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門來強製愛 乾涉
燕清的脖子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製住,喉嚨疼痛,窒息讓大腦充血。胃部翻湧,她強忍著才沒有乾嘔。
齷齪肮脹的關係就像活生生撕開她的皮一樣,血淋淋的擺在麵前。燕殊問她為什麼,她也想問為什麼。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來懲罰她,讓她活得生不如死。現在還要找藉口來粉飾太平。
烏黑的頭發垂在臉邊遮蓋她的狼狽,燕清的處理方式簡單粗暴,“這是我的事情。”
燕殊翹起的腿放下,皮鞋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踩過她精心佈置的毛絨絨白色地毯,走到她身前。
倏然,青筋暴起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頷,發絲滑至腦後,露出她蒼白脆弱的臉。
視線掠過她臉上每一分每一毫,手下是易碎的清瓷玉釉,美得驚心動魄。
“看著我!”掐著她的臉微微用力。
燕清瞥過眼,迎上他的視線。
“和他分開。霍景融不是一個好人,他的身份很複雜,不要和這種人過多接觸。”
她睜大了眼,想笑又笑出來,語氣尖銳刻薄:“燕殊,你之前說過的話是放屁嗎?我的事情你少管。爸媽都不管的事情,你以為你能管得了?你憑什麼管!”
繃緊了腮幫,布滿血絲的赤紅雙眼帶著狠厲,捏著她下頜骨的手越收越緊。燕清疼的整張臉皺起,但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倔強的看著他。
他心裡痛的要死,燕清的反應超出他的預期。他以為她對霍景融的感情不可能深,可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他無法理解她為什麼就是不肯鬆口。
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肩膀,兩人麵對麵注視對方。他頭痛欲裂,眼簾半闔,視線滑到她粉色的唇上。
身體的距離不斷拉近,她的唇近在咫尺他想要吻就能立刻吻到,以後她也不能再吻彆人。
天平的兩端,一端是他,一端是燕清。腦海中劇烈撕扯,而他們已經額頭相觸,鼻尖相貼。
天平最終朝著燕清的方向傾斜,吻沒有落下,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雙臂收緊,恨不能將她嵌入身體裡。
“清清,我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聽哥哥的,和他分開。哥哥求你。”燕殊的低沈的聲音裡,是他自己也沒發現的顫抖。
燕清伏在燕殊肩上,無聲中淚流滿麵。
她沒有再回答,等了很久燕殊也沒有等到一個他想要的保證。
鬆開懷抱,燕清緊閉著雙眼哭泣。一把利刃插進他的心臟,絞得裡麵血肉模糊。她總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讓他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這是她第二次哭,細致輕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新的又立即流出來,怎麼擦都擦不完。
燕清不再說話,以沉默以哭泣逼迫他讓步。
燕殊到底還是心疼她,溫柔的吻輕輕落在她濕漉漉的眼上,一觸即離,他起身離開。
浴缸裡放滿了水,燕清躺在裡麵的身體不斷下滑。水麵淹過她的唇,然後是鼻腔,最後淹沒頭頂徹底吞噬她。
她靜靜的躺在水裡,感受著死亡和生命的距離,無聲無息,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燕殊要她和霍景融分開的保證,而燕清給燕殊的卻是一場她單方麵的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