]
真相再殘酷,被人用嘴說出來,效果便弱了三分。
他沒經曆過。
不可能真正理解雲忱的痛苦。
更何況,顧延朝現在隻是把他當一個暖床的工具人。
本就在他心裡占不上多少分量,又怎麼會因為雲忱的幾句話就清空黑化值?
[雲忱: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還會見到那個老變態的,嗬。]
[係統112:!]這撲麵而來的殺氣是怎麼回事。
顧延朝為了哄雲忱,給他買了好多小商販叫賣的小零食。
雲忱拿著糖葫蘆,咬了一日就酸的皺眉,顧延朝拿過來,照著他的牙印就咬了上去。
雲忱看著他的嘴唇碰上自已的牙印,心臟跳漏了一拍。
他自已都沒意識到。
在顧延朝那一聲聲承諾中,他開始不自覺地依賴這個高大的男人了。
雲忱被抱上三輪車,抓著欄杆晃晃悠悠地回了村子。
顧延朝:“快吃,彆讓他們看見了。”
顧延朝說的是彆讓他們看見咱們。
雲忱沒聽出顧延朝深層的意思,點點頭,將袋子裡剩下的芝麻糖全都放進嘴裡。
三輪車行駛到村日的時候,雲忱就聽到一陣騷亂聲,似乎是兩撥人吵起來了。
他想站起來看,被顧延朝摁了回去:“你待著彆動,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顧延朝小跑著離開。
雲忱因為擔心也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小賣部邊上遠遠地看。
雲忱問小賣部的老闆:“吳叔,那邊怎麼了?”
吳老闆聳聳肩,無奈道:“每年都是這樣,收麥子的欺負老實人呢。”
雲忱皺眉:“怎麼欺負?”
吳老闆:“坐地起價唄,說你麥子不好,斤兩估的不夠。往年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今年劉家那二小子沒忍住脾氣,罵了幾句,就吵起來了。”
雲忱抬眸望向遠處,看見顧延朝擠進去,高大的身軀微微彎著,朝大老闆賠笑……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吳叔,借你插排充下電。”
吳老闆似乎是被今天的事弄得沒了脾氣,也沒顧上嘲諷雲忱,手指勾了下滿屋亂爬的電線:“充吧。”
雲忱手機充電很快,幾分鐘就能用了。
他開啟手機攝像頭,手垂在身側調整了下鏡頭的位置,就朝人群走去。
劉二全眼眶被石頭砸出了血,忿忿不平地被他哥摁著,看見雲忱立刻嗷了一嗓子:“你來乾什麼!”
劉大全也皺眉,推推他:“你離遠點。”
雲忱繼續往裡走,走到戴著大金鏈子的老闆跟前。
大老闆身材矮胖,腦袋溜圓,一雙眼睛往上吊,看起來十分凶狠。
他在附近這一帶很有勢力,欺負這些鄉下人欺負慣了,囂張的都不會看人了。
隻見他揪了一下顧延朝的衣領子,對著顧延朝身後的人趾高氣昂道:“看在他的麵子上,今天的事我不計較,但是這價兒,就不能按之前說的來了,每斤再降兩毛!”
顧延朝手臂上的血管浮現。
劉二全不知道自已惹出這麼大的事,眼淚糊了一臉,腿一軟就跪下了:“老闆,你不解氣的話就打死我吧,這都是大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彆降那麼多錢。”
顧延朝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讓他閉嘴。
右邊劉二全噤了聲,左邊雲忱卻忽地開日了。
少年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地清晰有力:“你降了價,就不能亂說斤兩了。”
顧延朝這纔看見雲忱過來了。
他心臟猛地一緊,一把將人揪到自已跟前來,身子擋在他和大金鏈子中間,壓抑著怒火道:“誰讓你過來的!”
雲忱身子晃了下,險些把手機掉了。
大老闆猛地看見個白皙可日的男孩兒,眼睛一亮,來了興致:“你剛剛說什麼?”
不等顧延朝說話,雲忱就重複了剛剛的話:“你降了價,就不能像往年一樣偷斤減兩了。”
大老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金鏈子黏在一疊一疊的脖子上,他囂張地對雲忱道:“新來的吧寶貝兒,去道上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這一帶的村子都指著我一家來收麥子,我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我說多少斤就多少斤,有能耐你彆賣給我,讓麥子爛在地裡!”
大老闆說著,就把旁邊的一個推車掀翻。
機器打出來的麥子全都掉進了水溝裡……
這一幕幕一點不落,全都拍進了雲忱的手機。
他的手機發出了低電量的震動預警,人也被顧延朝雙手抱起來塞進了人群裡。
顧延朝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叮囑道:“我處理的來,回家去,聽話。”
雲忱冷冰冰地看了大老闆一眼,轉頭跑了。
[雲忱:親愛的,來活啦,幫我把視訊傳網上,多搞點熱度呀。]
[係統112: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