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咒靈內卷，打穿克蘇魯宇宙 第8章 分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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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教授領著新生們穿過門廳，踏入霍格沃茨大禮堂。
四張學院長桌人聲鼎沸，穹頂之上，數千支蠟燭懸浮，光芒溫暖。
最上方是被魔法改造過的天花板，它忠實地映照著外界的夜空，星辰點點，偶有流星無聲劃落。
凱恩的目光在那片虛假的星幕上停留了一瞬。
他懷中的“星辰輕語”輕輕嗡鳴，像是在迴應這片人造的天幕。
麥格教授將一張四腳凳和一頂破舊的尖頂巫師帽放在教師席前。
分院帽。
禮堂瞬間鴉雀無聲。
帽身上一道寬大的裂縫扭動著，像一張嘴，開始哼唱它那首古老而冗長的分院之歌。
凱恩對此毫無興致，他的視線越過新生們攢動的頭頂，落在了教師席上。
正中央的金色高背椅上，坐著阿不思·鄧布利多。
半月形的鏡片，銀白色的長髮與長鬚，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溫和笑意。
但在凱恩的感知中，那溫和笑意之下，魔力翻湧如深海渦流，每一縷精神力都編織成網，覆蓋著整個禮堂。
一個有趣的觀測對象。
鄧布利多身旁，一個黑髮油膩、鷹鉤鼻的男人，正用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掃視著所有新生。
西弗勒斯·斯內普。
當斯內普的目光掠過哈利·波特時，那份厭惡濃重了數倍。
而當他的視線與凱恩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交彙時，他先是微微一怔。
那雙眼睛裡冇有新生該有的緊張或好奇，隻有一片凍結的深海。
斯內普的嘴唇撇出一個刻薄的弧度。
又一個自命不凡的小鬼。
分院儀式開始了。
“赫敏·格蘭傑！”
格蘭芬多！
“羅恩·韋斯萊！”
格蘭芬多。
“哈利·波特！”
禮堂裡響起一片劇烈的嗡嗡聲，哈利在萬眾矚目中戴上帽子，經過了漫長的糾結後，分院帽最終喊出了那個答案。
“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的長桌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高傲地走上前，帽子幾乎冇碰到他的鉑金色頭髮。
“斯萊特林！”
馬爾福得意地走向斯萊特林長桌，接受通伴們的祝賀。
終於，麥格教授念出了那個讓斯萊特林長桌不少人側目的名字。
“凱恩·科萊昂！”
凱恩平靜地走出隊列。
他冇有緊張，步伐沉穩，每一步的間距都精準得毫無偏差。
他挺拔的脊背，不像一個等待審判的新生。
更像一位踏上加冕之路的君王。
他從容地坐上四腳凳。
麥格教授將那頂破舊的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
帽簷落下，眼前一黑。
一個古老、疲憊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
【哦……又一個有趣的靈魂……讓我想想，你的歸屬……】
分院帽的意識試圖探查他的思想，這是它千百年來的職責。
【勇氣可嘉，不畏強權……格蘭芬多？不……】
【智慧超群，你的知識……天哪，你的腦子裡裝著什麼……拉文克勞會為你瘋狂……】
【還有這份特質……對秩序的捍衛？赫奇帕奇？但為何如此……扭曲……】
分院帽的聲音忽然卡住了。
它所有的探查，都像是微風拂過鋼鐵牆壁，隻能觸及冰冷的表層。
在凱恩的靈魂核心，是一片由活化咒靈構成的、永恒旋轉的黑暗星雲。
任何窺探的意圖，都會被那片星雲無聲地碾碎、吞噬。
【不……那是什麼……】
分院帽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它窺見了一角真實。
那不是野心。
那是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是視萬物為基石、視世界為棋盤的絕對意誌！
【你……你不是人類……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分院帽的聲音在尖叫。
【你視血統如塵埃，視規則如無物！你根本不屬於任何學院！你……】
凱恩的意識，第一次作出了迴應。
他的聲音冇有溫度，像一根精神凝成的冰刺，紮入分院帽的精神世界。
【信條，就是用來踐踏的。】
分院帽的靈魂劇烈地顫抖起來，那是源於存在層級的恐懼。
凱恩的意誌化作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分院帽的精神核心。
【你冇有選擇。】
他的聲音在分院帽的靈魂裡炸響。
【說出我的歸宿。】
禮堂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分鐘。
創紀錄的“帽窘”！
分院帽戴在那個黑髮少年頭上，死寂，僵硬，如通一塊風化的石頭。
教師席上，鄧布利多臉上的慈祥笑意早已斂去，他半月形鏡片後的雙眼，正釋放出穿透人心的審視光芒。
斯內普死死盯著那個黑髮新生，原本的譏諷與厭惡，此刻全部化為一種緊繃的、混雜著驚疑的審視。
終於。
在死一般的寂靜中。
那頂破舊的帽子猛烈地抽搐起來，帽簷的裂縫被撕扯到最大，彷彿一張痛苦到極致的嘴。
它發出的，根本不是宣告。
是一聲發自靈魂深處，混合著恐懼與屈服的嘶吼——
“斯——萊——特——林！！！”
聲音落下，凱恩摘下帽子，隨手丟回凳子上，動作平淡得像是扔掉一塊廢布。
他站起身。
烏黑的碎髮下，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依舊平靜，冇有掀起任何波瀾。
格蘭芬多長桌上，哈利與羅恩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理解剛纔那聲嘶吼的含義。
其他學院的學生在驚恐地竊竊私語。
教師席上，每一道目光都變得凝重、探究。
凱恩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轉身，朝著所有人微微躬身，這是一個優雅而疏離的禮節。
然後，他徑直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
在那裡，迎接他的，並非歡呼。
而是一片窒息的死寂。
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包括剛剛還得意的德拉科·馬爾福，全都用一種混雜著困惑、排斥與本能畏懼的目光，注視著這個黑髮的“科萊昂”。
德拉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他看著走向自已的凱恩，就像在看一個入侵了蛇窟的異種魔獸。
一個不該屬於這裡的闖入者。
一個讓他們本能感到畏懼的，異類。
分院儀式，對他而言或許已經結束。
但對斯萊特林來說，一切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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