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軟秘書,竟是總裁的失控偏愛 212
秦墨歸家
蘇州金雞湖這邊,安鵬看著依舊處在極度亢奮中的蘇小米,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
他走過去,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說道。
“晚上我姐請咱們去魔都聚一聚,我們這個家,總算是要團圓了。”
蘇小米在他的懷裡,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
秦墨開車緩緩駛入了位於魔都西郊的秦家老宅。
車門開啟,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男人身姿筆挺,氣質沉穩內斂。四年的時光不僅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痕跡,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棟熟悉的建築,心中百感交集。
這裡是他的家。
一個他離開了整整四年的地方。
“少爺……您回來了!”
守在門口的老管家福伯,在看到秦墨的瞬間,激動得老淚縱橫,聲音都在發抖。
秦墨衝他溫和地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彆墅的大門就被人從裡麵猛地推開了。
“阿墨!”
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從裡麵跑了出來。
是他的母親,丁羨。
四年不見,母親的鬢角已經染上了風霜,眼角的皺紋也深了許多。
“媽。”
秦墨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快步上前,一把將撲過來的母親緊緊地擁入懷中。
“我的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丁羨抱著自己的兒子,哭得泣不成聲,“你這個壞小子!一走就是四年!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想你……”
“媽,對不起,是我不孝。”秦墨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他能感受到母親身體的顫抖,能感受到她這四年來無儘的思念與擔憂。
緊接著,一道蒼老卻依舊帶著威嚴的身影,也從彆墅裡走了出來。
秦紹謙拄著一根柺杖,身形比四年前佝僂了一些,頭發也白了大半。
他看著緊緊相擁的母子倆,渾濁的老眼裡,也泛起了層層水光。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
秦墨鬆開母親,轉身走到父親麵前,看著父親蒼老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
“爸。”
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這些年,讓您和媽操心了。”
秦紹謙伸出顫抖的手,想要將他扶起來,卻被秦墨拒絕了。
他結結實實地,對著父母,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響頭,是為了他這四年的任性,為了他讓父母承受的所有擔憂與痛苦。
“好了好了,快起來!”秦紹謙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親自上前將兒子攙扶起來。
“隻要你肯回來,什麼都好說!”
一家人,就這麼站在門口,抱頭痛哭。
…………
書房裡。
秦紹謙親自為兒子沏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袍。
“嘗嘗,還是你最喜歡的味道。”
秦墨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熟悉的茶香在口中彌漫開來。
“爸,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秦紹謙歎了口氣,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幾分。
“自從你走了,你妹妹又……出了那檔子事,我的精力大不如前,家裡的生意,也就是馬馬虎虎。”
他頓了頓,看向秦墨,眼神複雜。
“不過,星淚島那個專案,這幾年被顧宸那小子經營得風生水起,每年的利潤都遠超我們的預期。”
“按理說,當年他和我們家鬨得那麼僵,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在專案裡打壓我們秦家,可他非但沒有,反而還分給了我們不少額外的資源。”
秦紹謙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地說道:“阿墨,爸知道,他這是在看你的麵子。”
秦墨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爸,您放心。”秦墨放下茶杯,目光堅定地看著父親,“從今天起,這個家,我來撐著。我不會再讓您和媽操心了。”
聽到兒子這番話,秦紹謙的眼眶又紅了。
他欣慰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好,好啊!不愧是我秦紹謙的兒子!”
書房裡沉默了片刻,秦墨終究還是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爸……小雪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女兒,秦紹謙臉上的欣慰瞬間被一抹濃重的悲傷所取代。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疲憊與無奈。
“自從當年顧宸在訂婚宴上當眾悔婚,還說了那些話……你妹妹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前兩年,她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不好,大部分時間都在瑞士的療養院裡待著。這兩年纔算是好了一些,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和你一樣,時不時的給家裡打個電話。”
秦紹謙的臉上,是深深的自責與悔恨。
“說到底,這也不怪顧宸。都是我,都是我把她給寵壞了,才讓她變得那麼偏執,那麼不計後果。”
“她有今天的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聽到父親的話,秦墨的心疼得厲害。
他可以想象,那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驕傲得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妹妹,在經曆了那樣的羞辱之後,會是怎樣的崩潰與絕望。
“她……現在在哪裡?”秦墨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我想去接她回家。”
秦紹謙聽見兒子要去接女兒回家,瞬間湧上了無限的酸楚與欣慰。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秦墨的肩膀。
“好……好孩子……你能這麼想,爸爸就放心了。”
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便簽,上麵寫著一個地址。
“這是你妹妹在新加坡的地址。”
秦紹謙將便簽遞給秦墨,眼神裡滿是疲憊。
“她隻是偶爾給家裡打個電話或者發幾條資訊報平安。”
“阿墨,我知道,她心裡那個坎兒,還沒過去。”
秦墨接過那張寫著地址的薄薄紙片,卻感覺重若千鈞。
他能想象得到,驕傲得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妹妹,在經曆了那樣的羞辱之後,會是怎樣的崩潰與絕望。
而他這個做哥哥的,在她最需要安慰和保護的時候,卻遠走他鄉,一躲就是四年。
巨大的愧疚感,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爸,您放心。”
“我下午就去。”
他的聲音,無比堅定。
“我一定會把小雪兒,平平安安地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