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給女兒和流浪狗換魂,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99章 溫水煮青蛙
連續幾日,林妙妙總覺得渾身發沉。不是生病的虛弱,更像意識被一層薄紗裹著,連思考都變得遲鈍。
比如早上蘇向問她想吃什麼,她盯著窗外的愣了半天,纔想起自己以前最愛吃的糕點。
想起自己一家被滅門的慘案之時,心裡本該泛起的刺痛,竟變得模糊不清,像是在想彆人的故事。
她把這一切歸咎於凝神香丸和靈玉項鏈的作用。每當她想把香丸收起來,或是把項鏈摘下來時,總會下意識地猶豫。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戴著吧,這樣才舒服。”
深夜,莊園裡的蟲鳴都歇了,林妙妙卻翻來覆去睡不著。頸間的項鏈貼著麵板,微涼的觸感像塊甩不掉的冰,讓她心裡的疑團越滾越大。
她坐起身,借著月光盯著胸前的玉墜,指尖勾住項鏈的鏈條,深吸一口氣,今天一定要把它摘下來,看看沒了它,自己會不會清醒些。
鏈條很細,卻異常堅韌。她指尖用力,想把鏈條從後頸的搭扣處解開,但指尖剛碰到搭扣,後頸就傳來一陣細微的麻痹感,像有電流順著脊椎往上竄,手指瞬間沒了力氣,鏈條又滑回原位。
“怎麼回事?”林妙妙皺著眉,揉了揉發麻的後頸。她以為是自己太緊張,手指僵硬,於是重新抬手,這次用了更大的力氣,麻痹感也更強烈了,連手臂都開始微微發抖,根本握不住鏈條。
她不死心,低頭用牙齒咬住鏈條,想藉助牙齒的力氣扯斷。結果不出意外,玉墜再次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細針紮進鎖骨,疼得她猛地鬆口。
月光下,她清晰地看到玉墜裡閃過一絲淡藍色的光,隨即又恢複了溫潤的樣子,彷彿剛才的刺痛隻是錯覺。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林妙妙盯著項鏈,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這根本不是普通的項鏈,它在“阻止”她摘下來!
沒等她細想,可怕的事發生了。剛才那陣刺痛過後,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湧入大量碎片化的畫麵。
林父倒在血泊裡的樣子,哥哥絕望掙紮的眼神,黑拳場裡陰冷的房間……每一個畫麵都帶著鑽心的疼,讓她抱著頭蜷縮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彆想了……彆想了……”
她無意識地喃喃自語,指尖又一次觸碰到項鏈。奇怪的是,才碰到玉墜,那些痛苦的畫麵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慢慢淡了下去,隻剩下頸間熟悉的微涼感,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林妙妙喘著粗氣,癱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月光。剛才的痛苦太真實了,真實得讓她不敢再嘗試摘項鏈。
她怕自己再用力,會被那些記憶碎片逼瘋。她甚至隱約覺得,這條項鏈雖然奇怪,卻像個緩衝墊,幫她擋住了那些快要把她壓垮的痛苦。
這種離不開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第二天清晨,傭人送來早餐時,順便遞來一瓶淡藍色的液體:“林小姐,家主說這是【靈能液】,讓您每天往項鏈的玉墜上滴一滴,說是能讓項鏈保持效果。”
林妙妙想起昨晚摘項鏈時的麻痹和刺痛,想起那些湧上來的痛苦記憶,心裡明明知道這瓶東西肯定有問題,卻還是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
蘇向走進房間,看到她拿著靈能液發呆。他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瓶子,擰開蓋子,往玉墜上滴了一滴。
淡藍色的液體剛碰到玉墜,就被馬上吸收,玉墜表麵閃過一層極淡的光,頸間的微涼感更明顯了。
“你看,這樣項鏈就能一直幫你安神了。”蘇向的語氣帶著幾分誘導,“昨天晚上沒做噩夢吧?要是摘了項鏈,你又該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了。”
“我知道了。”她低聲應著,避開他的目光。
蘇向似乎很滿意她的順從,轉身從門外拎進來一個鎏金盒子:“還有這個,西域剛送來的【寒鬆露】,比你之前用的凝肌靈乳更養麵板。
林妙妙看著那個盒子,心裡的疑雲又重了一層。她想起上次園丁說的體質強化符文,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
那裡的麵板確實比以前更細膩,甚至連以前不小心留下的細小疤痕都消失了。這種細膩,總讓她覺得不真實,像被精心打磨過的玉器,失去了原本的質感。
“怎麼不開啟看看?”蘇向把盒子遞到她麵前,“這裡麵的成分能讓麵板更堅韌,以後就算不小心磕碰到,也不容易留疤。你不是總怕疼嗎?這個正好適合你。”
林妙妙接過盒子,沒開啟。
昨晚藏在衣櫃深處的凝肌靈乳,那瓶用完後,手腕和後頸的麵板就開始變得異常細膩,現在想來,那些護膚品恐怕早就被蘇向動了手腳。
“我……我今天已經塗過護膚品了,明天再用吧。”她把盒子放在梳妝台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
蘇向沒再追問,笑了笑:“也行,不過你得記得用。尤其是後頸和手腕,這兩個地方的麵板薄,最需要好好養著。”
房門再次被關上,林妙妙癱坐在梳妝台前。她看著那瓶寒鬆露,看著頸間的項鏈,看著手裡的靈能液,心裡生出一種深深的絕望。
她就像一隻被困在蛛網上的蝴蝶,明明看到了網絲的痕跡,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越纏越緊。
她擦擦眼淚把寒鬆露藏進衣櫃深處,又把靈能液放在梳妝台的角落。她想,就算不能掙脫,也要守住最後一點清醒,至少不能讓蘇向這麼輕易地得償所願。
她不知道,那些被她藏起來的護膚品,那些她刻意避開的靈能液,早就通過之前的使用,在她的麵板裡刻下了無形的印記。就像項鏈裡的靈能絲線一樣,這些印記正在慢慢改變她的體質,讓她越來越適配蘇向想要的完美傀儡。
一眨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林妙妙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聽話。不是聽從自己的意願,而是聽從某種無形的指引。
比如蘇向讓她去書房幫他拿那本黑色封皮的書,她明明不想動,腳步卻會下意識朝書房走。看到傭人端來的湯,她不用蘇向說,就會主動端起碗喝下去,連自己都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