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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小狗變陰濕男鬼,她全責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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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道歉擺這麼大架子的?!那語氣像是皇上喊太監去領賞一樣!”聽完林青柚剛掛斷的那通電話。

還在輸液的阮夏氣到張牙舞爪。

林青柚按住她的手,心疼道:“你彆生氣啊,這血都迴流了,你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保持好心情知道嗎?”

還有什麼叫皇上喊太監去領賞啊,這是什麼比喻?

林青柚感覺自己好像纔是被罵的那一個,她是太監。

“保持不了,你什麼時候和哪個渣男離婚?我的胃癌就能立馬康複。”

林青柚笑,“原來我還有這等妙手回春的技能~要不我直接入職這家醫院吧。”

見林青柚逗她,阮夏更喪氣了,“你爸真不是個東西,還用外婆威脅你。”

“你快去吧,等有機會見外婆記得給她說我超級想念她做的紅燒肉。”

阮夏是留守兒童,還有個弟弟,她的爺爺奶奶經常忘記家裡還有她這麼一個女孩子,餓得不行的阮夏就會去青柚家混飯。

想來她會得胃癌,可能要從她小時候就饑一頓飽一頓開始算起。

她也跟著青柚喊那個笑眯眯的老太太外婆。

那時得知外婆一直生病在療養院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想去看望,林青柚卻紅著眼睛說連她都冇有什麼去看望外婆的機會。

該死的林華成。

早知道回林家是當棋子被利用去的,當初就該勸著青柚不要回去。

林青柚給剛請的護工阿姨交代了幾句,才離開腫瘤醫院。

她看了一眼江玦發來的地址。

城北到城南的距離。

地圖上顯示坐車得一個多小時。

於是她選擇了需要換乘才能到達附近的地鐵,加上出了地鐵口再走過去的時間。

兩個半小時。

拖很久。

挺好的。

這麼長的時間說不定他們喝著喝著就忘記還叫了她這麼一個人。

這個點地鐵上座位挺多的,她坐下之後又打開了和江玦的對話框。

想著再確認一下地址。

地址那條資訊上麵是一條訊息撤回的提醒,再上麵就是江玦的語音。

快三年了,她換了好幾個手機,可現在都有什麼數據轉移,之前的記錄就一直被保留到瞭如今。

再點開語音,男人冷冰冰到有些失真的聲音在藍牙耳機中響起。

——不然呢?你覺得我憑什麼娶你這種手段齷齪的女人?

當年在聽到這句語音時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已經隨著時間化為灰燼。

她伸出手指撫摸心臟的位置,悶悶地,冇什麼其他特彆的感覺。

傷痛與愛戀一起,在不知何時何地,消失殆儘。

從地鐵站出來。

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春天的雨很溫柔,林青柚也不在意,依舊慢悠悠地走著。

紅牆所在的地方,隱藏在繁華街道一旁林蔭路的儘頭,她在茂密的樹下走著,倒是冇有被淋濕多少。

已是晚春,道路兩旁海棠樹上粉白色的海棠花早就已經開敗了,偶爾還有一兩朵枯萎的花瓣,也在因為這場風雨慢悠悠地飄落。

她滿懷心事,所以冇有注意到街對麵因為她而停下的車,以及由遠到近那熟悉的腳步聲,

直到頭頂的雨完全停住,她才頓住腳步。

抬頭,對上一雙如星辰一般閃耀的眸子。

心臟不可避免的漏跳了一拍。

他眼眸垂著,纖長濃密的睫毛遮擋住了他大部分的情緒,好看的唇角向下壓著,整個人都顯得冷冰冰的。

隻是一週不見,他好像瘦了,輪廓清晰了一些,整個人也成熟了幾分。

和之前乖巧的模樣,大相徑庭。

“你好,好巧。”

她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又臨時改了口想說好久不見,但仔細想想也不是很久,最後變成了乾巴巴的兩個字。

“傘,拿著。”

男人薄唇輕啟,將手上黑色的傘柄往前遞了遞。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她指著道路儘頭那幢貴氣的建築,卻始終不敢再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明明是她提斷了吧的,但再見,那個顯得放不下的人好像是她。

但隻要她抬頭,就能注意到男人眼尾的一抹紅,以及脖頸因為隱忍著的情感微微暴起的青筋。

“拿著。”他強硬的把傘塞到林青柚的手中,然後轉身快步離開,鑽進了路邊停著的車裡。

在她的身邊多停一秒,他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想要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撒嬌說不要去那裡好不好。

那裡的人會傷害她。

傘柄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林青柚緊緊地將傘攥在手中。

才幾天不見,他的變化好大。

走到紅牆的門口,已經有穿著製服的侍者在那裡等著,見她過來,禮貌的詢問她是來找誰的,得到答案之後便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讓她進去。

林青柚看到大堂有個金屬製的傘架,上麵放著的傘和她手上的樣式是一樣的,正好那個傘架裡缺了一把。

便問身邊的侍者,“這把傘,是你們這裡的嗎?”

“冇錯,是我們最近新定製的,專供紅牆的會員使用,您也知道梅雨季嘛,傘的需求量還是挺大的”

聽說這裡是臨城出了名的高階會所,隻有會員才能出入,他一個保險業務員居然能從這裡拿一把傘給他。

可能是來見客戶的吧。

她是聽說過有些很有實力的人也是要用保險規劃自己財產的。

走廊上的燈光柔和偏暗,地上鋪著的羊毛地毯吸收了所有的腳步聲。

很安靜,她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林小姐,到了。”

侍者停在一間包廂大門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說不忐忑是假的,當初她用的手段,足以讓江玦所有的朋友都厭惡她。

而且她和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屬於一個圈子。

所以她纔會在路上磨蹭了那麼久的時間。

本想著乾脆直接逃避就不來了,但父親給她的那份企劃書還在車上放著。

她有求於江玦,亦有求於父親,不得不來。

深呼吸了兩次,她纔將包廂的門推開。

和她想象中觥籌交錯把酒言歡的場景不同。

包廂內的氛圍,莫名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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