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托夢後,我把丈夫送去祭天 005
單槍匹馬赴會
正在裝修的薇頌(Vésong)分店,讓人砸了。
蕭灼翎原隻想在京市藏起鋒芒,做自己的事情。
可有些事,忍到極致,便不必再忍。
紀靈韻約她在逸品閣608見。
蕭灼翎推門而入,紀靈韻正坐在沙發上。
她身形嬌小,一身精緻衣裙掩不住眼底的驕縱。
紀家千金,紀耀恒的親妹妹。
見蕭灼翎進來,她唇角勾起抹譏誚,“呦,來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三倍違約金拿著不好麼?偏要占著那家店。”
蕭灼翎目光微沉,“我的店,是你讓人砸的?”
紀靈韻抬了抬下巴,語氣坦然得近乎囂張,“是哦,這不是讓你快點做決定。”
“你這是違法。”蕭灼翎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紀靈韻嗤笑,“違法又如何?我會怕?”
“那我偏不讓。”
蕭灼翎眸光銳利,加重語氣再次強調,“那家店,我不會讓。”
紀靈韻挑眉,語調淬著惡意,“那你等著,有比砸店更糟的。”
蕭灼翎放下手機,緩緩挽起袖子。
目光掃過屋內,精準落在角落那枚監控紅點上。
後麵有個屏風。
蕭灼翎緩步走過去,聲線冷得像冰,“你過來。”
紀靈韻剛跟到屏風後,還沒看清她眼底的厲色,就被一把拎住衣領。
清脆的巴掌聲接連響起,帶著狠勁,“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蕭灼翎的話剛落,後領突然被人攥住,猛地往後拖拽。
她踉蹌幾步站穩,回頭時,正對上江執沉凝的目光。
而沙發上坐著賀燼野。
蕭灼翎一股生無可戀的頹意漫上來。
她幾乎能斷定,賀燼野隻會更厭惡自己。
江執臉色沉得像結了冰,“紀靈韻是紀耀恒的妹妹,也是我和賀燼野的妹妹。蕭姑娘今日動了手,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蕭灼翎沒應聲,轉身走到屏風外拿起手機,折返時指尖在螢幕上按了下。
紀靈韻方纔那番囂張的言語順著錄音飄出來。
她抬眼迎上江執的目光,語氣平靜卻帶著韌勁,“這家店我簽了三年約,投了多少心血隻有我清楚,斷沒有讓出去的道理。”
江執失笑,“關我何事?我隻問你打人的事。”
她們剛剛在外麵的對話都聽見了,但那又如何?
紀靈韻立刻紅了眼,委屈巴巴地望著江執,聲音裡裹著哭腔。
“江哥哥,我哥去國外了,幸虧有你和燼哥哥在,不然我今天……我今天差點就沒命了……”
哭哭啼啼的嗓音刺得人耳膜發緊。
蕭灼翎眉峰一蹙,語氣裡透著不耐,“彆哭了,再哭,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哦。”
賀燼野......
江執......
“不如坐下,好好聊聊。”蕭灼翎語氣緩和下來。
江執拉著還在抽噎的紀靈韻坐下。
蕭灼翎目光掃過,最終隻能在賀燼野身旁落座。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今日動手,是我不對,這杯,賠罪。”
說罷仰頭飲儘。
酒液滑過喉嚨,帶著灼人的熱意。
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我一個外地人,孤身在京市做點事本就難,還望各位高抬貴手,放過我,也放過我的店。”
說罷一飲而儘。
她又給自己添了杯酒,“這杯敬賀總江總二位,多謝屢次照拂。上次若不是你們在場,那個騷擾我的男人,怕是不會輕易罷手。”
江執瞧著她這連番舉動,眼底掠過一絲玩味的佩服。
能屈能伸,剛柔並濟。
還挺會拿捏人。
他轉頭看向紀靈韻,語氣淡了幾分,“搶人家店鋪做什麼?”
紀靈韻立刻拽住他的袖子,聲音軟下來。
“我想開美甲店,那位置多好啊。再說了,那本就是燼哥哥的地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燼哥哥,我真的很想要那家店嘛,我就要。”
蕭灼翎隻覺一陣無力。
她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隨後杯底重重磕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酒杯應聲而裂,尖銳的碎口被她抵在頸側。
蕭灼翎目光直直盯著紀靈韻,“紀姑娘,我不答應。你們若要強取,我便自縊在此。想來,你也不願讓你的美甲店,沾上人命吧。”
“夠了。”賀燼野的聲音陡然響起,帶著不容置喙的冷硬。
紀靈韻被這聲喝止驚得一哆嗦,哭聲哽在喉嚨裡,抽噎著不敢再鬨。
賀燼野視線落在紀靈韻身上,語氣平淡卻壓得住場,“我再送你一間店,彆去搶彆人的。”
說完,他轉眸看向蕭灼翎,“簽了三年?合約到期後,你就退租。”
這個結果,算不得好,卻也算不上壞。
蕭灼翎原是打算長租的,可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重新取了隻杯子,斟滿酒,“多謝賀總調解。”
說罷又是一飲而儘。
再倒一杯時,她俯身湊近紀靈韻,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紀靈韻耳尖倏地泛紅。
蕭灼翎直起身,笑意淺淡,“不打不相識,紀姑娘,願不願意同飲一杯?”
紀靈韻愣了愣,猶豫片刻,終是端起杯子,“好,喝一杯。”
江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片刻功夫,方纔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竟能舉杯相對。
這蕭灼翎的手段,真是讓人咋舌。
他望著那兩個此刻稱得上“和諧”的女人,默默咂了咂嘴。
女人間的彎彎繞繞,他是真不懂。
賀燼野起身,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蕭灼翎又陪紀靈韻喝了兩杯,放下杯子時道,“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