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在海島被霸淩後,贅婿老公悔瘋了 第 7 章 回府路上吃瓜
我掀開車簾往前看去。
果然,街中央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側翻在地。
拉車的馬匹似乎受了驚,正在不安地掙紮嘶鳴。
車夫和幾個下人正手忙腳亂地安撫馬匹、試圖把車廂扶正。
馬車旁,一個穿著粗布衣裳、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倒在地上,額頭上流著血。
旁邊散落著一個破舊的菜籃子和幾棵蔫了的青菜。
幾個穿著錦袍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旁,為首的那個一臉不耐煩,正對著老婦人嗬斥著什麼。
“撞到人了?”
我皺眉。
翠珠小聲道:
“小姐,咱們繞路吧,彆惹麻煩。看著像是哪家的紈絝子弟。”
我看了一眼那老婦人額頭的血跡,又看了看那幾個趾高氣揚的年輕人。
嘖,路見不平……繞路走?
好像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何況我現在是夜王妃,雖然不是啥實權人物,但名頭聽著唬人啊。
“停車。”
我開口。
“小姐!”
翠珠急了。
“沒事。”
我戴上帷帽,幸好馬車上備著,下了馬車,走向人群。
“讓一讓,我是大夫。”
我提高聲音說道。
圍觀的人群見我一個衣著不俗的女子站出來,紛紛讓開一條路。
我蹲到老婦人身邊,檢查她的傷勢。
額頭撞破了,口子不小,血流了不少,但人還有意識。
隻是嚇得渾身哆嗦,嘴裡喃喃著:
“我的菜……我的菜……”
“婆婆,彆怕,我先給你止血。”
我假裝從袖袋,實則是從靈泉空間,取出一個小瓷瓶。
裡麵裝著稀釋過的靈泉水,又拿出之前讓翠珠準備的乾淨帕子。
沾濕了,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汙血。
靈泉水效果顯著,血很快止住了,老婦人的臉色也好轉了一些。
我又拿出簡易的紗布,同樣是提前準備的,給她包紮好。
“謝謝……謝謝夫人……”
老婦人眼淚流下來,掙紮著想爬起來給我磕頭。
我按住她:
“彆動,您頭暈嗎?身上還有哪裡疼?”
這時,那個為首的錦袍年輕人走了過來。
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丟下一錠銀子在地上,不耐煩道:
“行了,這老東西又沒死,這錠銀子夠她治了。本公子還有要事,沒空在這兒耗。”
我撿起那錠銀子,掂了掂,大約五兩。
然後我抬頭,隔著帷帽的白紗看他:
“撞了人,一句道歉都沒有,丟點銀子就想走?”
年輕人打量著我,見我戴著帷帽,看不清麵容。
但衣著料子極好,語氣稍微收斂了點。
但依舊傲慢:
“你是何人?多管閒事。”
“路見不平。”
我淡淡道:
“天子腳下,撞了人就想用錢打發?律法何在?”
“律法?”
年輕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
“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我爹是刑部侍郎!律法?本公子就是……”
他話沒說完,目光忽然落在了我腰間懸掛的一塊玉佩上。
那是夜王府的標識,出門前夜梟馳讓人給我戴上的。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聲音都結巴了:
“你……你是夜王妃?”
我摘下帷帽,露出麵容,平靜地看著他:
“正是。”
年輕人腿一軟,差點跪下:
“下、下官……下官不知是王妃娘娘,多有得罪!這老婦人,下官一定妥善安置,賠償,請太醫!”
“不必了。”
我扶起老婦人。
“人我帶走醫治。至於你……”
我看著他冷汗直流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說:
“當街縱馬,傷人逃逸,按律該如何處置,想必令尊比本妃更清楚。”
“回頭,本妃會派人去刑部問問,令尊是如何教導家中子弟遵紀守法的。”
年輕人的臉徹底白了,撲通一聲跪下:
“王妃娘娘恕罪!下官知錯!下官這就去刑部自首!請王妃娘娘高抬貴手!”
“最好如此。”
我懶得再理他,扶著老婦人上了我的馬車。
“翠珠,去最近的醫館。”
“是,小姐!”
馬車重新駛動。
老婦人千恩萬謝,我擺擺手:
“舉手之勞。婆婆,您家住哪兒?等會兒看完大夫,送您回去。”
“謝謝夫人……您真是活菩薩……”
我笑了笑,沒說話。
活菩薩算不上,隻是看不慣仗勢欺人罷了。
【叮!宿主見義勇為,改變原劇情線‘老婦人重傷不治’。搞事值30!】
【叮!宿主利用身份壓製紈絝,符合‘囂張王妃’人設雛形。瓜值20!】
不錯不錯,又賺了一筆。
看來搞事不一定要驚天動地,這種順手的小事也能有收獲。
把老婦人送到醫館,安頓好,留下些銀子,我纔打道回府。
剛進王府大門,就看到夜梟馳站在前院,似乎在等我。
“王爺?”
我走過去。
“您忙完了?”
夜梟馳看著我:
“聽說,王妃今日在街上,很是威風。”
我眨眨眼:
“王爺訊息真靈通。”
“刑部侍郎的兒子,已經去刑部自首了。”
夜梟馳淡淡道:
“他爹剛派人來賠罪,送了一堆禮。”
“哦。”
我點頭,順口問:
“禮呢?”
