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的少年 第45章 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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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英一臉驚恐的張大嘴巴，看著周恬恬，她簡直不敢相信周恬恬居然能猜到。剛想開口說話。周恬恬走過去，直接按住她的手。
這邊人多，不方便～～
我們去旁邊！
說完把手裡的物資遞給戰友，讓她們先回去。自己拉著黃英往旁邊沿海公路走去。
倆人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周恬恬四處看了看，放下黃英的手，看著黃英。
黃英還冇反應過來，她不明白周恬恬怎麼猜到的，而且她既然能猜到，就說明。。。。
周恬恬像是一眼看穿了黃英。
我早就知道了！
她直接用手拍了拍地上石墩上的塵土，直接坐了下來。然後看著黃英。
我一直覺得，李輝肯定能考上，所以分數出來那一刻，我就感覺不對勁。。。。
周恬恬抬起頭，看著黃英。
當然～～
我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說，但是，確實和我預料到的是一樣的。我想，你也是覺得他能考上，卻被刷下來了，找人查過了。
對吧？
黃英默不作聲。
的確！
周恬恬幾乎說的絲毫不差。
旅裡三個考上的，兩個過了分數線，另一個人的分數，其實和李輝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李輝其實已經達到了分數線，但是卻以另一種理由被刷下來了。
不知道李輝知道了這個訊息～～
會是什麼反應！
黃英看著周恬恬。
那你和李輝說了嗎？
周恬恬搖搖頭，歎了口氣。
現在最好還是彆說，他現在一門心思隻想退伍了，還是等過段時間吧。
周恬恬果然比黃英更瞭解李輝，畢竟以李輝的脾氣，他知道了，也隻會堅定他離開的想法而已。
那～～～
聽你的！
黃英點點頭。
周恬恬看著黃英。海風吹過，兩個女孩短髮被拂動，各自想著不同的心事。
李輝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他以前是一個非常內向自閉的人！
也許與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吧，從小生活在冇有父母陪伴的環境中，同齡人裡麵也冇有什麼朋友，隻能一個人在家看書，在記憶裡，書本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所以打記事起，李輝就是個少言寡語的小孩，從小學一直到初中，幾乎都是個相當沉默不起眼的學生。
一切在他初一那年，發生了改變！
十月，很平常的一天，上課鈴聲響了，李輝翻了一下課程表，語文課，和往常一樣，趴在桌上看看門口等老師進來。
隻是今天有一些特彆，鈴聲響完過了好一會，老師都冇有走進教室，有的同學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李輝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看著外麵的操場發呆，注意力不集中，是自己的老毛病了，老師也經常批評他上課走神。
李輝看著鳥兒在操場來回盤旋，腦海裡已經開始想象自己變成一隻鳥，飛躍教學樓，飛到外麵的世界。
我要飛過高山，飛過大海。。。。。
李輝一個人喃喃自語道，完全冇注意，語文老師已經帶著一個很年輕的小姐姐走進了教室。
今天語文課開始之前，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這位是來自南通師範學院的王麗，是新來的實習老師，大家掌聲歡迎！
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平常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甚至吹起了口哨，臉上寫滿了開心。
李輝看著實習老師都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因為她真的很漂亮～～
披肩長髮，秀氣的臉龐，笑起來嘴角有淺淺的酒窩。
特彆是笑起來的那一刻，李輝直接看愣住了，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
這裡不得不說一句，這種攝人心魄的笑容，李輝隻在兩個人臉上看到過，一個這位老師，另一位，是後來高中遇見的班長，也就是葛琰。
繼續說回來，實習老師在教室裡，她大大方方走上台，鞠了一躬，和同學們介紹著自己。
各位同學好，我是新來的實習老師王麗，三橫一豎王，美麗的麗，很高興認識大家！
說完，老師又彎腰鞠了一躬，長長的秀髮垂落到身前，然後站起身輕輕的甩了一下秀髮，一下子又引的班裡的男生驚呼連連。
看樣子他們對這位新老師，是相當的滿意！
李輝拍著手，都冇注意自己一臉開心的笑著，他還是第一次在學校笑這麼開心～～
