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已無鐘情人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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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衍的瞳孔緊縮，愣愣地看著手銬拷上雲舒。

雲舒徹底慌了神，她臉上滿是恐懼，掙脫警察，撲向傅承衍，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承衍，救我，我冇有，我真的冇有害念念！”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是沈知意叫來的，他們是一夥的，承衍，你不能讓他們帶走我，你一定要救我！”

“住手！”

傅承衍擋在雲舒麵前，臉色陰沉，對著為首的警察冷冷道：“你們憑什麼抓人？證據呢？誰報的警？”

警察麵無表情地出示了證件：“傅先生，我們是依法辦事。至於報案人，我們有義務保密。”

傅承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沈知意，是你？”

我平靜地回視著他，淡淡地說：“傅承衍，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讓警察來查，不是最清楚嗎？”

“閉嘴！”他怒吼道：“我的家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那頭低沉地說了幾句。

不過十分鐘，氣勢洶洶的警察便接了個電話，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不甘地收隊離開。

臨走前，為首的警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有無奈。

傅承衍還是用他的權勢，壓下了這件事，真可笑。

回到彆墅，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傅承衍叫來保鏢，將雲舒請回了房間，門口還站了兩個人，明著是保護，實則是軟禁。

我看著眼前為了摯愛將女兒凶手公然放過的男人，一股悲涼從我的胸腔裡湧了上來。

“傅承衍。”我的聲音很輕：“你親耳聽到了醫院的死亡通知，你親眼聽到了寺廟裡的證詞，你甚至都看到了警察找上門。”

“可你，還是要護著她。”

我一步步走向他，眼淚無聲地滑落，聲音卻越來越尖。

“你是有多愛她？愛到可以無視自己親生女兒的死亡？愛到可以把殺人凶手護在身後？愛到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法律踩在腳下？”

“傅承衍，你告訴我，在你的心裡，我女兒的命，是不是就這麼一文不值！”

他臉色慘白，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反駁，卻發現一切可能都是事實；想解釋，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蒼白無力。

傅承衍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臉，卻被我側頭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終無力地垂下。

“知意，彆鬨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哀求：“念唸的事，你很難過，我也一樣。但雲舒應該不是故意的，可能真的是一時疏忽。”

“人死不能複生，我不想再追究，我們總要往前看。”

往前看？

我譏諷地看著他：“傅承衍，我的女兒死了，被你和你信奉的大師害死了，你讓我怎麼往前看？看著你和她雙宿雙飛嗎？”

他被我的話刺痛，狼狽地移開視線。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那麼信她。”他艱難地承認：“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如果雲舒是故意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們我們還年輕，孩子總會再有的。”

“滾。”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我的女兒，屍骨未寒，他卻已經想著下一個孩子來替代她了。

心隻剩下無邊無際的噁心。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語氣變得不耐煩：“沈知意，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已經低頭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我們兩個都痛苦死嗎？”

“我已經安排好了，城郊的靜心療養院，環境很好。我陪你過去住一段時間，好好調養身體，也修複一下我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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