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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權勢滔天,臣子則以心謀愛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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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謀的就是她的心

眾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在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

北岐的天變了。

這對群臣、世族來說都需要時間去消化,便連刑部尚書陸習文也驚詫在原地。

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記了。

今日早朝本是一場各方勢力因裴家而角逐的一場擂台。

而他們的陛下和公主卻把這還沒搭建起來的擂台拆了,自己搭建了一個擂台。

眾人皆有些恍惚。

恍惚是一方麵,高呼萬歲卻是不能停。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誰敢在新帝上位這一日表現的怠慢,八成是不想吃好果子了。

那些原本打算為裴家說話的朝臣,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麵上無波無瀾,一雙眸子卻好像會說話般互相交流著。

九方蘭執鐵血手腕,九方翎瑤也不遑多讓。

他們哪敢觸新帝的黴頭?

禮部尚書此時出列,新帝登基可是大事,他禮部將會是最忙的。

禮部尚書剛要開口,九方翎瑤便擺手示意他稍後。

女子的聲音足夠威嚴,清冷的聲調可以傳至整個大殿。

“方纔刑部尚書所說之事。”

“繼續說。”

刑部尚書陸習文愣了一下,陛下這是要為裴家翻案啊!他頓時一臉喜色。

然站在九方翎瑤身旁的九方蘭執神色卻並不好看。

接下來的事情他都不用聽,便知道她一定會為裴家翻案。

但他絕不後悔。

後悔破壞那場舉世矚目的婚禮。

倘若他與皇姐之間隻能有這層親情的羈絆,那麼他的皇姐不能嫁給任何人。

至於其他的……

皇姐想要的,他拱手奉上就是。

“陛下,臣等從那些來往的書信中發現,其書信皆有偽造模仿的痕跡,那些書信並不能證明右相與逆黨成王之間有牽扯。”

“通過這些被偽造模仿的書信,便足以證明是有人刻意構陷裴家啊!”

九方蘭執一雙漆黑的眼睛掃視下方的群臣,他的眼眸一如他這個人一樣給人帶來壓迫感。

居高拿著朝板從佇列裡走出。

“陸大人還真是儘心儘力為裴氏奔走啊。”

“朝堂之事不平,何以平國事?本官這是在為國事儘力,怎麼到居大人嘴裡,便是為陪裴氏奔走!居大人慎言啊!”

“更何況,難道我等就要看著當朝宰相被人構陷嗎?若是人人都能對朝上大員行如此之事,我等還不加以追查,又何談治理北岐與海晏河清!”

“難道要放著真凶不查?查誣陷之人嗎?”

“我等又有何顏麵對太上皇交代!”陸習文義憤填膺,將朝板高高舉起,麵向上首。

居高冷哼一聲。

“你口口聲聲為國為朝,多次說明裴氏是被冤枉的,那從裴氏驛館中所搜出的毒藥與太上皇所種之毒一般無二又如何解釋?”

“這不是還在查!”陸習文麵紅耳赤道。

“夠了。”

女子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爭執。

兩人立刻拱手告罪。

“此案如何?並不是你們在這金鑾殿上你一言我一語便能決斷的。”

“沒有真憑實據就不要妄加揣測。”

“臣知罪。”兩個人紛紛垂首行禮。

“林賀之查案速來秉公執法,便由他協助大理寺卿查辦此案,限你們二人在三天內結案,可能做到?”

九方翎瑤一錘定音。

三日是一個很緊迫的時間,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林賀之,見後者不慌不忙的行禮,他也放下心來。

三日固然短,可既然林賀之胸有成竹,那麼此案定會有陛下的授意,所以無論如何,三日過後,陛下都會滿意的。

“臣接旨。”

“定會攜林大人竭儘全力查清此案。”

九方翎瑤也累了,如今三國歸一,她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即便有人分憂,有些事情也不是輕易便能解決的。

首先便是各大世家明裡暗裡的爭鬥,聯姻。

而且她還有仇未報。

新帝登基這等大事,宮裡宮外,朝上朝下,上至天子近臣,下至黎民百姓,都忙活了起來。

九方翎瑤既是帝王,自然要在宮中,這倒是隨了九方蘭執的願了。

隻要九方翎瑤在的地方,九方蘭執就必在,九方翎瑤翻閱史冊,連一口熱茶都顧不到喝,九方蘭執卻在一旁拄著胳膊看她,時不時的喝一口熱茶,吃一塊點心,悠閒極了。

在九方翎瑤住進宮後,最開心的便是九方蘭執了,九方蘭執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時多了,便是連氣色都好了很多,唇上淡紅,眉目疏朗。

可不像是病重難愈,病體抱恙無力乾政的樣子。

九方翎瑤疲累的揉了揉眉心,便看到對麵九方蘭執悠哉悠哉的端著熱茶,並輕輕的吹了一口。

九方翎瑤偏過頭去,真是沒眼看。

太上皇帝是對禪位帝王的一種尊稱,古往今來,禪位帝王,無不是年邁者,或者患疾病者,無力迴天,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乾政了,才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子女,或者親族。

而九方蘭執便是第二者,卻也不全然是,第二者至少病入膏肓,可她看九方蘭執的氣色,活到一百歲都不成問題。

他是有陳年舊傷,是被她下過幾次毒,可第一次下毒時,她已經叫人停手,這並未給九方蘭執帶來多大的傷害,這點子傷害還不如他的陳年舊傷來的要猛烈。

第二次下毒,九方翎瑤心知肚明,根本不是什麼毒藥,隻是會讓人看上去虛弱些,像是中毒了一般。

何生久病成醫,對醫術多有鑽研,九方蘭執身體如何?他最清楚不過。

隻要不是舊傷複發,九方蘭執跟正常人沒有區彆。

至於朝上那虛弱的模樣,當然是九方蘭執裝的了,他若不如此,又以什麼理由禪位呢?

還有一點就是,九方蘭執是故意的,這苦肉計不管成不成,他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哪怕是裝可憐,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都值得一試。

他所求不過相守,不過常相見,現在來看,他做到了。

此計策雖凶險,但若成,也不枉費他這一番設計,他說著不謀她的心,又怎麼可能?

他謀的就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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