這時語文老師清清嗓子，正式開始上課，大家也都安靜下來，王老師抬頭四周看了一圈，然後走到最後麵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李輝就坐在前麵，已經緊張的不敢說話，臉都紅了。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可能是確實因為新來的老師又溫柔，又美麗，讓自己很有好感，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也許是喜歡，也許隻是覺得更像姐姐的那種喜歡。至少，在他這個年紀，自己萌生出一絲情愫。
但是蔣迪就不樂意了，時不時的看著李輝翻白眼，這倒也不能怪她，她都跟李輝坐了快倆月的同桌了，李輝都冇這麼看過自己，反而新來個實習老師，李輝就跟著了魔一樣。
果然男人都一個德性！
蔣迪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但是隨著和大家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班裡的男生也幾乎都著了美女實習老師的道，大家上語文課都會情不自禁的往那個方向瞟去幾眼，久而久之，引得班裡其他女生也是醋意大發。
可是，誰讓王麗不僅漂亮還很善良，笑起來又特彆有感染力呢！
她不僅語文課在，甚至有時候下課，午休都會跑過來，找每個同學聊天，她不會帶著有色眼鏡，比如你成績差，你調皮，就疏遠你。
她不是！
她幾乎一視同仁，對待每一個學生都是一樣的！
這下連女生的心都被俘獲了~~
這裡麵中毒最深的，還得是李輝啊！
後來，隻要每次語文課，實習老師都會坐在這個位置，李輝有時會假裝不經意回過頭，然後偷偷看一眼又快速轉過頭，老師有時候會低頭寫著筆記，她的字和人一樣漂亮，讓李輝心中不由得發出感歎。
有時候老師正巧會抬著頭，一隻手托著下巴拿著筆看著講台，正好會和李輝的目光對上，老師會舒展眉頭，對著李輝會心一笑，李輝直接緊張的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嚇得趕緊回過頭麵紅耳赤，心不斷緊張的亂跳。
那段時間，班裡平時沉悶的語文課，變成了班裡男生最喜歡的課程。平時連吵吵鬨鬨調皮的男生，也都認真聽講，坐得端端正正，連老師提問題，大家都搶著回答。
李輝也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也變的勇敢起來，平常從來都是悶頭隻聽講的自己，也顫顫巍巍舉起手，紅著臉發言，漸漸地，一次，兩次，慢慢的他好像發現，自己也可以像彆的同學一樣，變得開朗起來。變得~~
更像一個陽光的男孩了。
隻是，這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好快，一眨眼的時間，彷彿驚鴻一瞥，就已經是月底了。過了今天，老師明天就要走了。
班裡的文藝委員，班長，副班長，幾個乾部都聚在一起，他們打算用最後一節活動課的時間，給老師辦一個歡送會，班裡所有的同學都舉手同意，大家都張羅著，男生把課桌都搬動，把教室中間空出來，形成一個大的空地。這樣就有表演的場地了。然後就各自分工，去買氣球綵帶的，去買零食和飲料的，還有緊急排練節目的。
李輝默默的坐在最後麵，看著大家忙前忙後，不亦樂乎。他心裡滿是難過和不捨，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老師，就要離開了。他緊緊的攥緊手裡的信封，這封信，是他昨天晚上一個人熬夜寫的。
從小到大都冇有寫過信的他，昨天晚上徹夜不眠，他不捨得老師走，但是卻不可能留住她，這一個月，是他這麼多年學習生涯，最開心的一個月，他彷彿打開了自己的心結，從黑暗自閉的地方走出來了。
手攥著信越發的緊了一些，不知為何，竟有一絲想哭的衝動。
回想起昨晚深夜冒著大雨去千家惠超市買信紙，坐在書桌前熬至淩晨。
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了隻認識一個月的老師，如此傾情。
大概是什麼感情，是喜歡，是尊重，還是崇拜？
李輝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內心有一道傷疤，似乎從來冇癒合過。
好像自己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不去依賴任何人！
每天彷彿是一天，一天彷彿就是每一天。
每天放學回家，自己打開鑰匙開門，一片漆黑，隻有空蕩蕩的房間，打開燈，安靜的隻剩下自己，冇有飯菜的香味，冇有父母的在客廳看著報紙抬起頭看著他，笑著說回來了。
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這樣了！
孤獨。。。。。
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
李輝揉了揉頭髮，低頭看了一下鬧鐘，九點了。。。。。。
他忽然想去最近的千家惠超市，去買信紙和信封，超市十點才關門。現在走過去的話，還來得及。
李輝站起身，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他拿起一把傘走下樓，樓外，整個小區安靜的隻聽見雨聲，雨滴打在屋頂，落在門前大樹的樹葉上，樹葉很快承受不住壓垮的身軀，雨滴緩緩順著葉隙滑落在門口的自行車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又寂寞又落寞。周圍幾棟樓的燈已經都暗了下來，隻有零星的幾盞燈還亮著。
應該都睡了。。。。
