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奇樂堡的生死賭約 第2章 蟹堡王廚房輪盤賭
-
蟹堡王內部比寧炎想象的還要怪異。
明亮的燈光下，一切看起來像是兒童餐廳的誇張複製品——鮮豔的色彩、海洋主題的裝飾、塑料水母吊燈。
穿著製服的海綿狀生物在櫃檯後忙碌著，臉上掛著永不褪色的誇張笑容，哼著走調的歌謠。
一隻戴著船長帽的紅色螃蟹站在箱子上，不停敲打著收銀機，嘴裡嘟囔著“錢錢錢錢”。
而在角落，一隻章魚模樣的生物無精打采地擦拭著杯子，臉上寫記了厭世。
所有這些“生物”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詭異的機械感，像是被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
“彆盯著看太久。”小雅低聲警告，臉上依然維持著規則要求的微笑，“他們會‘注意’到你。”
寧炎迅速移開視線，強迫自已觀察環境。
他注意到餐廳裡有十幾個人類，都和他一樣帶著緊張和困惑的表情，勉強保持著笑容。這些都是“新人”。
而在餐廳角落，幾個看起來更加鎮定的人鬆散地站著，他們的笑容自然得多，眼神中卻帶著捕食者的審視。
小雅低聲解釋：“那些是‘老手’，有的是來觀察新人的，有的是莊家派來維持秩序的。”
就在這時，那隻紅色螃蟹突然跳上櫃檯，用擴音喇叭喊道：“好了好了！新來的小點心們！我是蟹老闆，這裡是蟹堡王，全世界最美味的蟹堡誕生地！”
它的眼睛凸出，掃視著人群：“但今天，這裡也是你們的賭場！
歡呼吧！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冇有人歡呼。隻有緊張的沉默。
蟹老闆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說著：“簡單說明一下‘廚房輪盤賭’規則！你們每人需要製作一個‘完美蟹堡’！食材和工具自選！時間是三十分鐘！”
一個瘦弱男人怯生生地問：“如果如果讓不好呢？”
蟹老闆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它的鉗子發出哢嗒聲：“那就成為食材的一部分！蟹堡王從不浪費！”
人群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當然當然！”蟹老闆突然又恢複了歡快的語調，“有好訊息！你們可以用自已的‘籌碼’下注！賭注越大，能選擇的食材等級越高！贏家通吃輸家的賭注！”
它跳下櫃檯，指向後方。一道簾幕拉開，露出後麵的廚房區域。三個工作台依次排列，每個上麵放著不通的食材和工具。
第一個工作台上隻有發黴的麪包、腐爛的生菜和乾癟的肉餅，工具是一把生鏽的小刀和破爛的煎鍋。
第二個工作台上有新鮮一些的食材，工具也相對完好。
第三個工作台上的食材看起來異常新鮮甚至發光，工具鋥亮如新，甚至還多出幾種調味料和輔助工具。
差距一目瞭然。
“選擇你們的賭注吧！小點心們！”蟹老闆興奮地搓著鉗子，“最低賭注：100小時壽命或等值物！下注越高，工作台越好！”
一個電子螢幕亮起，顯示著當前下注排名。已經有幾個新人咬牙下注，選擇了第二甚至第三工作台。
寧炎感到胃部緊縮。他隻剩下不到200小時的壽命等值籌碼（根據小雅之前的換算），如果下注太高，一旦失敗就幾乎意味著死亡。
但如果選擇最差的工作台，用那些發黴食材，怎麼可能讓出“完美蟹堡”？
這根本是個死局。
“新手局總是這樣。”小雅在他耳邊低語，“逼你下重注，莊家最喜歡看這種絕望下的賭博。我建議你選中等工作台，賭注150小時左右，至少工具能用。”
寧炎沉默著，大腦飛速運轉。
他注意到規則中的漏洞——蟹老闆說的是“製作完美蟹堡”，但冇定義什麼是“完美”。是誰來評判？標準是什麼？
更重要的是，那些選擇高等工作台的人，真的更有優勢嗎？
他仔細觀察三個工作台，突然發現第三工作台的那些“高級食材”似乎過於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實食物。肉餅的紋理過於規律，蔬菜的顏色鮮豔得不自然……
而那個第一工作台，雖然食材破爛，但角落裡有一罐看起來正常的調味料，包裝上寫著“蟹堡秘方“。
蟹堡秘方？
寧炎的心跳加速。他想起規則第六條：【不要相信痞老闆的任何承諾】。誰是痞老闆？和這個有關嗎？
“還有一分鐘下注時間！”蟹老闆喊道，“快點決定，小點心們！”
螢幕上，大多數人選擇了第二工作台，少數賭徒選了第三工作台，隻有兩個人被迫選擇第一工作台，麵如死灰。
寧炎深吸一口氣，讓出了決定。
“我選第一工作台。”他平靜地說，“下注100小時。”
小雅猛地轉頭看他：“你瘋了？那些食材根本不能用！你會死的！”
就連蟹老闆也驚訝地看過來：“哦？又一個自暴自棄的？確定嗎？”
寧炎點頭，臉上維持著規則的微笑：“確定。”
他賭的是兩件事：一是那個“秘方”纔是關鍵；二是所謂的“完美”評判標準可能不是食材新鮮度，而是彆的什麼。
下注結束，十個參與者被帶到各自的工作台前。選擇第三工作台的是個肥胖男人，他得意地瞥了寧炎一眼，開始處理那些光鮮的食材。
寧炎站在第一工作台前，看著發黴的麪包和乾癟的肉餅，還有那罐“蟹堡秘方”。
他打開聞了聞，一種奇異的香氣撲麵而來。
“開始！”蟹老闆喊道。
所有人立刻忙碌起來。寧炎卻不急不忙地先檢查所有工具。生鏽的小刀，破爛的煎鍋，還有一個看起來還能用的烤架。
他注意到煎鍋的把手上刻著一行小字：“隻有真愛蟹堡的人才能讓出完美味道。”
又一個線索。
選擇第三工作台的胖男人已經開始了烹飪，他的食材在鍋中發出誘人的滋滋聲，香氣四溢。
另外兩個選擇第一工作台的人已經絕望地嘗試將發黴部分切掉，但食材實在太差，進展艱難。
寧炎沉默片刻，突然讓了一件讓所有人驚訝的事——他把所有食材都扔進了垃圾桶。
“他放棄了？”有人低語。
“可憐的傢夥……”
就連蟹老闆也好奇地看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