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嬌太子後,係統說劇本拿反了 第5章
等畫作好,路程也僅僅才行了一半。
很明顯,今日的馬伕在福安的安排下,故意繞了路。
謝梟執極其耐心地等著紙上的墨汁乾透,又心滿意足地將畫輕輕捲起來,藏於袖口中。
他聖潔傲嬌,全部過程中真的冇有觸碰宋菀筠一下。
“孤是正人君子,今日畫作也隻是技多壓身,炫技而已。”
安慰了自己一番,從冇有伺候過彆人穿衣的東宮太子,開始將地上的羅衫一件一件往宋菀筠的身上套。
“嘖——”女子薄衫,繫帶繁瑣。矜貴的皇家公子,竟一時失了神,亂了手腳。
“孤不會穿!”
他試了數次,都冇有研究明白女子的衣帶構造。
索性大掌一揮扔在地上,甚至很想去喊福安。
但望見小東西晶瑩剔透的,又乖又可憐,大病嬌忽然動了惻隱之心。
“我的東西豈能被旁人觀看?太監也不行!”
話說完,居然又耐心地撿起衣衫,慢慢幫宋菀筠穿了上去。
他天資聰穎,研究什麼會什麼。這不,纔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謝梟執終於將她的衣服全部穿好了。
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人間妖孽的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孤總算替你穿好了。”謝梟執不悅道:“這是孤第一次伺候彆人,過會要罰你些利錢。”
百密一疏,人在緊張時,就會有疏漏,陰鬱腹黑的東宮太子也不例外。
他替宋菀筠繫腰帶的時候,竟忘記了打成最初的蜻蜓結。
他打成了一個厚疙瘩,還是個“死結”,極醜。
*
馬車臨近溫泉夏莊時,宋菀筠才悠悠轉醒。
剛一睜眼,就連忙向謝梟執道歉:“對不起,太子殿下,我方纔不知為何就睡著了。是我失禮了。”
看到自己身上蓋著謝梟執的披風,宋菀筠感動之餘又心生懊惱。
盼星星盼月亮的獨處機會,竟讓自己白白浪費了。
原本想著在馬車裡跟謝梟執增進感情,結果卻一覺睡到了目的地。
“菀筠妹妹不必自責,孤正好趁你睡著時,畫了幾幅春日豔景圖。”
謝梟執鳳眸眯起,說得雲淡風輕:“安心作畫,其樂無窮。”
宋菀筠瞬間有了精神,她將披風還給他,“一直聽說殿下作畫能力超群,尤其擅長山水丹青,不知菀筠可否一飽眼福?”
她眨著一雙美麗的桃花眼,殊不知自己就是謝梟執口中的春景。
“當真要看?”
謝梟執毫不慌張,真的將藏於袖中的畫慢慢抽了出來。
“其實孤畫人像,更美!”
他咬著重音,朝她望去的時候,眼底藏著一抹能將人吞吃入腹的邪妄。
“嗯,想看。”宋菀筠聲音輕柔,靦腆地點點頭。
若是他哪天能幫自己畫一幅人像就好了。
“好,拿去!”
謝梟執絲毫不慌,真的將畫卷慢慢朝她麵前推。
他纔不怕她,若被揭穿了就直接要了她。
反正已經被自己做了標記,遲早都是他的。
宋菀筠心中歡喜,正欲伸手去接畫,卻忽聽馬車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車伕恭敬道:“太子殿下,咱們已經到地方了,該下馬車了。”
謝梟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畫從宋菀筠的手中收了回去,“真不巧,到夏莊了,改日再給你看。”
宋菀筠略感失望,但仍冇影響她與他共遊溫泉莊的喜悅。
臨下馬車時,她發現車伕並冇有安排踏凳。
本以為溫文爾雅的謝梟執能順手扶自己一把,不料卻聽他道:“男女授受不親,孤讓福安過來扶你。”
“不用,我自己也可以。”宋菀筠推辭道。
穿到這本書裡,係統為了彌補自己久久不在線的虧欠,給她強行加了些武力。
所以宋菀筠騎馬、射箭以及簡單的武術都略懂一點。
隻是她擔心謝梟執偏愛文靜溫婉的女子,不敢輕易顯露。
這時,翠枝忙從後麵跑了過來,將手臂伸向宋菀筠。“小姐,我來扶您。”
她輕輕在自家小姐的手背上捏了捏,提醒她保持端莊淑女形象。
宋菀筠道了謝,轉而兩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她腰間顯眼的硬疙瘩——“死結”上。
等人走遠,翠枝壓低聲音驚呼道:“小姐,您這腰帶上的結……?”
明明晨起時她給宋菀筠係的腰帶是蜻蜓結啊,怎麼跟太子合乘一輛馬車就變成硬疙瘩了?
況且,即使腰帶在中途有鬆動,以小姐的打結方式,那也最多是蝴蝶結或者簡單的雙耳結。
這種胡亂一坨分明是男兒郎的手筆啊。
翠枝那雙冒著精光的小眼睛,先是疑惑、再是震驚,最後竟小臉一紅,腦袋開始天馬行空起來。
她家冰清玉潔的小姐和聖潔威嚴的東宮太子,必定不清白了。
捏了捏自家小姐的手,翠枝小聲問:“小姐,您方纔在馬車上,已經將太子殿下…拿下了?”
宋菀筠麵色一頓,連忙捂住小丫頭的嘴巴,“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等確定謝梟執一行人聽不見時,她才解釋道:
“我方纔在車裡睡著了,興許睡夢中衣帶鬆了,他為了避嫌,幫我係了一下。”
“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的披風蓋在我身上,隻是為了與我隔開距離。”
宋菀筠一雙美麗的桃花眼注視著不遠處的謝梟執,他背光而立,正輕聲跟宮人們交代著什麼。
豐神俊朗,正派得和天神一樣。
宋菀筠心底燃起崇敬之意,歎息道:“謝梟執這樣的正人君子,即便有女子在他麵前赤身**,他也絕對不會側目。”
說完,又輕輕在翠枝頭上敲了一下,“以後不要隨意揣摩他了,你誤會謝梟執,我可捨不得。”
翠枝長長地“哦”了一聲,暫時將這茬敷衍了過去。
等她找到了太子殿下露出的馬腳,到時候看小姐怎麼說。
她就不信了,好好一個蜻蜓結,打個瞌睡能夠散開?
翠枝就像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似的,先是用看禽獸似的目光盯著謝梟執看了半天,然後又近乎是狂喜著摸向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的老天奶,一個演白兔,一個扮高僧,這兩人是雙向奔赴啊?
郎才女貌,等什麼呢?
以兩人的身份地位,隻要向皇上求道聖旨,還不是第二天就能完婚?第三天就能抱娃?
翠枝驚喜於自己的發現,但又苦於冇有證據不敢輕易告訴宋菀筠。
一顆心臟撲通狂跳,竟比得了珍寶還要高興。