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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托夢後,我把丈夫送去祭天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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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廟

蕭灼翎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半邊臉的腫脹讓她連做個簡單的表情都牽扯著疼。

這一巴掌著實夠狠!

她放棄了去公司的念頭,先繞去藥店買了袋醫用冰袋,坐在車裡敷臉,冰涼的觸感總算稍稍緩解了那陣灼熱的脹痛。

但卻無法平息她內心的愧疚。

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沈清宴的臉,清冷漂亮,京市之花。

蕭灼翎向來自由不羈,可對沈清宴的虧欠,卻像塊浸了水的石頭,沉甸甸墜在心上。

車子駛出市區,一路往城郊開去,柏油路漸漸變成蜿蜒的山路。

一個半小時後,蕭灼翎終於抵達了那座隱在青山裡的古寺。

蕭灼翎將車停在山腳下的停車場,她沿著石階一步步往上走。

初冬的風帶著山間的涼意,吹得她額前的碎發飄起,一個多小時的攀登讓她微微出汗,連臉上的腫痛似乎都淡了些。

關於對沈清宴的虧欠,絕不能就這麼懸著。

蕭灼翎向來不是會逃避的性子,眼下得趕緊找到破局的法子。

古寺的香火不算鼎盛,稀稀拉拉的遊客散落在庭院裡,空氣中飄著檀香,清清淡淡繞在鼻尖。

蕭灼翎走到大殿前,從香案上拈了兩炷香,借燭火點燃時,火苗晃了晃,映出她眼底的迷茫。

她對著佛像深深彎下腰,三鞠躬後將香插進香爐,嫋嫋青煙往上飄,漸漸模糊了她緊蹙的眉峰。

她靜靜立著,目光落在跳動的燭火上,看著火苗忽明忽暗,想借這殿裡的肅穆壓下心頭的亂麻。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溫和的聲音,像山澗淌過的清泉,帶著浸潤人心的暖意,“女施主在佛前站了這許久,眉間愁緒未散,可是心裡藏著解不開的結,有所求?”

蕭灼翎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方丈布滿皺紋卻溫和的臉上,“我……做了一件終身都會愧疚的事情。”

方丈的目光平和卻有分量,“女施主,你可知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果,也沒有憑空出現的因?你此刻的愧疚,是因,亦是果。若一味沉在其中,便是拿過往的執念縛了自己的腳。”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身旁的木魚,“萬事自有其流轉的道理,不如順其自然,讓該沉澱的沉澱,該釋懷的釋懷。”

天色徹底沉了下來,山風裹著雪粒子打在古寺的窗欞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蕭灼翎扒著走廊的木欄杆往下望,來時的石階早已被新落的積雪蓋得模糊不清。

她徹底斷了下山的念頭,今晚隻能在這裡落腳了。

蕭灼翎在寺廟住下,躺在床上,她摸出手機,翻到賀燼野的對話方塊,“今晚不回去啦。”

方丈的話像一陣輕風吹過心湖,卻沒完全吹散那片陰霾。

窗外的風雪聲更清晰了,夾雜著遠處偶爾傳來的鐘磬聲,她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頂。

手機鈴聲突然劃破寂靜,蕭灼翎瞥見螢幕上“賀燼野”三個字,指尖頓了頓才劃開接聽鍵。

聽筒裡立刻傳來他帶著點不耐煩的熟悉嗓音,“出差了?”這麼晚都沒回來。

“沒出差,”蕭灼翎起身走到廊下,山風卷著雪沫子吹在臉上,“我在城郊的寺廟裡。”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兩秒,賀燼野的語氣添了幾分意外,“跑那地方乾嘛?”

蕭灼翎望著遠處被雪覆蓋的山巒,自嘲地笑了笑,“就想試試……能不能少背點心裡的罪。”

“說什麼渾話。”賀燼野無奈。

蕭灼翎攥緊了手機,突然放輕了聲音問,“賀燼野,你是不是特彆討厭我?”

那邊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他帶著點痞氣的低笑,“討厭你,我能讓你占著我家主臥,睡在我床上?”

“我跟你說真的。”蕭灼翎的聲音裡染上一絲委屈。

“你明天回來當麵說,”賀燼野的語氣軟了些,“山裡冷,注意保暖,早點睡。”

蕭灼翎吸了吸鼻子,雪粒子落在睫毛上,有點涼,“明天見。”

她先按了結束通話。

蕭灼翎直到翌日下午五點才駛回市區,車窗外的高樓漸次密集,將山間的清淨徹底隔絕。

她還是喜歡這繁華的都市。

晚上的交流晚宴是早就定下的行程,她回瀾庭國際換了一襲剪裁利落的黑色長裙,披了件長款風衣,化了妝,直奔宴會廳。

推開門的瞬間,喧囂的音樂和香水味撲麵而來,她目光掃過人群,心臟卻猛地一沉。

沈清宴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身側圍著幾個相熟的名媛,正低聲說笑,側臉的輪廓在水晶燈下發著柔和的光。

蕭灼翎的腳步猛地頓住,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該來的,終究還是避不開。

這場以女性為主的京市時尚圈宴會,此刻成了她最想逃離的地方。

可一想到薇頌(Vésong)剛在京市開啟局麵,這次宴會是維係人脈的關鍵,她又隻能硬著頭皮留下。

更讓她如芒在背的是,從她推門而入的瞬間,宴會廳裡原本喧鬨的談笑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投過來,有好奇,有鄙夷,還有毫不掩飾的排斥。

直到這陣難堪的寂靜將她包裹,蕭灼翎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沈清宴在京市名媛圈的分量,遠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

她壓下心頭的澀意,轉身走向茶點區,剛拿起一隻餐盤,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濕意,紅酒順著裙擺蜿蜒而下,狼狽不堪。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劉璐舉著空了大半的紅酒杯,臉上掛著假惺惺的歉意,眼底卻滿是挑釁。

蕭灼翎緩緩轉過身,目光冷得像冰,“道歉。”

“你這人怎麼這麼較真?”劉璐皺起眉,語氣越發敷衍,“我都說了不好意思了,難道還要我給你跪下?”

蕭灼翎沒再廢話,隨手從旁邊的托盤裡抄起一杯紅酒,抬手就潑在了劉璐的白色禮服上,紅酒漬瞬間暈開一大片。

“巧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她語氣平淡,眼神裡卻沒有半分退讓。

劉璐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臉色漲得通紅,“蕭灼翎!你瘋了?搶彆人的男人還不夠,人品竟然這麼敗壞!我明告訴你,就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待在京市的名媛圈裡,這裡容不下你!”

蕭灼翎扯了扯被紅酒浸濕的裙擺,語氣裡聽不出半分波瀾,隻淡淡反問,“容不下我如何?容得下又如何?”

劉璐語塞。

她愣了兩秒纔回過神,“你彆嘴硬!宴會廳這些人是不知道你和賀總的關係,但沈姐姐在京市的麵子擺在這裡,隻要她一句話,彆說名媛圈,整個京市你都彆想有立足之地!”

“你是她的一條狗?”蕭灼翎的目光掃過她,涼得像淬了冰。

劉璐氣得渾身發抖,揚起手就朝蕭灼翎的臉扇去,“讓你胡說八道!”

蕭灼翎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劉璐痛撥出聲,“我承認,我欠沈清宴的。”

她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壓抑的冷意,“但我欠的是她,不是你這種跳梁小醜。”

說完,她猛地鬆開手,劉璐踉蹌著差點摔倒。

蕭灼翎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快步走出了喧囂的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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