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給女兒和流浪狗換魂,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174章 柳讓塵的徒弟
“不過是資訊差與傲慢作祟罷了。”柳讓塵嗤笑一聲,“他們低估了你的成長速度,也高估了蘇妄的能力。以為用同類身份滲透,足夠隱蔽,不會打草驚蛇,蘇妄隻要能在你覺醒前不斷削弱你,擾亂你,就算完成任務。可他們沒想到,你父親蘇冠儒,遠比他們想象中聰明。”
“我父親?”蘇向疑惑,“我父親他……知道這些?”
“他猜到了一部分。你投胎的每一世,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家庭,蘇冠儒心思縝密,還精通命理之術。”柳讓塵給蘇向倒了杯,接著道:“在你年幼時,他就從你的命格中察覺出了不對勁,雖未能看透全部天機,卻算出了蘇妄是你的命中死敵。
他對你母親情深,一直為當年酒後失德生下蘇妄這個私生子而自責,卻沒料到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場針對你的陰謀。”
“算出真相後,他對蘇妄恨之入骨,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柳讓塵的語氣帶著幾分唏噓,“他怕直接殺了蘇妄,會觸發未知的變數,反而害了你。思來想去,他最終選擇了最決絕的辦法。提早死亡,打亂這一世預設的劇本。
他把想法告訴了你母親,夫妻二人一心為你,為了不讓蘇家成為神界的棋子,最終達成共識,雙雙赴死。”
蘇向聽後,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他從前隻覺得父母早逝是命運不公,隻恨蘇妄鳩占鵲巢將自己驅逐,卻萬萬沒想到,那份看似倉促的離彆裡,藏著如此沉重的愛與犧牲。
柳讓塵默默將一杯溫熱的茶水推到他手邊。良久,等蘇向的情緒稍稍平複些,他才緩緩開口:“你被蘇妄趕出蘇家後,去趙家做上門女婿的那三年,我一直都在。”
“你,你說什麼?”蘇向猛地抬頭,“你……你一直在?”
“嗯。”柳讓塵點頭,“我看著你在趙家洗衣做飯,被他們一家三口呼來喝去,一頓熱乎飯都難得吃上。看著趙建國稍不順心就對你拳打腳踢,你的胳膊上,背上,舊傷疊著新傷。看著張翠蘭當著眾人的麵罵你是連氣都聚不起來的廢物。夜裡趙晴不準你進房,你隻能睡在儲藏室。冬天凍得縮成一團。夏天蚊蟲肆虐,你身上被咬得滿是紅腫……”
蘇向怔怔地聽著,他以為早已遺忘的屈辱與痛苦,在柳讓塵的敘述中再次清晰浮現。可此刻,那些難熬的日子裡,卻多了些被他忽略的細節。深夜裡突然消失的疼痛感。寒冬臘月裡儲藏室常會出現的暖意……
“那些……都是你做的?”蘇向難以置信地問道。
柳讓塵輕輕點頭:“對。夜裡我看著你蜷縮在角落,眉頭始終皺著,就知道你心裡憋著一股不服輸的勁,沒那麼容易被打垮。那三年雖苦,卻也磨掉了你身上的浮躁,讓你學會了隱忍與觀察,這對如今的你,未必是壞事。”
他吸了吸鼻子,抬頭問道:“既然你那三年一直陪著我,那京城的斬界拍賣行,又是誰在打理?難道是你的分身?”
“嗬嗬,不是分身。”柳讓塵搖頭,“是我這一世新收的小徒弟在管。”
“你還有徒弟?”蘇向瞪大了眼睛,“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我回來之後,便讓他閉關修煉了。”柳讓塵解釋道,“他天賦不錯,隻是心性還需打磨,我讓他閉門修煉一年,沉澱心境。算算日子,如今一年之期已到,他也該出關了。”
蘇向心裡好奇不已,柳讓塵這樣清冷孤高的性子,居然會收徒弟,不知道他的徒弟是什麼模樣。他還想再問些什麼,柳讓塵卻起身道:
“時候不早了,我回斬界拍賣行看看。你體內的靈力還未完全穩固,早些休息,好好煉化靈力。”
斬界拍賣行——
柳讓塵剛走到後院,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少年清亮又帶著幾分雀躍的呼喊:
“師父!師父!可算找到你啦!”
月光下,跑過來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年紀,身形挺拔,眉眼清秀得很,是那種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乾淨舒服的小帥哥。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灰色運動服,額前有些許碎發被汗水打濕,跑起來的時候帶起一陣風,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喜色,正是柳讓塵的徒弟。
帝胤。
“師父,你這幾天去哪了?”他跑到他麵前,語氣裡帶著點小委屈,“我一日前就出關了,把拍賣行裡裡外外都找遍了,連庫房都去了,就是沒見到你人影。”
“去了趟神界,辦點事。”他的目光在帝胤身上掃了一圈,細細打量他的氣息,“嗯,不錯!閉關一年,修為倒是穩了不少,沒白費功夫。”
帝胤聽到誇獎,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是師父教得好,我閉關的時候一直按著你教的法子修煉,沒敢偷懶。”
柳讓塵叮囑道:“你心性還不夠沉穩,雖修為有進益,卻也不能掉以輕心。接下來這段時間,繼續打磨心境,每日的早課晚課不能斷。”
“知道了師父!”帝胤立刻挺直腰板,乖乖應下,心裡卻在想,隻要能留在師父身邊,彆說早課晚課,就算讓他多練兩個時辰也願意。
對方抬手,指尖點在帝胤的眉心,“我看看你如今的境界。”片刻後,柳讓塵收回手,眉頭微蹙:“進度比我預想的慢了半分,看來閉關期間還是有些急躁了。”
帝胤有些懊惱地低下頭:“是我不好,有時候練到關鍵處,總想著快點突破,反而靜不下心。”
“修煉如逆水行舟,急於求成隻會適得其反。”柳讓塵的聲音帶著幾分寵溺的責備,“你根基紮實,隻需循序漸進,境界自會水到渠成。上次教你的靜心訣,每日睡前可有默唸?”
帝胤連忙點頭,聲音都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音:“有,有的!每日都念夠百遍纔敢睡,隻是……隻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快點追上師父的腳步。”
“急什麼。你才十七歲,便已經有這般修為,已是難得。我教你的功法,重在養心,而非求速。”
“那,師父……”帝胤喉結滾動了一下,鼓起勇氣開口,“我接下來除了早課晚課,還需額外做些什麼?徒兒都聽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