夜梟馳:“……”
【叮!檢測到夜梟馳對宿主財迷程度有了新認知。搞事值10!】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
“收進庫房了。”
“挺好。”
我滿意地點頭,隨即又想到什麼,抬頭看他。
“王爺,我這麼處理……沒給您惹麻煩吧?”
“沒有。”
夜梟馳搖頭:
“你倒是會惹事。”
“我那是見義勇為!”
我理直氣壯道:
“王爺,您不覺得我這是在為您積累名聲嗎?夜王妃仁善,夜王爺教妻有方!”
夜梟馳看著我,忽然低低笑了:
“歪理一套一套的。”
他轉身往裡走:
“不過,做得不錯。至少,沒人敢再說本王的王妃是軟柿子。”
我愣了一下,趕緊跟上:
“王爺,您這是在誇我嗎?”
“你覺得是就是。”
“那肯定是!”
我笑嘻嘻地跟在他旁邊:
“對了王爺,今晚加菜嗎?我想吃紅燒肉!今天可累死我了,需要補補!”
夜梟馳腳步一頓,回頭看我,眼神有點複雜:
“……隨你。”
看著他繼續往前走的背影,我摸了摸下巴。
好像,這個合作夥伴,也沒想象中那麼難相處?
至少……願意給我加菜?
【宿主,友情提醒:不要被表象迷惑。夜梟馳的危險指數,依舊高達五顆星。】
知道啦!知道啦!
但,有挑戰,生活纔有趣嘛。
我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往主院走。
今天吃了不少瓜,還賺了搞事值和瓜值,心情美滋滋。
晚上,廚房果然做了紅燒肉,色澤紅亮,肥而不膩,香得我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夜梟馳坐在對麵,慢條斯理地吃著,偶爾看我一眼,眼神有點……難以形容。
“看什麼?”
我抬頭,嘴角還沾著一點醬汁。
“沒見過美女吃飯?”
夜梟馳:
“……確實沒見過這麼能吃的。”
“我這是福氣!”
我理直氣壯:
“能吃是福,懂不懂?而且我還在長身體呢!”
夜梟馳似乎被噎了一下,沒接話,但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彎了彎。
飯後,我溜達到院子裡消食,順便想去牆角看看昨晚那個小廝到底埋了什麼。
月光很好,灑了一地銀霜。
我走到牆角,昨天那個小廝埋東西的地方。
蹲下,用手扒拉了幾下鬆軟的泥土。
果然,沒多深就挖出一個小油紙包。
我開啟油紙包,借著月光一看。
裡麵是幾根纏繞在一起的頭發,還有一些灰黑色的粉末,聞著有點腥臭。
這是……
【叮!檢測到物品:詛咒用物(含被詛咒者頭發、符灰、巫蠱粉末)。】
巫蠱?!
我手一抖,油紙包差點掉地上。
誰把這種東西埋在夜王府,還是我新房院子的牆角?
想害誰?
我?
還是夜梟馳?
或者想一箭雙雕?
我正心驚膽戰地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近在咫尺:
“王妃,挖到什麼寶貝了?”
“啊······!”
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整個人往前一撲。
手裡的油紙包飛了出去,自己也差點一頭栽進剛挖出來的土坑裡!
一隻手臂及時伸過來,穩穩地攬住了我的腰,將我往後帶了一下。
我驚魂未定地回頭,對上一雙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此刻帶著明顯笑意的眼睛。
夜梟馳。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悄無聲息的。
“王、王爺!”
我捂著狂跳的心臟,氣惱地瞪他。
“您走路怎麼沒聲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是王妃太專注了。”
他淡淡道,目光落在地上的油紙包上。
笑意瞬間消失,眼神冷了下來。
他鬆開我,走過去撿起油紙包,開啟看了一眼。
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
“這東西,你從哪兒找到的?”
他問,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比平時更冷。
我指了指牆角:
“就這兒,昨晚那個小廝埋的。”
夜梟馳捏緊了油紙包,指節泛白。
“看來,有人嫌命太長了。”
他語氣平靜,卻讓我後背發涼。
他收起油紙包,看向我:
“今夜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說。”
我點頭如搗蒜:
“明白!”
他轉身要走,又停下:
“晚上鎖好門窗。若聽到什麼動靜,不必理會。”
“什麼動靜?”
我緊張地問。
“或許有老鼠。”
夜梟馳淡淡道,月光照在他側臉上,一片冷冽。
“很大的老鼠。”
我:“……”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打了個寒顫。
總覺得,今晚不會太平靜。
【宿主,需要兌換‘安神符’嗎?隻要20瓜值,保您一夜無夢!】
“換換換!”
【兌換成功!剩餘瓜值:280。】
我攥著剛兌換出來的、觸感微涼的安神符。
飛快跑回房間,鎖好門窗,吹滅蠟燭。
鑽進被窩,把符緊緊握在手裡。
夜王府,果然水深。
但,來都來了……
我握緊安神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姐有係統,有靈泉,還有……
一個看起來很能打的合作夥伴。
不怕!不怕!
……應該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