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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貴女?她裝的!又弄哭一個 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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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年老色衰!

虞夙張了張嘴,瞥一眼祁聿,沒說話。

祁聿也看了他一眼,同樣沒說話。

都不說話,終還是祁不竭說了話:“朕不同意!他們在這裡,朕去哪裡?”

林鹿默默瞧他一眼:“那我們去東宮,陛下留下?”

祁不竭:“……”

……

太後是三日後纔得到的訊息,匆匆趕來,一眼看到祁聿的慘樣,當即哭了起來。

也算是祁不竭的另一種照顧,若一開始就讓她得到了訊息,看到祁聿險些被活活打死的模樣,恐怕要撐不住暈死過去。

前後四五日下來,他的傷口已經明顯好轉,至少能入眼看了。

“不過是個女子,他竟為了個女子將你打成這個模樣,瘋了麼?他是瘋了麼?”她邊暗罵林鹿,又一邊問虞夙:“阿夙,太醫是如何說的?會不會留下傷?”

虞夙看一眼林鹿,這才道:“太醫說隻要好好養傷,不會有事的。”

太後這才鬆了口氣:“阿聿,你可是太子,萬不能落下殘疾啊,大景朝的皇帝不可身有殘疾,你可萬要爭氣呐。”

哪壺不開提哪壺,祁聿本來沒什麼表情,一提這事當即變了臉色。

“他不會有事,太後安心。”林鹿就在這時平平靜靜開口。

太後扭頭看過去,張了張嘴似是要訓斥,可看她沒什麼血色地躺在那裡,又忽然忍下。

皇上眼下正是上頭的時候,為了她連親兒子都要活活打死,她自是要吸取教訓,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同她起衝突。

當初因為刺了皇後的那一刀,直接叫兒子冷落了她這麼多年。

可皇後不是沒死麼?他自己厭了倦了,將人囚禁,卻又對她曾受傷的事耿耿於懷,從不給她這個母後好臉色看。

太後總覺得這女人心懷不軌,欲將太子帶走,親自照料。

林鹿委婉地拒絕:“妾略懂些醫術,還是將太子留在長留殿吧。”

太後立刻道:“既是如此,還是讓太子自己選擇吧,阿聿?”

祁聿安靜了很久很久,給出的結果出人意料:“皇祖母,我留在這裡。”

整整三日。

他看著平日裡冷淡疏遠的虞夙,卻對那女人表現出極大的親昵,隻要父皇不在,他一定親力親為喂藥喂水,伺候擦手擦臉,空閒了就趴在榻旁念書。

那徐氏對他滿目都是讚賞,動不動就摸他腦袋誇讚聰明乖巧。

好似一對親生母子一般。

祁聿知道虞夙的表現大概是因為徐氏率先對他做出了討好,封宸王,賜府邸,賞人賞田賞金銀珠寶,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虞夙是尊貴的皇子。

他很厭惡,很瞧不起虞夙這種給根骨頭就搖尾乞憐的東西。

又覺得他身為哥哥,要好好盯著這個狐狸精的一舉一動,雖說跟虞夙關係不好,可到底還是親弟弟,總不能任由他小小年紀被狐狸精矇蔽雙眼騙了去。

祁不竭下朝過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祁聿還在,頓時皺了眉。

“太後沒過來嗎?”他問茶茶。

“回陛下,過來了。”

“那怎麼沒把他帶走?”

祁聿:“……”

他這幾日脾氣已經收斂到極致了,父皇為了個新寵差點活活打死他,事後不但半點後怕的意思都沒有,反倒一見他就厭惡皺眉。

說不慌是假的。

太醫說腰傷很重,將來極有可能癱瘓在床。

若真癱了,被廢是早晚得事,父皇又這般厭惡,他會不會同母後那般被囚禁在宮殿裡,孤獨淒冷地過一輩子?

“父皇……”他可憐兮兮地喊人:“兒臣知錯了,父皇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性子桀驁,平日裡肆無忌憚闖禍祁不竭也是不管的,偶爾惹急了隻要軟聲哄一鬨,父皇很快就會給好臉色。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軟聲哄人時的模樣跟林鹿一模一樣,這纔是祁不竭每每都對他闖的禍事睜隻眼閉隻眼的原因。

可如今這軟哄沒有起絲毫作用,祁不竭依舊對他表現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林鹿能勉強起身後,祁聿的皮肉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坐在他身側,指腹微涼,沿著他脊柱一路下滑,試著按壓:“這裡有知覺嗎?”

祁聿臉上沒表情:“父皇不在,你用不著這般假惺惺。”

林鹿沒說話,手指稍稍用力,立刻聽到一聲慘叫。

“看來有知覺。”她說,又往下了一些:“這裡呢?”

祁聿:“……”

“嘴巴不說,那我可用力了。”

祁聿似深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嘟囔道:“沒有。”

“這裡?”

“也沒有。”

“那這裡呢?”

“……沒有。”祁聿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落。

林鹿開始捲衣袖:“茶茶,備針。”

祁聿趴著,枕著枕頭看著窗外湛藍如洗的天空,有幾隻鳥兒高高盤旋其上。

行動自如時不覺得如何,如今癱在榻上久久不能走動,他終於徹底慌了。

他還那麼年輕,若癱了被廢,將來要怎麼辦?

這些日子總見這女的跟虞夙待在一處,他心裡彆扭的難受,雖很不屑她假惺惺地來給自己診治,但這會兒又說不出地心安。

哪怕希望是虛假的,也總好過一點都沒有。

沾了藥草的針落入背脊,時不時傳來微微的刺痛。

祁聿趁著虞夙外出的空隙,問了句徘徊在舌尖很久很久的一句話:“當時你完全可以殺了我的,為什麼又忽然收手?”

換做其他人,或許會怕株連九族,可她孑然一身,且他還親手殺了她兩個妹妹,這般深仇大恨之下,為什麼要收手?

身後的人安靜了一會兒,才道:“虧欠吧,我想,對你我是有所虧欠的。”

“虧欠什麼?”他歪過頭來看她。

林鹿沒說話。

“父皇為什麼叫你阿鹿?”祁聿又問:“父皇是不是嫌棄母後年老色衰,拿你當她的替代品?”

林鹿火一下就上來,狠狠擰了他耳朵一下:“你才年老色衰!”

祁聿:“……”

她生氣的點居然是母後被嫌棄年老色衰,難道不該是被父皇當成了替代品嗎?

他拿手捂著被擰的微微發燙的耳朵,眼神落寞:“從前我闖禍,母後也會擰我耳朵……”

說完頓了片刻又忽然暴怒:“不許你碰孤耳朵!你算什麼東西,也配……”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行了行了,來來回回就這兩句,煩不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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