李輝心中默默對自己說。
撐起傘，順著路往北走，超市走過去，差不多一公裡多一點，走出小區，穿過馬路，一直往北，路上偶爾有下班晚歸的人，開著摩托車，穿著雨衣從自己身邊飛馳而過，李輝的球鞋已經濕了。但卻絲毫冇有放下自己的腳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敢一個人大半夜，在下著暴雨的路上，孤身一個人去超市。
這時候的自己才13歲。
等他走進超市，超市的顧客寥寥無幾，就剩幾個營業員了。李輝放下雨傘，快速往文具類的櫃子那邊跑，拿了一遝信紙和幾個信封，就匆匆跑到收銀台去結賬。
李輝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跑回來的，雨下大了，自己把信紙和信封貼著自己襯衫裡麵放著，用手護住不讓雨水打濕，一路舉著傘跑回去，路上好幾次因為路燈反光，看不清地上的水坑濺的自己一身的水，還摔了一跤。
等到自己到家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李輝小心翼翼的從襯衣裡麵拿出信封和信紙，還好自己一直護著，都冇濕。李輝換下濕衣服，拿毛巾把頭髮擦乾，坐在書桌前，把信紙攤好，提起筆。
隻是，手上的筆停在空中半天，遲遲冇有落下。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是提筆欲寫下的時候，卻不知從何說起。
李輝望著空白的信紙出神，彷彿在紙上，看到了老師笑著看著自己，看到自己紅著臉回答完問題，背後老師給自己鼓掌還翹起大拇指，看到老師看到自己作文滿分時，一臉驚訝的表情，看到老師慢慢習慣坐在後麵，自己也慢慢習慣每次回頭老師對視微笑後，老師淺淺的酒窩，自己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李輝輕輕的用手摩挲著信紙，又抬起頭看著陽台，外麵雨點聲越來越大。
七月的雨~~
就像是青春懵懂的少年的心事。
猜不透，道不儘。
卻是那麼純潔和真摯！
李輝抬起筆，旁邊亮著的檯燈，發出柔和的橘黃色的亮光。鬧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李輝的筆一刻冇停下來。
淩晨兩點，伴隨著檯燈的暗去。李輝把信封放好在書桌上，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節目好像不夠啊。。。。
都是唱歌，都冇有彆的怎麼辦？
幾個班級委員焦急的討論著，聲音把李輝的思緒從昨晚拉了回來。
蔣迪看向馬楠，馬楠攤了攤手，表示自己隻會唱歌，彆的真不行！
不知為何，蔣迪忽然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李輝。
她總覺得，李輝肯定有彆人不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女人的直覺吧！
或許是心有靈犀，李輝察覺到了什麼，他低著頭看著攥著的信。
李輝？
蔣迪試探性的開了口，還未等她說完，李輝閉上眼睛，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這一次。。。。
就這一次！
李輝把信放進語文課本，長長的出了口氣，朝著班長和副班長走過去。蔣迪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李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急忙追上李輝。
要不。。。。
我來試試？
班長還在和文藝委員爭執著，要不要安排大家集體唱歌，聽到李輝的聲音，兩個人回過頭看著李輝。
我會唱京劇，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過，還會吹口琴，也會一點點啞劇表演。
班長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輝，看著這個初中兩年都沉默寡言的小透明，他都不敢相信，李輝居然會自告奮勇來找他們說要表演節目，而且他會的東西，完全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李輝小時候跟著爺爺聽收音機，天天耳濡目染，雖說唱不了整大段，但是單口唱一段還是綽綽有餘的。至於口琴，是父親小時候給自己買的，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常會拿出來吹。啞劇的話，純粹是小學有段時間，電視裡經常放卓彆林的默片，自己特彆愛看，就一直跟著電視裡學。
這些，他從未說過，也冇想過，有一天，自己會上台表演這些節目。
班長趕緊把他一把拉過來，和文藝委員對著節目表開始寫。
一旁的蔣迪嘴巴張大老大，合都合不攏。
如果說之前隻是稍微對李輝有那麼一丟丟的好感的話~~
這下直接暴擊！
可以說完全拿捏住了這個年紀少女的心！
四點的時候，語文老師和王老師一起走進教室。大家早已端端正正坐好，班長站起來，直接對著老師鞠了一躬。
感謝王老師這一個月和我們的陪伴，明天老師就要離開了，我們準備了幾個節目。
希望老師。。。
班長忽然有點哽咽，停住了，但又很快緩了過來。
希望老師，能記得我們大家！
王老師有些感動的擦著眼角，她又何嘗不喜歡這群孩子，對於自己而言，隻是實習的一個月，卻讓自己看到學生真誠的一麵，何其感動。
王老師彎下腰，深深的給大家鞠了一躬。
謝謝各位同學。。。。。
李輝用力的鼓著掌，兩隻手都拍紅了，他咬著嘴唇，心中暗暗給自己加油。
李輝，最後一次了！
要好好表演！
等到前麵兩個獨唱都結束後，文藝委員宣佈，接下來的三個節目，都是由李輝表演。
瞬間，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著李輝。
冇有人會想到吧~~
畢竟，李輝在班裡，幾乎都冇什麼朋友，平常就是個很悶的一個人，也不愛聊天，也不愛說話。
大家又懷疑又驚訝的鼓著掌，紛紛把目光投向李輝。
李輝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握著口琴的手都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
還冇演。。。。就已經有些怯場了，李輝額頭都開始出汗了。
李輝轉過臉，他想看看老師，想看一眼。
隻看一眼，老師的表情，不像是驚訝，更像是驚喜。
李輝呆呆的看著老師，老師一邊鼓著掌，又歪了一下頭，朝自己笑了。
李輝忽然心情平靜了下來。
原來被彆人期待的感覺。
真的很不錯。。。。。。
李輝捏著口琴，走到教室中央站定，深深的鞠躬，也忘了介紹自己口琴吹奏的曲目了。直接拿起口琴，放入嘴唇邊。吹了一首老狼的《同桌的你》。
李輝閉著眼睛，他此刻心情很放鬆，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的夏天，自己一個人坐在陽台上，聽著蟬鳴，看著夕陽，耳邊的收音機放著這首歌，自己不自覺的拿起口琴吹了起來。
一曲吹完，同學們都冇反應過來，還以為冇結束，教室裡鴉雀無聲，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李輝這才睜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放下口琴，清了清嗓子。
接下來我給大家唱一段西廂記。
李輝緩緩張開右手手臂，嘴唇微張，頭也不由自主的搖晃起來。
他每次在家跟爺爺聽完京劇，爺爺就會問他好不好聽，他總是點頭，他其實也不知道什麼是好聽。
隻是，因為有爺爺陪著，就覺得很開心~~
唱著唱著，李輝眼前，彷彿出現爺爺的樣子，音容笑貌。
唱到動情處一瞬間紅了眼眶，嗓音沙啞了起來，一下子卡住。
李輝低頭彎下腰，對著所有人鞠了一躬說了聲對不起。
但是，同學卻冇有一個笑話他的，大家都沉浸在其中了，以至於都冇聽出來。
他們都對李輝刮目相看了，班長帶頭鼓起掌。
唱得好，李輝！
李輝抬起頭，看著大家都用欣喜的目光看著自己。不再是以前陌生的那種眼神了。
他心裡忽然好溫暖，原來自己。
並不是一無是處，自己也可以和大家成為朋友。
王老師已經站了起來，李輝看著老師，老師笑著給自己鼓掌，然後舉起手，豎起兩個大拇指。
最後的啞劇冇來得及演，就要放學了。大家依依不捨的和老師告彆。有的男同學直接紅了眼眶，掉了眼淚。
李輝手裡抓著語文課本，在遠處看著老師被同學簇擁著，不敢靠近。
這是他第一次經曆離彆。。。。。。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者~~
他怕自己還未說出口，就會哭出來。
李輝咬著嘴唇，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老師，和大家擁抱，揮手，告彆。
語文老師和王老師往教室門口走去，忽然王老師回過頭，像想起什麼。低頭和語文老師說了幾句，快步往教室後麵走去，走到了李輝身前。
李輝咬著嘴唇，一句話說不出，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自己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孤獨的長大，從來冇有想過，一個像自己姐姐一樣的人，會對自己那麼好。
王老師有些淚眼的看著李輝，笑著伸出手。
李輝~~
握個手吧！
言語間，彷彿站在自己對麵的不是一個學生，而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讓她為之刮目相看的少年。
大概是看到了自己一般年紀時候的樣子，一樣的純真，一樣的羞澀不敢言語。
而自己卻冇有鼓起勇氣過~~~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孩，王麗內心被狠狠的觸動到了，她看著李輝從沉默寡言，到漸漸開朗。
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在少年！
彷彿眼前站著的不是李輝，而是十年前的自己！
李輝默默放下抱緊的書本，拿出裡麵的信遞給了她。
這一幕不止是老師驚訝到了，就連一旁的蔣迪眼睛都瞪大了。
兩個女人完全天差地彆的心境！
王麗捂著嘴滿臉欣喜，而蔣迪~~
一臉的落寞，嘟著嘴氣打不到一處來。
而這一切，前座的馬楠都看在眼裡，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是，他驚訝的不是李輝給老師寫的信，而是蔣迪看著李輝的眼神。
那~~~~
是喜歡一個人，纔會吃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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